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森林篇:遗忘

神明.哈斯塔:不过其实还有种方法...

神明.哈斯塔:你要不要试一试

菲欧娜.吉尔曼:别的方法?什么方法

神明.哈斯塔:让我看见你的“记忆”的方法

......

哈斯塔浅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

菲欧娜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的在他对面坐下,接过哈斯塔递过来的小药瓶闻了闻。

菲欧娜.吉尔曼:灵犀蝶?

哈斯塔神情略微一怔,轻挑了挑眉。

神明.哈斯塔:认识?

菲欧娜点了点头

菲欧娜.吉尔曼:嗯,在书上读过

她想起了在圣奥古都教廷的炼药室看过的古书。传言灵犀蝶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蝶类,只在特定的神秘领域中出现。

它的蝶翼上有一种粉末,这种粉末的作用本质上来讲就是降低精神世界的戒备。当这些粉末融入魔药中时,少量食用就可以让其他人轻松进入自己的记忆。

而如果食用过量...则与使用者的精神产生共鸣,构建出高度个性化的幻境,让使用者困在其中难以分辨虚实...

哈斯塔看出了菲欧娜的犹豫,

神明.哈斯塔:别怕

神明.哈斯塔:这里面的剂量很少

他靠近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菲欧娜只觉得脸微微发烫。

他们的手在桌子上不小心触碰,那一刻,电流般的触感让两人都颤了一下。菲欧娜急忙想把手抽回,但哈斯塔却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慰她,又仿佛在惩罚她刚刚下意识的逃避。

菲欧娜的脸颊立刻泛起一片红晕,赶忙仰头将瓶子里的魔药一饮而尽。

...

喝完之后菲欧娜只觉得自己在慢慢下坠,身体越来越沉。她试图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一轮虚幻的漩涡之中,里面凌乱混杂,根本看不清方向。

她想集中注意力,可她却做不到。思维仿佛正被黑暗吞噬,一点一点丧失。

儿时的记忆突然出现在眼前...是爸爸妈妈。正看着在婴儿车里啼哭的自己。她匆忙伸手想要去触摸,可是记忆瞬间化为化为泡影,接着头疼得快要裂开一般。

...

一瞬间,所有记忆扑面而来。

刺骨的严寒,是那个雪夜。

“不!!!不要...你们回来好不好 我求求你们了...”

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变成无能为力的呜咽。

下一秒,呜咽声却渐渐被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取代

艾玛.伍兹:哈哈哈哈...快来呀娜娜!

是艾玛和艾米丽。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看到自己正奔跑在光斑之间,发丝随风飘动,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好温暖...

特蕾西·列兹尼克: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我!

菲欧娜被小特的声音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小特正笑着将手中的奶油朝威廉抹去,威廉躲避不及,脸上沾满了奶油,滑稽的模样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而边上坐着的正是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眼睛弯成了月牙,双手不停地拍着桌子。

忽然又一阵凉风吹过,菲欧娜打了个冷颤。再看已经到了哈斯塔的古堡...

女孩身着一袭长裙,轻盈地旋转着,宛如夜空中的精灵。身侧的哈斯塔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带入怀中。他们一圈圈的旋转着,菲欧娜这才看清了自己的脸。

两人随着微风舞动,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相信我... 我会通过考验,成为魔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菲欧娜单膝跪地,面前一袭艳红裙子的女人微漏出半张脸,是玛丽。

沉默了半响,突然一个少年的声音打破沉寂。

萨摩斯.金斯利:姐姐...你还会回来 对吗

是夏天。菲欧娜眼眶有点湿润,还来不及细想哈斯塔会不会知道自己和夏天的事情...

吵吵嚷嚷的人群就已经代替了寂静,圣奥古都的城门前,人来人往。

“这就是美智子的城池吗?”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问着,随后又喃喃自语。

“真漂亮”

布谷鸟的时钟咔哒咔哒的响着,木质指针无休止的转动着。

奈布.萨贝达:菲欧娜?你在吗

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奈布。

敲门声响起,没一阵子木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房间的正是奈布和玛尔塔。

而画面一转,她看见自己正累的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过去,边上还散落着一堆泛黄的纸页和用干墨水的羽毛笔。

瓶子里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停止了,奈布轻轻的把火关上了,随后又微微开了点窗通风。

奈布.萨贝达:走吧 让她休息会吧

他低声说道。

随后二人掩门离开了,菲欧娜这才看见自己依旧趴在桌上熟睡,身上却多了一件玛尔塔的风衣。

她定了定神,再看...已是装扮成达什米克族的自己来到北境

...

结束了。

菲欧娜的眼神空洞,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找回焦距。

这么把自己的记忆鲜活的走了一遍。她才意识到似乎从她有记忆起,她的人生似乎就一直在被推着走。从小莫名其妙的能听到神明的声音,父母莫名其妙的出车祸死了,她莫名其妙就加入了教廷,成为了普通人根本不敢想的信徒。后来又莫名其妙成为了魔女,被迫去接受那些训练。

从没有人关心过她自己的意愿是什么,甚至连她自己也一样。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没资格去想这些。

想到这里菲欧娜眼眶盈满了泪水,抬头便对上了那双注视着她的黯色眼睛。星空般的深邃眼眸没了平日的冰冷,像看着什么珍爱之物一般静静凝视着她。

菲欧娜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那是哈斯塔会有的眼神吗?

...

其实哈斯塔看完她的记忆后内心比她要复杂的多,原来她经历过的这些...他比她自己更心疼她走上魔女的这条路有多难。

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异常。

她的记忆里遗漏了某个人的身影。

他顿了顿。

神明.哈斯塔:你认识伊莱吗?

看菲欧娜不解的样子,哈斯塔又补上一句

神明.哈斯塔:伊莱.克拉克

菲欧娜咬了咬指甲,努力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

菲欧娜.吉尔曼:不太认识

菲欧娜.吉尔曼:怎么了吗?

哈斯塔蹙了下眉,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有人让她忘了他。

不过。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他的筹码已经翻倍了。不是吗?

神明.哈斯塔:没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菲欧娜微微一怔,随即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然后才缓缓收回。

神明.哈斯塔:他是我的摆渡人,改天你们可以见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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