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鼻尖萦绕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消毒水味,对于不太喜欢的人来说,每一秒皆是煎熬
林沅看了眼床上被裹成粽子的小子,轻手轻脚走到长廊边,靠着围墙看着后院的菜园子出神
“那家伙还没醒?”
手里忽然被塞了几颗糖,林沅看了眼旁边,轻轻的摇头,给自己剥了一颗。周异见他吃了,嘴角悄悄上扬,默默地记下这种糖
“可真会逃避”
林沅这几天天天往医院跑,明明租的酒店离这并不近,却又跟打卡般风雨无阻。周异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某人要是再不醒来,周异都打算捶死他了
“刘医生说他这是被打怕了,一心求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有了求生意识,暂时死不了”
林沅掏出手机,给医院的蔷薇拍了张照片,闻言漫不经心的回应
“那也不需要你去照顾他啊”
想起自己查到的东西,周异更加气愤了
那小子就是个坑货
周异对那小子占据自己好友时间极其不满,总让他有种招人冷落的感觉
俩人的议论影响不到昏迷的人,但疼痛可以
...疼...
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朱天铭尝试过数次都睁不开眼,反倒感觉到身体被碾压过似的,哪哪都疼
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咔哒”
难受中,一道开门声帮他分担了痛苦
“他是不是要醒了?”
隐约听见两个人在交谈,其中救自己的人问
“好像是,叫医生吧”
铃铃铃...
床铃响了三次,紧接着朱天铭感觉到有人掀他眼皮,还特别吵
不知道多久,耳边的絮絮叨叨才渐渐弱下来,这忽如其来的安静让他有些不适应,忍不住皱眉
林沅看他眉头紧蹙,边啃苹果,边检查床头的葡萄糖挂水
“你...干嘛?”
一转头便对上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林沅被吓到了,差点把手里的水果扔过去
“讨打是不是?醒就醒,凑那么近干嘛?”
朱天铭有些羞愧,想抬手挠挠后脑勺,结果疼的他紧凑眉头
“嘶……”
林沅见他笨手笨脚的,给他剥了几瓣橘子
“朱天铭,18岁,就读于京南大学。原是孤儿,两年前改名换姓上了户口,如今在富人区做保安...”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被打?”
刚躺下,朱天铭就听见林沅这样问他,看了他一眼,眼眶唅泪
“我就是想要活着,有错吗?他们容不下我”
林沅不为所动,给自己倒了杯水,开门见山
“抢人图腾祖玉只是为了生活?”
朱天铭哪见过第一次见面就揭短的人,顿时噎着了,努力找补
“我这不是手头紧吗?意外...意外...”
林沅拿起一旁的刀沿着他骨折的腿往下游走,落在他白哲的脚腕上,把刀立起缓缓推进去,刀尖处溅起血珠
“别...我说我说”
朱天铭好歹也是个在上京混了两年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审问犯人的架势?说到底不过是他需要的林沅给不了。只是看林沅动不动就上手的样子,他嫌麻烦就不予追究了
“我这不是听说傅老爷子喜欢玉,想给他掏点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