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交易
此刻,在魏国幽深的牢狱之中,两道挺拔的身影矗立于关押澜的牢门之前。
正当时间仿佛凝固之时,一名送餐员悄然步入这阴森的走廊,手中提着为澜准备的简陋餐食。
两名守卫例行公事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送餐员轻巧地将餐盘通过门上的小窗推进了牢房。
然而,就在这一刻,送餐员那张平凡的脸上,竟突然绽放出一抹诡异而狡黠的笑容。
一名守卫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异样,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有何不妥?”
话音未落,送餐员竟猛然站起,双臂张开,仿佛是在迎接某种未知的降临。
霎时间,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涌动,无数细若发丝的丝线猛然间从送餐员的衣袖中涌出,它们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名守卫紧紧缠绕,束缚得他们动弹不得,连呼救之声都被扼杀在了喉间。
送餐员的外皮在这一刻如同蜕壳般脱落,露出其下隐藏的真相——那并非人类,而是一个庞大而诡异的木偶,或者说是一具被精心操控的傀儡。
它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丝线,而丝线的另一端,则掌握在一个面带挑衅笑容的青年手中。
此人正是元歌,他的手指灵活地舞动着,那些丝线便如同他身体的延伸,精准无误地操控着傀儡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抱歉了,二位,我只是想找里面的朋友叙叙旧,希望你们能暂时安静一会儿。”
元歌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他轻声念道。
“秘术·缚。”
随着他手指的轻轻扭动,傀儡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将两名守卫缓缓拖入了一个无梦的深渊,直至他们彻底失去了意识。
元歌满意地收回了傀儡,随即大步流星地向牢门走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涌动,随后他低吟一声。
“秘术·散。”
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元歌的身影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穿墙而过,瞬间出现在了澜所在的牢房之内。
牢房内昏暗无光,唯有几盏摇曳的烛火勉强照亮了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澜如同被遗弃的破布娃娃一般蜷缩在墙角,身上遍布着污垢与伤痕,手脚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住,脖颈上更是戴着一个能够压制其强大力量的项圈。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光,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渴望。
元歌望着这样的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欠揍的笑容,轻声叹道。
“唉,不就是失恋嘛,至于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搭进去吗?你这又是何苦呢?”
澜对于元歌的言语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元歌见状,只得喃喃自语道。
“难道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说着,他再次施展秘术,释放出傀儡去试探澜的生死。傀儡轻轻摇晃着澜的身体,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元歌不甘心地又操纵傀儡为澜把脉,发现澜的脉搏虽然微弱至极,但尚未完全消失。
他心中暗喜,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精致瓷瓶,拔开塞子,将瓶中的液体缓缓倾倒在澜的身上。
奇迹般地,澜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治愈气息,那些久治不愈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眼神中也开始有了一丝生机。
元歌望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
“哼,浪费了我一瓶这么好的治疗药,不过没关系,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过了片刻,澜终于咳出了几声微弱的喘息声,缓缓地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当他看到元歌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戒备。
“你是谁?”
澜虚弱地问道。
元歌收起傀儡将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地笑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笔交易想和你谈谈。”
然而,澜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显然没有丝毫兴趣,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元歌闻言并未动怒反而笑得更加欠揍了。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却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用的治疗药很宝贵的!你有钱都不见得买得到!”
他边说边摇头似乎对澜的无礼感到十分无奈。
但元歌并未就此放弃,他深知澜的软肋所在,于是决定采用激将法。他摆了摆手转身欲走边走边说道。
“罢了罢了,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啊,我也算是明白了那个绿毛丫头为什么会喜欢司马而不喜欢你了。就你这副傲慢,自大,没礼貌的样子,哪个女孩会看上你啊?”
这句话如同一根锋利的针深深地刺痛了澜的心。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野兽般盯着元歌怒喝道。
“你再说一遍!”
元歌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激起了澜的怒火和斗志。他得意地笑道。
“怎么?现在有精神听我说话了吧?好那我就说正事了。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也可以帮你把那个绿毛丫头从司马身边抢回来。但是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澜闻言心中一动但随即又警惕起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
元歌闻言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那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吧,只不过,怕是等到司马和那个绿毛丫头结婚的时候,你连喜酒都喝不上喽。”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澜心中的怒火,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孩成为别人的新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元歌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
元歌见状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嘿嘿,早答应不就好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