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被抓包

六扇门中人来人往,各自忙着各自的公务。

  

  庭院中站着一行人,蓝青色的飞鱼服在密密麻麻的灰黑色捕快服中格外显眼,背对着大门,派头十足。 

  

  “校尉大人,您要找的小徒今夏,我已经叫来了。”杨程万身后跟着袁今夏,探头探脑。  

  

  岑福转过身,阴沉着脸盯着袁今夏。  

  

  “校尉大人,不知您来六扇门找我有何贵干啊?”袁今夏殷勤地笑着,朝岑福拱手道。

  

  “交出来。”岑福把手一伸,冷冷道。  

  

  “交什么?”袁今夏一脸疑惑。  

  

  “大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杨程万看着二人大眼瞪小眼,帮忙打着圆场。  

  

  “袁捕快不问所以,盗走了陆大人的重要证物。”岑福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杨程万。

  

  “重要证物?”杨程万偏过头,看了袁今夏一眼。 

  

  “我……陆大人证物丢了?是什么?”袁今夏故作惊讶状,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悲伤一些。  

  

  “你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岑福狠狠地盯着袁今夏。  

  

  “不不不,我不心知,我也不肚明,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袁今夏单纯地看着岑福,继而嘿嘿一笑:“您说我盗取了证物,有证据吗?” 

  

  “你!”岑福早就料到袁今夏肯定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但也没想到她还会倒打一耙。  

  

  “岑校尉,你这就不合适了,凡事都得讲证据。你都没有证据就跑来六扇门质问我一通,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吧?”袁今夏笑眯眯地盯着岑福,心里不知暗暗骂了他多少遍了。  

  

  “陆大人让你做选择,锦衣卫不是衙差,被我们盯上的人,只有死人和犯人,袁捕快想选哪一种?”岑福也算是见识到了袁今夏死缠烂打的功夫,淡定道。  

  

  “我为什么要选,我什么都没做啊。”袁今夏淡然地晃了晃脑袋。  

  

  “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岑福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袁今夏也不恼,笑着接道:“我是六扇门捕快,天天抓贼我很累的,当然是皮糙肉厚的了。”继而小声嘀咕道:“不像你们家大人,细皮嫩肉跟个女人似的。”  

  

  杨程万瞪了袁今夏一眼,转向岑福道:“校尉大人,既然你没有证据是小徒所为,多说也无益,还是请回吧。”  

  

  “大人慢走。”袁今夏美滋滋地瞥了一眼岑福,朝他拱手道。  

  

  岑福走到袁今夏面前,俯身到今夏耳边,低声道:“陆大人已经知道是你拿走的手卷,识相的话,赶紧去找大人认错,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袁今夏朝着岑福远去的背影,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一扭头,发现杨程万正盯着自己。

  

  “师父,咱们什么也没做错,不用怕,我去当差了啊!”袁今夏安慰地拍了拍杨程万,转身一溜烟跑出门外。

  

  ~~

  

  城郊的小湖边,澄澈的湖面上倒映出两个人影。 

  

  “大人,您的东西。”袁今夏毕恭毕敬地两手呈上手卷。  

  

  “现在愿意承认了?”陆绎接过手卷,冷冷道。  

  

  “卑职刚刚不愿承认,是不想让头儿知晓,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不过,大人心胸宽广,定不会和我这一介弱质女流计较吧?”袁今夏微微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陆绎的表情。  

  

  “弱质女流?”陆绎冷哼一声:“我看袁捕快一点也不弱,潇湘阁撒迷药的下作手段,可不是弱质女流能做出来的。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弹《桃夭》的?”  

  

  袁今夏闻言一愣,缓缓道:“大人,这很重要吗?”

  

  陆绎眼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波澜,仍冷冷地盯着袁今夏。  

  

“啊!”袁今夏被陆绎盯得有点瘆得慌:“我并不会弹啊,若你想知晓其中的缘由,可以去问潇湘阁的红豆姑娘。”

  

  闻言,陆绎上下打量着袁今夏。  

  

  “就是这样的。”袁今夏看陆绎那不相信的样子,赶忙补了一句:“大人,您又是如何得知《桃夭》的呀?”  

  

  半晌,陆绎淡淡别过头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袁今夏随意地晃了晃胳膊,继而甜甜道,“大人,您让岑校尉传话说,让我做个选择,小人年纪尚小,尚未婚嫁,您说的那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大人,您就念我是初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吧!”  

  

  陆绎扭头,看了眼袁今夏。  

  

  “除了这两个选择,您给我任何惩罚,我都接受!”袁今夏义正言辞,仿佛马上就要光荣就义。

  

  不明就里,阴差阳错,反正不知道为什么,陆绎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好差事,就是扫马厩。

  

  袁今夏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

  

  傍晚,陆绎只身一人去了潇湘阁。想起袁今夏那时所说的话后心中便决定前来探查一二。

  

  陆绎从怀中掏出钱袋扔给了老鸨:“红豆姑娘可在?”

  

  “在,在,在。”老鸨接过钱袋十分可乐的点头。

  

  陆绎进了包厢,约半盏茶的时间,红豆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陆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红豆迈着莲花步,一扭一扭的走到陆绎身旁,在她伸出手时,陆绎快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红豆见他面色严肃,心中不禁有些胆怯,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陆绎察觉到她因害怕颤抖的手时便松开了:“红豆姑娘不必害怕,我来是想询问些事情,你好生回答便好。”

  

  红豆抓着有些微红的手腕,小心翼翼的看向陆绎:“陆大人想问些什么?”

  

“前几日,我与严大人在此听曲,不知那首《桃夭》是否出自你的手?”陆绎看向一旁放置的琵琶。

  

  红豆这才回想起前几日的事情,红豆直径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到了杯茶:“那首曲子对陆大人很重要吗?”

  

  “你若不想继续在这里谋生,大可不开口。”陆绎冷着脸看向红豆。

  

  “别急啊大人!”红豆笑着在陆绎的茶碗中添置了新茶:“坊间传闻,穆老的亲传弟子才会弹奏这《桃夭》,这其一位是陆大人的母亲,我猜着这其二么………”

  

  虽说陆绎不愿意陌生人提及自己的家人,但介于事出有因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看着红豆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不满的开口:“接着说!”

  

  “二便是……”红豆笑着抿了口茶:“女捕快。”

  

  陆绎眯了眯眼,伸手掐住了红豆的脖子,神情凶悍,道:“别想诓我,快说!”

  

  红豆一脸惊恐的抓住了陆绎的手,求饶道:“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快放开我!”

  

  陆绎见她还不说话,便加大了手劲,似笑非笑的戏谑,“你若在不说清楚,我就掐死你。”

  

  “我说,我说。”红豆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求饶,可怜巴巴地道:“那日来了两位女捕快,一个扮成了我,一个替我弹奏了琴。”

  

  话落陆绎松了手,假扮红豆的那位是袁今夏,那么,弹奏琴的那位又会是谁呢?

  

  良久,陆绎走出了潇湘阁,回了北镇抚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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