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殿堂,拿出证据(修订版)

暄暻殿内,苏绩城在参奏靖王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心中也在想着,靖王这明显是有备而来,与夜凝寒辨不明,他转向隆盛帝:“一切还望陛下做主。”

他笃定隆盛帝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隆盛帝瞅瞅苏绩城,又看向夜凝寒:“靖王,朕只问你、燕云十八骑究竟是不是你带回来的,一向只在大漠活动的燕云十八骑,如今怎会出现在京都附近?”

对于隆盛帝而言,铸剑庄是否灭门,他丝毫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能够威胁到皇权的事情。

近年来,靖王的权势越来越大,而自己对他的底牌却丝毫不知。

看来,是该让靖王妃入宫一次了。

面对隆盛帝的问话与猜疑,夜凝寒沉默不过两秒:“陛下,臣弟对燕云十八骑的了解,跟陛下是一样的,至于他们是否真的在京郊附近出现,臣弟认为有待核查?既然苏尚书那般肯定,不如就让苏尚书去把燕云十八骑找出来吧,我们也可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燕云十八骑,是不是真的那般所向无敌。”

夜凝寒没有正面回应隆盛帝的问题,接着又把问题的矛盾点转向苏尚书。

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燕云十八骑跟靖王有脱不开的关系,但他自己不承认,其他人又有什么办法?即便是隆盛帝,也不能直接让夜凝寒把人交出来。

当然,苏尚书心里也明白。

“靖王,燕云十八骑行踪甚是神秘,向来以神龙见首不见尾著称,世间又有几人见过他们的真容,我如何有办法寻得?你这是强人所难。”

“既然无人见过,又如何判断,是燕云十八骑灭了铸剑庄?苏尚书,你信口开河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夜凝寒也不给苏绩城留面子,接着又质问道:“铸剑庄这些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苏尚书难道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对铸剑庄早已心生不满,意欲除之,苏尚书心里不清楚?”

“这些,我如何得知?”

苏绩城眼神闪躲,因为他不仅知道,还有许多事,是自己出面摆平的。

“你如何得知?因为你府上那位朋友,就是铸剑庄的庄主、凌俊州。”夜凝寒说道。

“靖王,你、你不要污蔑我。”

苏绩城料定靖王不会知道自己和铸剑庄的事,因为,他们做的很隐秘,许多事,都是自己跟凌俊州合计的,其他人并不知晓。

此时,他只认为靖王是在诈他。

“污蔑吗?”夜凝寒扫了一眼苏绩城,冷哼一声,突然转身,朝着殿外喊了一声:“诺一,把搜集到的证据,呈上来。”

紧随着,诺一抱着几个册子和一沓子状纸走入暄暻殿。

“参见陛下。”诺一进殿后,先跪拜隆盛帝。

“平身。”隆盛帝抬了下手,又道:“你怀里那些,就是证据?”

根据目前的形势,隆盛帝早就看明白了,苏绩城这个废物,不但没有绊住靖王,反倒让靖王把他给绊住了。

“回避下,是的。”诺一起身,将那些证据全数交给曹公公。

曹公公将这些递交给隆盛帝之后,隆盛帝翻看了几页,愤怒的合上册子,又将状纸和册子扔到苏尚书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若不是靖王明察秋毫,朕还被你们蒙在鼓里,一个个的身居高位,竟然跟铸剑庄联手,戕害百姓,祸害朝廷,此等恶徒,还谈什么让朕做主。”

隆盛帝之所以这么生气,并不是真的因为铸剑庄和苏尚书干的那些事,而是因为自己今日丢了面子。

不仅没让靖王交出燕云十八骑的令牌,更是被靖王反将一军。

这下,自己不仅不能怪罪靖王,还要嘉奖他。

不管铸剑庄灭门,是不是靖王的杰作,自己都必须安抚他。

“陛下,臣冤枉啊。”苏尚书吓的跪倒在地。

“证据确凿,你还冤枉?”隆盛帝佯装愤怒,又道:“念在苏家世代忠良,苏老太师又是朕的启蒙恩师的份上,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无召不得出。”

“另外,凌俊州父子,这些年作恶多端,命金吾卫即刻捉拿,斩立决。”

终究,隆盛帝对苏绩城的事,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铸剑庄,在隆盛帝看来已经被灭门,那么也便失去了价值,既然如此,不如还百姓一个公道,自己还能笼络人心。

“谢陛下圣恩。”苏尚书叩谢。

他不替铸剑庄求情,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这些年铸剑庄为自己也做了不少事,还有那日自己撺掇凌兆荣的事,若是被凌俊州知晓,恐怕自己也没有好结果,陛下圣旨已下,自己这边也永绝后患,只可以,没动摇靖王的一丝势力。

“行了,都退下去吧,一大早,让你们折腾的朕头疼。”

隆盛帝按了下自己的头,退朝之后,苏绩城就来参奏,折腾到现在,他是又气又急又无奈。

气的是苏绩城不争气,弄的动静挺大,结果把自己给装进去了,急的是靖王势力越来越大,这才多久,就把这些罪证给挖了出来,无奈的是,即便如此,自己明面上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而隆盛帝的处理方式,夜凝寒也不感到意外,毕竟,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人,他用着才放心,又怎么舍得处置?

待苏绩城和其他大臣退下去之后,整个殿内只剩下隆盛帝、曹公公和夜凝寒三个人的时候,隆盛帝缓缓起身,走下台阶,来到夜凝寒身边:“靖王,你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

“陛下觉得合适便好,无需询问臣弟意见。”夜凝寒淡淡回复。

面对靖王的淡漠,隆盛帝叹气道:“六弟呀,十二年前,你远赴北境,大家都以为你葬身火海,再往后,你恢复身份,从那时起,我们兄弟便生疏许多,再没有以前的亲密,九年前,父皇母后殡天,北境战事吃紧,你也没有回来,此后,更是与朕一别七年,两年前,你回来了,可也变了性格,有时候,朕非常好奇,这张面具之下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而你,究竟还是不是朕的六弟。”

“陛下多虑了,臣弟从未改变。”夜凝寒面无表情的回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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