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地覆天翻
笙箫默在青丘这边,还在和诸位上神不紧不慢的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而长留这边却已经是一个火上房的状态,而摩严也自知自己当初对师弟和花千骨所做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指望师弟能够一下子就原谅自己,而当初的绝情殿上的那个结界,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此时的摩严也只能是一个人,坐在曾经辉煌的长留大殿之中看着曾经人山人海,而如今却冷冷清清的长留大殿之中静静的发着呆,回想当年,三尊都在,是何等的辉煌,可是现在自打子画师弟回了神界之后,长留早就已经不复当年的胜况了,他这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说起来有多可笑,当初自诩仙界最强的门派,如今却是靠着别人所留下来的结界,才能保护自己的弟子不受邪魔外道的侵袭。但是现在他却偏偏是无计可施,只能是守在长留之中等待着师弟能够带回青丘那边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
其实自己一直是嘴硬心软之人,虽然一直都是嘴上说得很凶,但对于自己的两个师弟,那却是一直没话说,却不曾想,却偏偏让自己的好心办成了坏事,就比如当初那丫头在长留之时之所以会那么对她,横竖都没有看得上眼,一则是因为那丫头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师弟给拐跑了,这二则是因为自己的师弟也不再受自己的掌控了,本来如果不是当初异朽阁里的那场意外,这掌门之位便是东华师兄的,而白子画也会得到他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可是世间却偏偏没有那个如果,只不过是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师弟在远离长留的地方,活得好好的,这便是足够了。说起来,他也有些怀念师兄弟几个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时候,而不是现在这么形单影只的孤单一人,在这个空荡荡的长留之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他也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长留大殿的石阶之上叹着气,看着不远处长留海上那一片曾经几个兄弟,信誓旦旦要保护的天空,可是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和三师弟在长留苦苦的支撑,唉!往事如烟,不提也罢!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他也只能是在长留大殿之中等着自己的师弟回来了。他可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是自己当初所想要的世界了,也就只有长留还有蜀山有着上古结界的保护而安然无恙,而其他的地方,便早已经不是自己所见的那个太平盛世了。
转过头来,笙箫默正在和青丘的一干众神商量着神界和仙界的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曾经的师兄,如今已经是青丘上神的师兄白子画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师兄的脸色要比一般的白,可是现在的这个白,却有些不太对劲,没过一会儿,他便发现自己的师兄浑身发烫,脸色惨白,便让大家暂时停了下来,而一起生活了许久的伏若一见这场景,便知道了师兄这是要化形了。她和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为了不吓着旁边的一众人等,她也只能是让白子画提前退场了,让大家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便是,这还在半道之上,她便看见白子画不小心露出来一双手臂之上的皮肤,隐隐的有了自己当初一不小心现出原形时所留下的鳞片,而且他这手臂上的鳞片,还有些个与自己的不太一样,本来女娲一族在化形之时所显现的鳞片是青黑,而他身上所显现出来的鳞片,却偏偏是黄金之色的,可是师兄的父母亲不是白矖和塍蛇吗?师兄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奇怪的变化,莫非世伯和伯母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到这么些奇怪的事情。联想到之前看见世伯父伯母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她很想现在就回到不周山上,去问问自己那早逝的父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可是她也知道,那座该死的不周山,早就已经耗尽了自己父神伏羲的元神,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现在伏羲的元神已然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所剩下的,也不过是白子画在伏羲身体消散之前,强行抢回来,并藏在自己元神之中那所剩无几的一缕虚弱的残魂,还无法与外界交流,只能是与白子画进行着短暂的交流。但是也短暂的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之后,便也会陷入沉睡之中,就像当初白子画在失去花千骨时那样,也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白子画也就只能用自己身体内的洪荒之力,暂时小心地温养着他的元神。而白子画自己也可以随时随地的询问伏羲一些上古时代的问题,来解决一些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其实很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伏若灵,可是现在大乱将起,而白子画又是那种,喜欢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的人,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公之于众的时候,就和当年中了剧毒一样,现在他现在也只有选择,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隐瞒下来,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才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这还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伏若灵,现在也明白了他的隐忍是什么了,也不再去为难自己的师兄,只是快步的推着他回自己的草庐后面的寒潭之中,让他以寒潭的寒气来镇压住,体内上千年前在跳忘川时所留下来旧患。所以现在他的身体十分的难受。现在却是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想,只想自己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安安静静的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却偏偏是人不去找事,他这事情却偏偏来找上你,这不,还没有等到白子画喘过气来,这新的问题又找上门来了。白子画的身体上便莫名其妙的出现一片又一片的龙鳞,让他又痛又痒浑身上下十分的难受,只有让自己沐浴在寒泉之中,让寒泉将自己的身体冻得麻木了,他才会觉得好受一点点,也让自己前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好受一点,可是这样一来,却也加重了当初从长留海面为她蹈海殉情的伤势,常常十天半月的陷入昏而现在的白氏药庐也只能是白矖夫妇暂时接管了。而伏若灵现在守在白子画的榻旁,看着榻上沉睡不醒的师兄,而她的心里也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
这次却是她怕失去这个在神界之中所认的师兄,在自己的一个不留神之中,又一次失去了与师兄在一起的机会,所以现在她便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了白子画的卧榻之侧。现在想来,还真是上古时代所结下来的缘分,他和她的相遇居然是从上古的洪荒时代,便已经开始了。
想到这里,伏若灵用手托着腮,看着榻上依旧沉睡的白子画便陷入了沉思,而让他们一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青丘之外的世界之中,除了被青丘结界所保护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早就已经是被那个嗜血成性的魔帝,摧残待尽了,所以现在其他门派的弟子,不是往长留求救之外,便是向西而去,向位于西蜀的蜀山掌门求救,也是在那里寻求避护,而现在的掌门云隐本来是因为,当初自己掌门身负洪荒之力,而被其他门派嫉妒追杀的事情,还在呕其他门派的气时,却也想起了当初自己掌门托长留笙箫默带过来的守护结界时,对他所说的话,便也只能是收留其他门派的众人在此避难,以免被其他的门派落下口实,所以也就只有打肿脸充胖子了,而且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一种就是了。
而此时的云隐也早就蜕去了年少时的冲动与任性妄为了,也早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一派掌门人了,也知道现在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现在大敌当前,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况且自家的前掌门也并没有真正的死去,而且早已经在神界获得重生了,并且还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虽然自己之前也喜欢她,可是自己是道门中人,与那丫头并无姻缘线所牵。
所以现在也就只有不去打扰她生活的平静好了。安安静静的做好她所交待的事情便是了,他也真心的祝福自家的前掌门在神界过得好就是了,而自己也最好别去打扰她和青丘上神白子画的平静生活就是了。再说了,现在自己这里也是应接不暇,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所以现在只要认认真真的按照神界的部署一步一步的来就行了,至于前掌门,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喝到她和青丘上神白子画的喜酒了。于是乎!云隐便按照伏若灵现在的安排一一的便去开启了当初他们让笙箫默带过来的护山大阵。
诚然,云隐也知道这个守山大阵抵挡不了多久关于魔帝的进攻,但是现在他们仙界之中的所有上仙也好,灵仙也罢,也都只能是相信当初的上仙白子画与伏若灵了,毕竟他俩现在两个的身份,都是现在的自己与仙界里的众仙家遥不可及的,而且当初神界里的众神,都把仙界这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给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也只有他们两个不计前嫌的一次又一次的,将仙界这块烂泥给拾了回来,并且还好好的照顾了起来。并且在那之后,他们也时不时的会向仙界传达一些个神界的指令之内的,就连曾经那个懒散成性的儒尊也收起了往日的懒散劲,经常在神界与仙界之中走动,和帝君的两个信使一起,相互传递着一些关于魔帝的消息。
不可是现在,让六界之中的诸位神仙都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初自己没有留意那只四处蹦哒的神界小虾米,现在居然成了为祸苍生的心腹之患,而当初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除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伏羲被白子画侥幸从轮回之门里抢回了虚弱的一魄之外,而其他的神仙不是被当初的盘古,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这虚弱的伏羲当初不也是被这老盘古差点就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他还有那么一点对女儿放不下的私心,(做父母的,都是疼爱自己家的丫头,没有这一丝的念想,他也难以在不周山那么个恶劣的环境之下,让自己早已透支的身体支撑着,等着自家丫头来见自己名义上的最后一面了,)否则白子画即使是学得通天的本事,这伏羲上神恐怕是,早就已经得轮回了。
而不是在白子画的灵识之中,靠着洪荒之力而侥幸留下了自己的一缕灵魄,(但是伏若灵现在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神并没有真正的灰飞烟灭了无踪迹。)所以现在白子画所想的事情就是,先将那只碍事的小虾米给处理了,然后再将父神伏羲的灵魄放在当初自己在去神界去救无垢之后,所路过的那个元神池中安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父神伏羲,便会重新出现在众神的面前了。
当然,在青丘的众神当然希望最好是这样,但是从元神池中恢复的都是品阶低微的小神小仙,却从来就没有复活过像盘古,女娲那样的上古真神,所以他白子画也只能是说一些没啥营养的话,来安慰安慰他此生最在意的那个小姑娘了。但是伏若灵现在明明知道结果是这样,却也不能去戳穿白子画,这看上去很烂而且还一戳就破的谎言。其实这也是伏若灵心中最大的一个愿望了,她也希望师兄白子画的话能够成真。
而现在的大家心里也清楚,在远古的时代,原本女子就不多,而北俱芦洲便一直都是有着用年轻女子献祭的传统,就连一族的族长也不历外,尤其是族长家的嫡长女,更是祭祀上苍的最佳祭品。但是当初的伏若灵却和一般凡间的女子一样的淘气,所以当初的伏羲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任由着她自由的长大,还将自家神界的开门钥匙化为人形,以便随时都可以保护她,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但是,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还真没有让这丫头躲过,这该来的祸事,还一件不少的让她给全赶上了,先是因为当初,为了封印那个魔帝的一个分身,让她白白的牺牲了自己如花似玉的性命。以为她回到神界之后,便可以摆脱了噩运,可惜让伏羲上神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上苍已经既定了的祭祀之物,就是已经算是送到了自己嘴边的。就像是当初魔帝对待霓家父女的一样,就算是你穷得已经只剩下了一缕幽魂了,他也要想方设法的把你榨干,哪里说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已经是到了自己嘴边的肥肉的,自己送上门的那一种,不用白不用。
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的使用,直到真正的灰飞烟灭了为止。而且还是不得入轮回转世的那一种,这大概是当初霓千丈万万没想到的,他的付出的代价居然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如果当初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打死他,他也不会搅和进这么一个乱局中来,或许他会和自己妻女一起去轮回转世,做一世的凡人不是更好吗?可惜的是他们自己自打踏入逍遥窟的那一刻起,便是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出卖给了魔帝,而且还擅自闯入了青丘禁地,被青丘众神列入了不欢迎来客,而被永远的驱逐于青丘之外。所以现在他们也只能是靠着,一个不太靠谱的道观吸收着青丘的灵气,可惜的是这个道观才刚建不久,就被好奇心极重的白子画给发现了。后又被青丘的众神给封印了,这才没有惹出天大的乱子来。
而这次他们也学聪明了,除了那个在昆仑墟里修炼的大神之外,对于进入青丘的其他人,他们只认令牌和符篆,而对于其他的事和人,他们都一概不认,不管之前你是干什么的。只要你没存那枚令牌,不论你是谁,他们也都不会开启青丘的守护结界。就算是笙箫默来青丘,找自己的师兄办一些事情的时候一样,他才会用千里传音之术告诉自己的师兄,白子画这才将他放了进来。否则,他笙箫默想尽了一切办法,也休想踏进这青丘半步,这第一是因为需要他在长留与青丘之间来回的奔波,也不能每一次都如此的麻烦,所以当他再一次的来到青丘之时,折颜嫌自己每一次给他开结界时,都十分的麻烦,便索性就丢给了他一块开启青丘法阵的令牌,让他在青丘可以自由的出入,而不用再一再二的麻烦自己给他开结界。再者,他是青丘上神白子画的师弟,也是仙界唯一的大派长留的掌门人,神界与仙界也需要随时随地的沟通,也没必要每一次都是如此的大费周章,所以现在折颜便丢给了他,一块别人梦寐以求可以自由出入的青丘令牌,这便让仙界之中其他门派的掌门都十分的眼羡不已。也都想和青丘攀上这层关系,但是他们也清楚的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待伏若灵在尘世历劫时的分身,现在才明白过来,就像当初的蓬莱掌门一样,现在想要在魔帝大肆入侵之后,想要寻求帮助,想想青丘的态度,还有看见了青丘的上神,正是白子画的时候,现在才来后悔却也是来不及了。他们本想着登门拜访的时候,就算是踏上了青丘的地界,也只是踏上了一片虚空之地,而且还是在一片白雾之中,却偏偏发现了自己就连青丘的门在哪里都找不到,只能悻悻而回了。他们也不知道在青丘这里会如此的护短与记仇,伤害若灵上神和白子画上神的事情,虽然那已经是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为什么青丘会记得那么的清楚,别忘了,在青丘的边缘昆仑墟那里,还住着若灵的兄长墨渊上神,他可是个记仇又护短的主儿,还有那个既护内而又不讲道理曾经的天地共主,对于曾经伤害过若灵丫头的那个蓬莱掌门(虽然此掌门非彼掌门,但是他们份属同宗,那几个家伙看见了能不来气玛?)来此地求救,那还不得自找苦吃吗?既然阻止不了他们上青丘这里,那就只有将青丘和迷雾结界连在一起,让他们好好的喝上一壶。
也给他们多少长长记性。别仗着当初世尊对他们少宫主的宠爱就为所欲为的,当初世尊想要强迫白子画收霓漫天为徒,可结果呢?白子画却偏偏没有如大家的所愿,而是收了当初自己的生死之劫为徒,而霓漫天也因为嫉妒最后走火入魔,想从女娲之女的身上吸取洪荒之力,却不曾想她却偏偏没有花千骨那样的福气,结果却偏偏被自己所抢来的洪荒之力给反噬了,落得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好不容易父亲用魔帝给他自己身体带来的那一份难以启齿的屈辱与日日被魔帝折磨得身体上的疼痛,从而向魔帝用剧毒换来了女儿的重生。他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远离这个吃人的魔窟,和那个朔风在人间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平静的小日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自己便能抱上外孙子或是小孙女了,不但他们没有能逃过魔帝的手掌心,而且自己也被他弄得不男不女,还被他用药物控制,始终无法脱离逍遥窟,就连自己可怜的女儿也没有逃过他的魔掌。被那个家伙弄得不人不鬼的,霓千丈这才后悔当初不该让自己早逝的女儿也掺和进这滩浑水里来,现在想要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向长留求救,可长留现在也不复当初的实力了,就连守护自己的那个大阵现在也不是自己所造,自己想要近去,也会被其反弹出几丈之远,自己根本就无法靠近长留。而其他的门派也早已经知道了霓千丈一家子当年的所作所为,所以现在其他门派显然都不肯也不愿意,给早已经成了孤魂野鬼的这一家子任何的帮助,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自然也就坐壁上观,不肯对他施以任何的援手了,只能让他们自食其果,尝尝自己当年所种下的嫉妒之果的滋味如何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完了霓氏一家的遭遇之后,我们回过头来接着说说青丘那边的计划商量得如何了,而此刻在青丘和神界众神商量着事情的师弟笙箫默,也收到了摩严师兄的飞鸽传书,问他如何解决蓬莱前掌门一家的事情,经历过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其实他对蓬莱的事情早就已经起了疑心,不然他怎么去叫自己的师弟的女弟子舞菁萝,(因为舞菁萝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蓬莱派的面前,也就不会对她有所怀疑)去暗中调查当年的真像,然后告诉自己,自己再飞鸽传书将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子画师弟,让他自己来定夺。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当初自己伤了师弟的心呢?青丘那里一定不会让自己进去的,他也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能是让那小丫头去了。
接过师伯的修书,在问清楚了青丘的方位之后,舞菁萝便驾风向青丘的方向飞去了…果然,在经过了漫长的飞行之后,在青丘的山门之外,她发现了有一道莫名的结界,自己却怎么进不去,她也很着急,只能用千里传音之术,希望青丘里的上神能够听见。没过一会儿,山门就打开了,出现在面前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尊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脸容,至少看来在青丘的日子,还是比在长留时要快乐得多。终于在白氏药庐里终于还是见到了自己的师傅笙箫默,还有神界里的诸位神仙,这个场景也让她大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看不上的小师妹,竟然是神界里的上古之神,而且连带着自己的师伯也同样是神界中人。这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