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邪:沧海月明
蓝湛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一样,他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她。
陈华年看向他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等一下我再告诉你。”说着转向魏婴向他说道:“把刚刚那把剑给我。”魏婴把剑递给她。
陈华年看了看手中的剑,皱了皱眉,“怨气可真是重。”嘴里念了一个咒语,那把剑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那把剑乃天然玄冰所铸,剑看起来虽然轻巧,但很锋利,剑身是淡蓝色,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雕刻着两三朵玉兰花,整把剑看起来很是漂亮。这把遗失多年的沧海剑。
她将月明唤了出来,两把剑发出了共鸣,然后把沧海剑收到锦瑟里面,月明又幻化作簪子插在她的发间。
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魏婴很是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世人只知道沧海剑,但不知道沧海剑是两把,真正的沧海剑只有将沧海月明合为一体,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陈华年将月明幻化出来给他看。
“那你又为何?”蓝湛很不解她是如何知道的。
“我就是已经消散于人间的沧海仙人安年,我当时与薛重亥同归于尽的时候,锦瑟收起我的一抹灵识,在异世轮回静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将我送到这个世界,因为我的灵识受损严重,每一世的我都是痴儿,没有记忆,直到陈华年这一世。”陈华年向他们解释。
“那屠戮玄武是怎么回事?”魏婴问她。
“当年薛重亥偶然闯入不周山,我当时在人间历劫,不知道他是怎么骗的我府上的一位桃花仙,将那桃花仙迷得神魂颠倒,那个桃花仙为了他,竟和他联合起来盗取了我的宝物,那宝物是靠天地精华而形成的一块奇石,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它炼化,就被他给拿走。当时的阿烟正在遭受天劫,薛重亥趁它身体虚弱,就抓住了它。两人偷跑下山之后,薛重亥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将桃花仙献祭给了那块灵石,我历劫归来之后发现为时已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一切的缘由出自于我的府上,我便下山去除掉他,却被他设计打成重伤,后来遇到了蓝翼和抱山,之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陈华年诉说着当年发生的事。
“那你为什么当时没有恢复阿烟的神智,反而只是将它镇压。”魏婴摸着月明问她,月明与沧海的外观除了剑身上的颜色不一样,几乎没什么区别。月明的剑身是纯白的,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月光。
“阿烟被薛重亥用阴铁炼制吸收了太多的怨念,它的怨气太重,我救不了它,只好先将它给镇压。”陈华年解释道。
“怪不得,温若寒要派温晁来找屠戮玄武,看来,温若寒是想成为下一个薛重亥呀。”魏婴将月明递给陈华年。
“他比不上薛重亥,没有阿烟,他手里的那几块阴铁,不足为惧。”陈华年将月明幻化成簪子别在头上,看向蓝湛,“蓝湛,一会出去先给曦臣哥哥发一道传音符,让他先不要回云深不知处,在灵溪山好好呆着。”
灵溪山是抱山之前住的地方,陈华年给她师父抱山散人递了一封信说云深不知处有难,让她看在蓝翼的面子,让他们现在那避一避,抱山觉得反正那座山空着也是空着,就由着他们了。
“那你们去哪?”魏婴问她。
“跟你回莲花坞。”陈华年回答他。
“真的。太好了,年妹妹,等到了莲花坞我带你划船摘莲蓬去。”魏婴听她要去莲花坞很是高兴。
“为何?”蓝湛并不想去。
“除了去那,就只能去清河了,灵溪山我们去不得,温氏现在盯的比较紧。”陈华年向他解释。
“去清河干嘛?来我们云梦呀,云梦可比那好玩多了。” 魏婴知晓蓝湛也要去,更开心了,看到云梦我怎么捉弄他,带他划船, 然后给他推到水里,骗他去偷莲蓬,让看守莲花池的老头拿竹竿子追着打他。哈哈哈,想想那个画面,他就想笑,姑苏雅正有名的蓝二公子,偷取莲蓬被人追着打。
陈华年看到面前笑得合不拢嘴的魏婴,疑惑不解,他这是被阿烟吓傻了??
因为没有食物,虽然沧海可以幻化出水,但是魏婴之前在教化司所受的伤以及刚刚和屠戮玄武打斗不小心的伤恶化引起的发烧。
陈华年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帮他治疗,净泉阿烟在里面,它怨气太重,魏婴去不得。只能用物理降温,蓝湛连着帮他擦了几天身,他身上的温度才慢慢降了下来,因为他两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有些虚弱。
魏婴无力的躺在蓝湛怀里看向陈华年,“年妹妹,你可不可以唱首歌我好无聊啊。”
陈华年见他这么虚弱没有拒绝他,有些纠结:“我不太会唱歌,你就将就着听吧。”
“柳叶儿弯弯拂水花儿转,水花儿转转着小船儿摇,小船儿摇摇过石桥南,石桥南她撑伞步款款,两黛罥轻烟柳叶儿弯,柳叶儿弯配着金雀儿钗…”
她想起在异世的时候外婆经常哼的小城谣,小时候父母经常不在身边,她跟着外婆生活在一起,外婆家在一个小城镇里面,房子不大,有一个小院,外公经常坐在院里的藤椅上面,摇啊摇啊摇,小时候她很调皮,记得外婆养了盆茉莉花,开得可漂亮了,她觉得那花很香,伸手把花都摘了,献宝似的捧到外婆面前,还跟她说把花都摘了。外婆看着她那个样子哭笑不得,一是心疼花,二是不忍心打她。还记得那温馨的小院,斑驳的木门,夏日坐在屋子里吹着老式的电扇,抱着甜甜的西瓜。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西瓜很甜很甜。自从她上大学之后,便很少见到外婆和外公了。不知道外婆现在怎么样了,外婆会不会发现她不在了,会不会伤心。
蓝湛听着陈华年唱的歌,虽然听不懂她唱的歌的旋律,但她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唱过歌,他突然好想把枕在他腿上的魏婴给扔了。看到枕着他的腿的魏婴已经睡着了,将他放到一旁,发现陈华年脸色有些低落,便坐到她旁边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陈华年感觉脸上有些湿润,忙伸手去擦,不知什么时候她哭了,看到来人泪水终于止不住了,怕吵到魏婴,低声抽噎。
蓝湛见扑到怀里的人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伸手抱着她,细声细语的安慰。
陈华年哭了很伤心,好像把这一段时间的憋屈全都哭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下抽噎,但没有推开蓝湛,她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她很贪恋这种感觉。
蓝湛发现陈华年睡着了,便倚着石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人抱好闭目养神。
三天后,金子轩赶来,带来了一些金氏子弟前来帮忙。金子轩扶着虚弱的魏婴从洞口走了出来,陈华年则扶着蓝湛,蓝湛的腿好在之前已经上过药,但是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伤口好在没有恶化,但是也不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