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六十三）

左室成在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敲了门。

心里暗骂着路曲然那个“耳背”。

“咚——咚——咚——”

先是试探的三声。

左室成：呃，您好？

左室成：有人在家吗？

屋里没有动静，反而几只乌鸦突然从房顶飞起，发出刺耳的叫声给左室成吓一跳。

左室成：啊！

左室成回头看了一眼路曲然，后者给予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左室成：唉……

于是他又敲了两下门。

左室成：嗯……那个，我们就是来找您问点事，如果方便的话……

“吱呀——”

那木门开了。

左室成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而后木门被缓缓打开了一半，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的显露了出来。

老婆婆果真和大爷说的一样满头白发，皱纹也是一圈一圈地围在脸上。

眼睛是属于吸血鬼专属的红色，只不过比起那些年轻人来暗沉了不少。

老婆婆左右打量了一下来人，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

“你们，就是那些特殊的‘食物’吧？”

左室成：啊？

路曲然上前一步和老婆婆交流。

路曲然：您知道我们？

“哼。”

老人没回答他的问题，那一声“哼”有些阴冷。

她将木门大开，给让了些位置出来。

“进来吧。”

嵇子熙：嗯？她这是在邀请我们吗？

嵇子熙：不会像那些老巫婆一样把我们煮了吃了吧？

嵇子熙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位老人听到。

老婆婆直接瞪向了他，对方只是毫无歉意的一笑，还带着些挑衅。

老婆婆：“……”

“不吃你们，如果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就进来说。”

“哒——哒——哒——”

她缓缓踏进了昏暗的屋子里。

路曲然：进去吧。

……

屋内昏暗是因为只有一只蜡烛放置在桌柜上维持亮光，老婆婆坐在了那桌子后。

左室成默默捉住了路曲然的衣角。

左室成：小鹿，这里好黑啊，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路曲然：什么？你想去看看？

左室成：？

他可没说！

于是左室成果断松开了路曲然的衣角，退到了嵇子熙身后。

嵇子熙：哟，小跟班又来寻求庇护啦？

左室成：……

嵇子熙：还是不要四处看的好，万一看到什么断手断脚的话……

左室成：喂，你闭嘴！

“别吵！”

老婆婆突然吼了一声。

四人齐齐看向他，澄黄的亮光将她的脸突显地更加诡异。

路曲然直接走到了桌前。

路曲然：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谁，那我就开门问山了。

路曲然：您……啊不对，你们吸血鬼和血魂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眼睛都是红色的呢？

老人那如枯木枝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我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你们。”

路曲然：您慢慢思考，我们不急。

路曲然：只要您想得起来，而不是敷衍我们说记不清了。

被说破的老婆婆：“……”

“咳，我是这里最年长的吸血鬼，知道的和记得的当然比他们多，只不过……”

路曲然：只不过？

“我也不是万能的……”

路曲然：所以您就是记不清了吧？

路曲然：啊，我还以为能问到些什么呢，果然，这个村子是没什么鸟用的地方么。

“……”

“喂，你！”

路曲然：我？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会遭报应的。”

路曲然：我知道啊，所以我已经哑过一次了。

老人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哑过一次……看来您很清楚自己此时的状态啊？”

路曲然：对，我很清楚，那您也应该很清楚您自己的状态吧？

老婆婆的手指一动。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