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自然，同意条件（修订版）
在跟皇后的交谈中，慕雨沫都十分谨慎，大脑飞速运转，抓住每一个重点，多余的话，一个字不讲，谈到最后，皇后对她十分满意。
而紫苏等在外殿，心中焦虑万分，王爷让自己保护王妃，可王妃跟皇后离开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王妃会不会有危险？虽然内心煎熬，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这是皇后寝宫。
又过了不多时，她听到脚步声。
是王妃回来了吗？
抬头看去，果然是皇后与王妃从内殿走出来，看到完好无损的王妃，紫苏心中的石头，瞬间落地。
“王妃。”紫苏快步上前。
“我与皇后娘娘谈的很投缘，忘了时间。”
慕雨沫看到紫苏对自己的担心，心下一软。
“本宫很喜欢靖王妃，还真是舍不得她离开呢。”
皇后脸上堆满笑容。
“多谢娘娘厚爱，雨沫感激不尽。”
“那日后便常来宫内走走，本宫很喜欢跟你说话。”
“是，娘娘不嫌弃就好。”
今天的自己，怕是把一辈子的虚与委蛇都拿出来了。
到现在，已经是浑身不自在。
还好，这时听到殿外太监来禀报。
“皇后娘娘，靖王殿下来接王妃回府。”
听到太监禀报，慕雨沫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夜凝寒，算你有良心。
皇后听到靖王前来，也是吃了一惊，他这是不放心自己的王妃？这么多年，未曾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
这慕雨沫，还真不简单，倘若她真能为自己和陛下所用，便是幸事。
“王妃，既然靖王来了，本宫就不留你这里用午膳了。”
“多谢娘娘好意，雨沫告退。”
陪你用午膳，那不是要命吗？
赶紧撤赶紧撤，夜凝寒，你来的正是时候。
从皇宫出来，坐上回相府的马车，慕雨沫沉默不语，这个皇宫让她感到压抑，短时间内还摆脱不了。
夜凝寒则一言不发，他在给慕雨沫考虑的时间，也在等她的坦诚。
与皇后的谈话，自己虽没在，但大致也能猜到内容，当时，让紫苏跟去，是担心慕雨沫会触怒皇后，从而被扣押，以此作为要挟，让自己交出兵权，然而，她轻轻松松便走出凤鸾宫，是跟皇后达成某种共识了吗？
马车里很安静，安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
慕雨沫探头，看向夜凝寒冷冰冰的脸。
“那个……你不好奇吗？”
最终，她打破了这份寂静。
“王妃觉得，本王应该好奇什么？”
夜凝寒镇定的问。
“王爷，其实您很想知道，我跟皇后谈了些什么，您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轻轻松松就出了凤鸾宫。”
慕雨沫把夜凝寒心中所想、点了出来。
“那王妃便说说吧。”
夜凝寒侧身看向慕雨沫，心想：你这是想好了吗？希望您的回答，是本王想听到的。
“我之所以能轻松走出凤鸾宫，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给人家想要的答案，不就行了，毕竟，人家是皇后，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呀，她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呗。”
慕雨沫耸耸肩，朝夜凝寒眨巴一下眼睛，俏皮的笑了笑，好像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你同意了她的条件。”夜凝寒问。
“自然。”慕雨沫满不在乎的回答。接着，伸手抚向夜凝寒的脸，嘿嘿一笑，凑近他的唇，却在咫尺之间停住，笑道：“她想让我成为陛下留在靖王府的暗线，我同意了，然后，她还让我诱惑王爷，偷出兵符，我也答应了。”
“慕雨沫，你——”
夜凝寒推开慕雨沫，对她是又气又恨又无奈。
“你在玩火，知道吗？你想过后果吗？”
他知道慕雨沫不会真的那样做，但后果，便是欺君。
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哎呀，别这么紧张嘛，堂堂靖王，难道还怕这点事？我既然敢点火，自然能灭火，放心啊，不会连累你的。”
慕雨沫调皮的凑近夜凝寒，轻轻拍打他后背，算作给他顺顺气吧。
“走开。”夜凝寒不习惯的推开她。
“好吧，关心你一下，还被嫌弃。”
慕雨沫哼了一声，坐回自己位置，收起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凝重。
“还有，她让我明天回相府看望父亲，我担心，父亲已经跟陛下有了某种默契，明日，会重谈此事，又或许，他们已经给我制定了计划。”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夜凝寒看着她，这件事，她明明可以选择隐瞒。
“因为我们之间的约定呗，我觉得坦诚、是合作的必要条件，我呢，不喜欢内耗，我既然明白自己的立场，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她可不喜欢腹背受敌。
“为什么你选择我？”
对于慕雨沫而言，她选择哪一方，最后都能脱身。
“因为……你比老皇帝帅呀，我这个人，很看重颜值的，不知这个回答，王爷可还满意？”
慕雨沫调皮的看向夜凝寒。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休要胡言。”
夜凝寒瞪了慕雨沫一眼，心想，诺一是不是应该有个走散的妹妹，改天求证一番。
“王爷害羞了？”慕雨沫笑道。
“你在胡言，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夜凝寒正色，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好吧，好吧，无趣。”
慕雨沫撅着嘴，转向一旁。
良久，她突然开口：“如果我说，我之所以选择王爷，是因为王爷比老皇帝更值得信任，你会不会相信。”
见夜凝寒不说话，慕雨沫叹气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可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世代帝王心，最难揣测，而王爷不一样，王爷看似冷漠无情，实则心怀天下，选择王爷，最终，我跟父亲才有一条活路。”
“何况，我并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既然早就做了选择，那便坚持到底，即使有一天，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的，那也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和宿命。”
这是真心话，慕雨沫缓缓讲出来。
如果自己选择了老皇帝，终究难逃一死。
如果选择靖王，哪怕最终还是难逃一死，那便是自己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