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们就这样直接闯进他们的寝室吗？”卡米莉娅犹豫问。
赫敏已经拽着她站在了木门前，闻言挑了挑眉：“怎么，你怕看到什么？”没等回答，她已经抬手敲了三下门。
寂静。
卡米莉娅盯着门板上斑驳的纹路，在想要是真的看见不该看的应该怎么办。
在她思考的空隙，赫敏已经推开了门。
“醒醒吧！”她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唰”地拉开了窗帘。
阳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入，卡米莉娅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她强迫自己将视线固定在墙面的魁地奇海报上。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地传来。
哈利猛地将被子拉过头顶，却在下一秒又探出头来。
他凌乱的黑发间露出一双惺忪的绿眼睛，在看到门口的两人时瞬间睁大。
“莉娅？”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像羽毛般轻轻挠过卡米莉娅的耳膜。
卡米莉娅下意识扭头去看，在看到他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一截锁骨后快速又转过头去。
“圣诞快乐。”她有些尴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礼物盒的边缘，“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已经八点了，你们还不起来吗？”赫敏看了一眼腕表，“我和莉娅已经起来快一个小时了，你们怎么还在睡？”
听到这哈利立马从床上挣扎起来了。
男孩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狂风蹂躏过一般，绿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在努力辨认眼前的人是谁。
“莉娅，圣诞快乐！”哈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索眼镜，“还有赫敏，你也圣诞快乐。”
罗恩用枕头捂住脑袋，闷声闷气地说道：“别告诉我，你们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送礼物！”
卡米莉娅手里的礼物放也不是，收也不是，正犹豫间，哈利已经下床走了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礼物盒。
哈利打开盒子后愣了一下：“这是……蜡烛？”
卡米莉娅点点头：“香薰蜡烛，助眠用的。”
哈利说过他经常做噩梦，思来想去，决定送他一套香薰蜡烛，希望他能每晚都有个好梦。
哈利捧着那盒香薰蜡烛，心里涌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注意到了。
她注意到了他偶尔在早餐桌上因噩梦而恍惚的神情，将他随口一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这个认知让哈利胸口微微发紧。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缱绻馥郁的玫瑰花香与清冷干净的雪松香交织在一起，带来一种温柔的宁静。
他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卡米莉娅身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窗外的雪景与阳光中的少女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动人心弦的画面。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这香薰的味道和卡米莉娅如此相似——寒冷无边的冬日里，她是盛开在暖阳里唯一的玫瑰。
卡米莉娅将罗恩的礼物放在他的桌子上，转头注意到哈利的怔愣，不由开口道：“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就多准备了一些，里面有六种味道，你可以试试别的。”
“我很喜欢。”哈利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更轻，却也更坚定。
罗恩突然凑到卡米莉娅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你确定没加什么特别配料？他看起来像是中了混淆咒。”
哈利脸红了彻底，心跳声大的惊人，他不确定卡米莉娅是不是听见了。
他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女士们，能给我们一点穿戴整齐的时间吗？”
赫敏和卡米莉娅退了出去，公共休息室里为数不多的学生们正围在一起玩霹雳爆炸牌。
一眼望去，几乎全是红头发——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卡米莉娅的目光与金妮短暂交汇，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而金妮则忙不迭地移开了视线。
没过多久，罗恩和哈利就穿戴整齐了。
罗恩一看到卡米莉娅，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哦，狂奔的戈耳工啊！”罗恩手舞足蹈，还想再抱一下卡米莉娅，却被哈利往后拽了拽。
“查德里火炮队的队服！太棒了！我想要这个很久了！”罗恩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喜欢就好。”卡米莉娅笑着说。
金妮觉得这种场面格外刺眼，忍不住离开了休息室。
“看啊，她总是很轻易就得到别人的好感。”里德尔的声音像毒蛇游走在耳膜上，带着黏腻的笑意，“就连你的哥哥们都围着她转。”
“那又怎么样？”金妮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颤抖的手摸向长袍口袋。
那里藏着半块碎镜子，锋利的边缘被她摩挲得发亮。
里德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似水：“何必折磨自己呢？只要轻轻念个咒语，我帮你把那个碍眼的沙菲克……”
“闭嘴！”金妮咬牙说道。
各种混乱的思绪冲击着她的大脑，为了保持清醒，她毫不犹豫地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见效果还是不显著，金妮又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泪水混着冷汗滑落。
这是她发现的唯一方法，每当里德尔试图操控她伤害别人时，痛楚能暂时让她拥有理智。
“好了，好了。”里德尔的声音逐渐飘远，像是从很深的水底传来，“不要伤害自己嘛，毕竟我也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如果你不乐意，那我也不会逼迫你。”
金妮卸了力气，想要从口袋里找自己配置的白鲜香精。
看着城堡里的圣诞装扮，她恍惚想到到以前圣诞节，全家围坐在陋居火炉旁，查理抱着她转圈时碰翻了莫丽的蛋奶酒……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到了药瓶以外的东西。
那是卡米莉娅送给她的圣诞礼物——一对漂亮的蛋白石发夹。
夜幕降临，一场盛大而热闹的圣诞晚宴正在举行。
礼堂宏伟气派，不仅有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组成的粗粗的饰带，而且还有施了魔法的雪，温暖而干燥，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
每一个人都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尽情品味着各种精心准备的佳肴。
从香气四溢的烤火鸡到甜蜜可口的圣诞布丁，再到精致诱人的小蛋糕和饼干，无不让人食欲大开、垂涎欲滴。
邓布利多领着他们唱了几支他最喜欢的圣诞颂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后，嗓门也随之越来越响亮。
卡米莉娅正专注地往自己的盘子里放第二块圣诞布丁，突然听见珀西严肃的声音从长桌另一端传来：“你们在笑什么？”
她抬头一看，只见珀西的级长徽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只是上面的字赫然变成了“笨瓜”，而弗雷德和乔治正捂着嘴，肩膀疯狂抖动，显然憋笑憋得快要窒息。
卡米莉娅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被嘴里的布丁呛到。
赫敏连忙递给她一杯玉米汁，无奈地摇头：“他们俩真是……”
“天才！”罗恩接话，嘴里塞满了火鸡，含糊不清地说，“珀西到现在都没发现！”
哈利笑得眼角弯弯，凑近卡米莉娅低声道：“我打赌，等会儿他照镜子的时候，反应一定比巨怪跳舞还精彩。”
“你们韦斯莱家的圣诞传统是不是每年都要整蛊一个自家人？”卡米莉娅认真地问。
“当然不是，只是这样做很有趣不是吗？”弗雷德不知何时已经溜到他们身后，一把揽住罗恩的肩膀，“去年我们把罗恩的头发变成了金丝雀黄的，前年是让他一说话就冒出泡泡……”
“一直整蛊罗恩就没意思了，今年刚好换个人选。”乔治挤眉弄眼地说。
赫敏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你们俩迟早会被麦格教授关禁闭关到毕业。”
“值得！”双胞胎异口同声，然后举起果汁碰杯。
雪花依旧温柔地飘落，礼堂里回荡着欢笑与歌声，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