第6章 再见故人1

二人回府后,胤禛便匆匆去了正院处理政务。他的步伐坚定而匆忙,神色严肃,仿佛那堆积如山的政务正急切地等待着他去决断。

宜修望着胤禛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也打算回到自己的琉璃院中去休息一下。她轻移莲步,带着贴身丫鬟,缓缓地往琉璃院走去。

一路上,宜修的心情颇为复杂。新婚后的这一天,经历了诸多拜见与应酬,让她感到有些疲惫。但同时,她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宜修微微眯起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刚进院中,绣夏忙不迭地上来迎道:“侧福晋,府中的侍妾格格前来拜见您,现在都在偏院等候。”

只见绣夏神色匆匆,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她微微躬身,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侧福晋,您这刚回府,她们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要争奇斗艳一般。” 绣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偏院的方向,似乎对那些侍妾格格的到来颇有微词。

宜修听闻,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但很快,她便恢复了端庄的神色,轻启朱唇说道:“知道了,先伺候我换身衣裳,莫要失了体面。” 说罢,她挺直了腰杆,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屋内走去。

宜修进耳房梳洗一番之后,就往琉璃院的正厅走去。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装,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得身姿婀娜。头上梳着端庄的发髻,插着几支珠翠,面容经过精心修饰,愈发显得明艳动人。

不多时,绣夏带着一众格格侍妾来到了琉璃院正厅。只见这些女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穿着艳丽的粉色罗裙,有的身着素雅的白色长衫,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绣夏走在前面,神色严肃,身后的格格侍妾们则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不敢有丝毫差错。

“妾身拜见侧福晋,侧福晋金安。” 这声音参差不齐,或娇柔,或清脆,或婉转。

为首的一位侍妾,身着一袭桃红色的裙裳,裙摆上绣着朵朵娇艳的牡丹,她微微屈膝,低垂着眼眸,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顺与讨好。

紧跟其后的一位格格,身着浅绿色的衫裙,发间只插着一支简单的银簪,显得素雅而清新。她行礼的动作略显生涩,声音也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紧张与敬畏。

其余众人也纷纷效仿,姿态各异,有的身姿婀娜,有的略显拘谨,但无一不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宜修缓缓地看向下方行礼的六人,目光在她们身上逐一扫过,心下想着,这可全都是故人啊。

曾经在这府中的种种过往瞬间涌上心头,那些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有感慨,有无奈,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冷漠。

这些故人,有的曾与她笑脸相迎,背后却暗藏心机;有的曾在她面前卑微讨好,只为求得一丝庇护;还有的曾与她针锋相对,势同水火。如今再次相见,她们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熟悉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她不得而知。

宜修轻轻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端庄得体的笑容,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齐氏此刻正恭恭敬敬地在下方行着礼。宜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上一世。她清晰地记得,那时的齐氏在揭发安陵容催情香时的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那尖酸刻薄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而如今,再看她现在这般恭敬地对着自己行礼,宜修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那积压在心底许久的阴霾似乎都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解恨。

宜修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齐氏,想要从她此刻恭顺的外表下探寻出一丝不甘或者假意,但齐氏始终低垂着头,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的心思。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能看到她此刻的屈服,宜修便感到心满意足。

“都起来吧,剪秋,看茶。” 宜修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

话音刚落,剪秋便应声道:“是,侧福晋。” 只见剪秋微微欠身,动作利落而熟练地朝着一旁的小厨房走去。她脚步匆匆,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

而那些侍妾格格们这才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宜修,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吩咐。

齐氏自然地坐到了下方离宜修最近的椅子上,动作流畅且优雅,仿佛这位置本就属于她一般。其他四位侍妾格格依次坐下,动作略显拘谨,眼神中透着小心与谨慎。

宜修心下了然,齐氏和李氏,虽然进府刚刚两月,但是由于齐氏家世不错,俨然成了四位格格之首。她那自信的神态和从容的举止,都彰显着其出身带来的优越感。

而李氏那个二愣子,此刻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宜修。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掩饰,充满了好奇与直率,全然不顾及这样的举动是否失了礼数。宜修微微皱眉,心中对李氏的莽撞和无知多了几分不满,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平和,不让内心的情绪流露分毫。

李氏望着上首的宜修,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和思量。心下也开始思量起来,打从她进府的这两个月,贝勒爷对她都多有宠爱,十日有八日都来她的院子。

每每贝勒爷踏入她的院门,那温柔的话语和体贴的举动,都让她沉醉其中。她想着贝勒爷看向她时那满含深情的眼神,还有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汇聚在了她的院子里。

如今坐在这正厅之中,看着上方端庄威严的宜修,李氏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她觉得自己在贝勒爷心中的地位已然不低,或许假以时日,她能更进一步。但同时,她也明白不可过于张扬,毕竟宜修在府中的地位尚在,她还需小心应对。

这般想着,李氏不自觉地微微挺直了腰杆,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宋氏只管着她那病歪歪的格格,并不得贝勒爷宠爱。她每日里大多时间都守在那格格的床边,神情中满是忧虑和无奈。即便偶尔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一副憔悴无神的模样,仿佛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

齐氏容貌虽说也不错,可是整日里阴森森的,让人难以亲近。她那总是紧蹙的眉头和冷漠的眼神,仿佛在她的周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虽说家里官职较高,给她带来了一些表面上的优势,但是贝勒爷也不太喜欢她。或许是她那阴沉的性子,让贝勒爷在她面前也难以放松心情,寻得半分欢愉。

现在侧福晋入府,这对于李氏而言,无疑是心头的一块重石。侧福晋身份高贵,又出自满洲大族,那背后的家族势力犹如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令人敬畏。

且侧福晋的容貌也不输于自己,甚至更添几分青春的朝气与灵动。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明亮如星的双眸,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唇色,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又比自己小了几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想到这些,李氏心里不由得有了危机感。那危机感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在她的心底肆意冲撞。她害怕贝勒爷的目光从此被侧福晋吸引,害怕自己曾经拥有的宠爱如过眼云烟般消散。每多一分对侧福晋的思量,她心中的不安便增添一分,眉头也不自觉地紧紧皱起,一颗心七上八下,再也无法平静。

而宜修这边也感受到了李氏对她的打量,那目光犹如细密的丝线,不断地缠绕过来,让她无法忽视。宜修微微侧过头,目光直直地迎向李氏,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问道:“李格格为什么这样看着本侧福晋?”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这宽敞的正厅中回荡。宜修的眼神清冷而犀利,仿佛能穿透李氏的内心,将她的心思一览无余。

此时的宜修端坐在上首,身姿挺拔,面容端庄,那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冒犯。她紧紧地盯着李氏,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整个正厅的气氛也因为她的这一问而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李氏忙应道:“妾身看着侧福晋可真是好看,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仙女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急促和讨好,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刻意的奉承。

李氏接着说道:“侧福晋您这通身的气派,这娇美的容颜,妾身远远瞧着,只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出尘绝艳之人。您那弯弯的柳眉,犹如新月般动人;您那明亮的双眸,恰似繁星般璀璨;还有您这粉嫩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妾身真是自愧不如,在侧福晋您面前,妾身都觉得自己黯然失色了。” 李氏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姿态谦卑,试图用这一连串的赞美之词来化解刚刚被宜修质问的尴尬。

宜修听到李氏的说辞,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上一世的宜修,在第一次侍妾拜见的时候,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端庄,故意穿了一些颜色老成的衣裳,妆容也画的比较老气。那时候的她,满心想着以稳重之态立足府中,却未曾料到因此掩盖了自己的青春芳华。

这一世自己的装扮也突出了自己的优势,自己现在本就是二八年华,正是青春貌美的好时候。如今化了适合自己的妆容,那精致的眉形,恰到好处的腮红,还有那娇艳的唇色,无一不将她的面容衬托得更加明艳动人。选了合适的衣服颜色,浅粉、淡绿的裙装,让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竟发现自己的容貌也不逊于娇美的李氏。宜修微微抬眸,目光扫过李氏,心中涌起一丝自信与满足。她深知自己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那份历经世事沉淀下来的从容与气度。

宋氏开口附和道:“是啊,连妾身看着侧福晋也为之一愣呢,侧福晋长得可真是好看。” 她的声音轻柔而微弱,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的话语会引起他人的不满。

宋氏微微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敬畏,接着说道:“侧福晋您这花容月貌,真真是闭月羞花之姿。那如瀑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还有您那挺秀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口,组合在一起,简直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妾身自惭形秽,能得见侧福晋这般的天人之姿,实乃妾身之幸。” 宋氏说完,又赶忙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尽显恭顺之态。

“果然侧福晋出身满洲贵族,这等子气质便是妾身等遥不可及的。” 宋氏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由衷的钦佩与羡慕,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折服。

她继续说道:“侧福晋您这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犹如那高山之巅的雪莲,清冷而又圣洁,让妾身等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您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仪态,一颦一笑中的端庄大方,皆是我们这些卑微之人难以效仿的。哪怕是妾身们日夜苦练,也难以拥有您这般浑然天成的风姿。” 宋氏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因为自己的这番夸赞而感到有些紧张,却又极力想要表达出内心对宜修的尊崇。

宜修轻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却不失温柔,开口道:“诸位妹妹真是说笑了,本侧福晋看着诸位妹妹,也觉得甚是养眼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山间流淌的清泉,让人听了倍感舒适。

宜修的目光转向宋氏,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之意,接着说道:“宋格格,大格格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本侧福晋一直记挂着此事,这孩子身子弱,可要好生照料着。” 宜修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的神情满是担忧,仿佛那生病的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

宋氏:“回侧福晋的话,大格格是先天胎里带来的不足,现在每天也都是参汤不离口,十日里有七八日都病着,妾身也是十分忧心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忧愁和无奈,眼眶微微泛红,似是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宋氏继续说道:“妾身每日守在大格格床前,看着她那小小的身子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妾身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刀割着一般。这参汤喝了一碗又一碗,可病情总是反反复复,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老天能开开眼,让大格格快些好起来。” 说着,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神情凄楚,令人动容。

眼神示意剪秋,剪秋立刻心领神会,将托盘盛至宋氏面前。宜修开口道:“我这里有棵百年老参,现在就给了你去,拿去给大格格补补身体也是好的。” 宜修的声音温和而慈爱,目光中满是关切。

她接着说道:“这老参乃是我珍藏许久之物,药效极佳,但愿能助大格格早日恢复健康。你身为母亲,照顾孩子辛苦,定要放宽心,莫要太过忧虑伤了自己的身子。” 宜修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让人倍感亲切。

此时的宜修,端庄大气中又透着几分善良与体贴,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和感激。

宋氏知道老参难得,也不再推拒。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声音哽咽着说道:“侧福晋大恩,妾身没齿难忘。这老参妾身定当好好用在大格格身上,祈求能让她的病情有所好转。” 宋氏双手颤抖着接过托盘,深深地向宜修福了福身,那模样充满了诚挚与敬畏。

“那如此,妾身就多谢侧福晋了,等大格格身体好些,妾身再带她过来拜见侧福晋。” 宋氏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她的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感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她接着说道:“侧福晋的这份恩情,妾身铭记于心。妾身回去后定当悉心照料大格格,让她能尽快好起来,不负侧福晋的一片善心。” 宋氏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紧紧地捧着托盘,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齐氏此刻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侧福晋真不愧出身大族,出手也是十分阔绰,这百年老参可不多得。想必乌拉那拉氏定是极宠爱侧福晋的,连这种百年老参都给了侧福晋。” 她的语调上扬,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酸意和嫉妒。

齐氏嘴角微撇,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继续说道:“只是不知这等好物,侧福晋还有多少?莫不是今日为了在我们面前显摆,才这般大方地拿了出来?” 说完,她轻轻冷哼一声,眼神挑衅地看向宜修,全然不顾及场合和分寸。

宜修对齐氏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此刻听出了她话里的讥讽,却也懒得和她争论。“再不多得也不过是死物,若是能让大格格身体康健,这老参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宜修的声音平静如水,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目光中透着一丝清冷。

她接着说道:“齐氏妹妹,莫要把心思都放在这些身外之物上。救人要紧,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乌拉那拉氏一族向来重视情义,这区区一棵老参又算得了什么。” 宜修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坚定与大气。

众人寒暄客套了一会儿之后。宜修感觉到身体有些疲乏,那股倦意如同潮水般慢慢袭来,逐渐蔓延至全身。她轻轻揉了揉眉心,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之色,便让她们退下了。

宜修微微抬了抬手,声音略显慵懒地说道:“今日便到这儿吧,我也有些乏了,诸位妹妹都先退下吧。” 众人听闻,赶忙起身行礼,恭顺地应道:“妾身们告退,侧福晋好生歇息。” 随后,便依次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宜修一人在这安静的室内,得以稍作休憩。

四贝勒府清芷院中,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花瓣轻轻飘落,宛如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卷。

院子里的小径蜿蜒曲折,用鹅卵石精心铺就。一旁的池塘中,荷叶田田,荷花绽放,偶尔有锦鲤在水中嬉戏,荡起一圈圈涟漪。

正房的门窗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屋内布置得典雅温馨。檀木桌椅摆放整齐,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更给这清芷院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

李氏:“翠果,今日去拜见侧福晋,你觉得侧福晋这个人如何?” 李氏斜倚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把绣着牡丹的团扇,轻轻扇动着,眉梢微挑,眼神中透着探究。

翠果微微欠身,思索片刻后说道:“回格格的话,侧福晋看起来端庄大气,对宋格格和大格格也颇为关怀,想来应是个心善之人。但到底如何,还需日后多加观察。” 翠果说话时小心翼翼,目光低垂,不敢直视李氏。

李氏轻哼一声,手中的团扇停下,说道:“哼,心善?这府中之人,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她出身高贵,又得贝勒爷看重,咱们可得小心应对。” 李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后又恢复了平日的骄纵神态。

翠果:“奴婢只觉得侧福晋十分平易近人,想必是个好相处的。” 翠果恭顺地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诚恳而笃定。

她接着说道:“今日在厅中,侧福晋对各位格格都和颜悦色,还关心大格格的病情,赏赐了宋格格百年老参,这般大度和善,应当是不难相与的。” 翠果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氏,又迅速垂下眼帘,继续说道:“格格您往后与侧福晋相处,或许能相安无事,这对咱们院子也是好事。”

李氏:“贝勒爷府中原来就只有这几个格格侍妾,他们几个并不得爷宠爱,贝勒爷总是宠爱我多一些,但是如今侧福晋入府,容貌不输于我,家室也比我好,以后贝勒爷还会宠爱本格格吗?” 李氏眉头紧蹙,手中的团扇被紧紧攥着,脸上满是担忧与不安。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原以为凭着爷对我的宠爱,能在这府中风光许久。可如今侧福晋来了,我心里实在没底。翠果,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李氏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翠果:“格格,您多虑了。您进府比侧福晋早了两个多月,贝勒爷对您的情分自然是更多些,侧福晋如今刚刚进府,贝勒爷多宠爱她一些,也是应当的。” 翠果边说边走到李氏身旁,轻轻为她捶着肩膀,脸上挂着安抚的笑容。

翠果接着劝道:“格格您且宽心,贝勒爷是个念旧情的人。您想想,这两个多月来,您与贝勒爷相处的点点滴滴,那都是真真切切的情意。侧福晋初来乍到,新鲜劲儿过了,贝勒爷还是会念着您的好。只要您平日里多花些心思,把贝勒爷的心牢牢拴住,还怕失了宠爱不成?” 翠果的目光中满是笃定,试图给李氏注入一些信心。

李氏本就不是一个多思多虑的性子,她头脑简单,想了一些事后,就将这些事抛诸脑后了。只见她“哗啦”一下甩开手中的团扇,身子一歪躺倒在榻上,娇嗔着说道:“罢了罢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左右本格格有贝勒爷的宠爱,怕她作甚!”

说完,她顺手从桌上拈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那模样仿佛刚刚的忧虑从未发生过一般。李氏向来如此,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肯让这些烦心事在心头久留,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用过午膳之后,宜修歇息了一会儿,正迷迷糊糊间,就听得苏培胜过来说胤禛要过来用晚膳。宜修瞬间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脸上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赶忙吩咐道:“快,快去小厨房准备点贝勒爷爱吃的菜。”

宜修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和发髻,一边细细地思量着:“贝勒爷爱吃的松鼠鳜鱼定是不能少的,还有那道八宝鸭,也得精心烹制。再配上几道爽口的时蔬,嗯……对了,让他们做个百合莲子羹当作甜品。” 想罢,宜修起身往小厨房走去,亲自去叮嘱一番,生怕有半点疏忽,满心期待着胤禛的到来。

晚膳时分,胤禛处理完政务,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宜修的琉璃院中。一踏入屋内,他的目光便被桌子上摆放的菜肴吸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见着桌子上放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色,心中对宜修也是满意,他的侧福晋和他真是口味相投,连爱吃的菜都是一样的。(胤禛自己脑补道)

此时,胤禛只觉腹中饥饿难耐,脸上的疲惫也被这温馨的场景冲淡了几分。他嘴角上扬,笑意直达眼底,伸手拉着宜修,温声道:“爱妃,快快坐下,与我一同用膳。” 宜修顺从地被胤禛拉着坐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屋内顿时充满了温馨与甜蜜的氛围。

胤禛:“爷听苏培盛说你给了宋氏一颗百年老参?” 胤禛一边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一边抬眼看向宜修,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宜修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妾身见大格格身子弱,想着这老参或许能有些用处,便给了宋氏,让她给大格格补补身子。” 宜修的目光清澈而真诚,语气轻柔而坚定。

胤禛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你有心了,大格格有你这般关怀,也是她的福气。” 说罢,又继续享用起面前的美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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