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难逃的宿命

虽然白子画已经是在尽力的修改着自己妻女的命数,但是他却偏偏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妻女的宿命却是早在数百万年之前,天地初开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写在了天地之书之上,只不过是中间出了一点岔子,而自己的意外出现干扰了她们的命数,让她原本就已经很艰难的命数之中,又添加了几份坎坷。可惜的是现在的白子画虽然是晋升了,成为了长留众仙心中口口称道的上神,但也因为修炼的阶品不够稳定,而成了青丘那里阶品最低的上神,但却偏偏因为前世为爱而跳下忘川的宿疾复发,也只能是永远的被固定在了轮椅之上,但是现在他更加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还能不能下地行走,而是自家那对可怜的母女,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即使是上神了,对天地之书上命中注定的事情,即使是强行逆天改命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唯一的出路便只能是期待来世,自己还能够将她一眼就认出来,还能够再次重逢。这也成了白子画此生唯一的一个念想了,不过还好的一点就是,他虽然无力改变若灵那坚硬的命格,但他女儿的命格却是被他真真实实的扭转过来了,虽然她的命格依旧坎坷,但是现在却不必忍受女娲一族世世代代早夭的命运,这一点却也让白子画那颗受尽折磨的慈父之心,也多少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不过现在的白子画已经是来不及去想这些个其他的事情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和若灵的身体也在渐渐的发生着变化,原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修成上神便已经算是到修炼的最高境界了,却不曾想过,上神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自己离对付魔帝的实力,还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只有让自己的修为再次突破到神帝之境,才有和魔帝一较高下的可能。所以现在的自己,白子画也明白,自己的这个上神都有可能是,因为东华帝君看在自己的义女面上有意放水才会让自己勉强过关的,否则以自己修为全无的情况之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哪有那么容易就过的关?虽然自己已经进入了上神之境,但是白子画怎么都觉得自己的修行,还远远没有达到像折颜上神的那个阶品,等到回到青丘自己还是扎扎实实的从头再开始重新修炼吧,而修炼的法门口诀他白子画早就烂熟于心了,这一次应该是很快便会筑机吧。白子画认认真真的考虑着,自然这也是伏若灵现在正在考虑的事情,他和若灵对视了一眼,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彼此心里想的是什么事情了。所以现在在不周山祭祀了一下消失了的伏羲之后,他和她便重新踏上了回青丘的路程,白子画心里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在折颜那里,或者是自己多年不曾见过的亲生父母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标准答案来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现在就是不知道父亲大人对自己的孩子肯不肯具实相告了。还有自己当初还在绝情殿中养伤之际,所听见的下面弟子所说的一些闲言碎语,虽然说的人只当是闲话在传,但是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还有这么些年来就一直没有停过,就未必不是真的,还有师傅衍道真人一直掩盖着的秘密洞穴里的那些只言片语,也似乎是想要告诉自己神界里,那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如今知道全部真像的师父早已羽化,在这些个事情看来只能是去信,或者是自己和若灵现在再回长留一趟去问摩严师兄了,看看师兄能不能看在往日师兄弟的情份之上,将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具实已告了,所以现在只有自己去信长留问问大师兄了。不过以自己对摩严师兄的了解,他是心疼自己,不然当年也会对自己的生死之劫下那么重的狠手,也不一定知道当年的事情,或许他是知道也未必肯说出来吧,不过在这件事情上,还得回长留一趟,去问个清楚才行,不然的话自己的心里始终是有一根无法自拔的刺,不过现在还得先回青丘先去问问老凤凰折颜,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子画这么想着,便对身后的若灵说:“我们还是先回家去找找清虚道长所画的那张墨宝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们疏忽大意的地方。”若灵现在想了想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所疏漏的地方,便将自己的丧父之痛暂时给压在了心底,先将六界中的事情办完之后,再来抚平自己的悲伤,尽管伏若灵现在将自己的悲伤情绪压得很深,但是现在白子画的修为也毕竟是上神了,他也很敏感的感觉到了身后之人,心底那无法言语的悲伤:“对不起,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还要让你在六界之中为天下之事而东奔西走的。”“没关系,师兄,这也不是谁的错,只不过错就错在了我们都留在了这个时候,就像当初的师兄一样因为生死劫的事情,而不得不杀了我,只不过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当初想像的那么容易简单了,再说了我现在也明白了不少道理。”“可是现在师兄后悔当初教了你那么多的天下大义,我还是希望你依旧是我当初在人间游历之时,花莲村里那个为我煮桃花羮的小丫头,而不是现在这个心怀天下的那个伏羲女娲娘娘的女儿,你知道吗?你的懂事让我的心会疼。我还真的希望时间的命盘能够倒流,倒退到你上天宫里报信的那一天,只可惜的是,现在的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能让时间倒流,时空冻结的法术了,因为那是一种根本就不存于六界之中的禁术。”“所以啊!师兄,我们现在也只能是向前看,只有向前看,才能看到心中的那个希望,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伏若灵现在一边安慰着白子画,一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听了若灵的话,白子画那波澜不惊的心湖里,也掀起了阵阵的涟漪,他也没想到前世还在自己身边不谙世事,整天都缠着自己的小姑娘,隔世重来,居然会是这么的深明大义,反观自己,却从以前的镇定自若,变得如此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样子,只是想着从六界的困局之中抽身离开,想过一些平静的生活,自己可是曾经堂堂的一派掌门,是什么原因才让自己心灰意冷,不想再管这六界中事了,白子画的心里充满了不解的疑惑。是不是经历过了当初的那件与天同悲的事情后,自己也是不是变得患得患失起来,白子画现在有些困惑,而且还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去走,怎么去做出正确的选择了,他自己也有些困惑不解了,突然之间,他想起了自己一个人还在长留养伤之际,独自一个人跑到了绝情殿后山瀑布之上和师弟的那一番对话,当初自己也问了师弟同样的话,师弟其实没有正式回答自己的疑问,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让自己尊从自己的心,让心来作出正确的选择,所以现在自己便头也不回的跟着若灵,从困了自己一辈子的长留里逃出生天,来到了青丘这里生活,也顺道将自己前世为那丫头所收的弟子连同尹家夫妇,也一道带到了青丘这里定居了,看来,只有青丘这里才会有真正的自由吧!

可是现在作为曾经仙界最强的战神,他不得不重新强打起精神来,他也知道只有六界拥有了真正的和平之后,他和她才能够拥有自己云游四海的一天,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便是先去将当年的事情完整的弄清楚了之后,再来下定论,现在看来六界之中下此定论,有点为时尚早了吧!所以现在他们先决定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成熟了再说了。而此时此刻自己身上的那些个陈年旧患也隐隐有了再次发作的迹象,这一发作便有保不住自己人形的可能,而且这神界之中也没有寒泉可以用来疗伤,所以现在他们也只能尽快的完成自己在神界里的职责,能在白子画现出原形的,前一柱香之前尽快的赶回青丘去找老凤凰折颜疗伤。可是现在看来在这神界的事情,不是那么可以说完就能提前离开的,加上若灵现在先是失去疼爱自己的兄长景辰,后来自己的父神伏羲又在自己的眼前渐渐的羽化消失,自己虽然强行的收回了他的一魄,但是现在仅凭那虚弱的一魄,想要再次修炼出形体,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所以现在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太好,有些时候连自己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丫头一直都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强打着精神来和自己商量着神界的事情该怎么办。

看着她一直强颜欢笑的样子,白子画此时此刻的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痛,他有些时候真的希望她能找到自己,将她心里的悲伤通通的发泄出来,哪怕是扑在自己的怀里痛快的大哭一场,可是现在这丫头所表现出来的,却偏偏是出了奇的冷静和镇定自若,这也太不正常了吧,难道当初东华帝君拔掉的,不止是她前世对自己和长留的记忆,就连一个人最为基本的七情六欲都给一并拔掉了吗?假如真的是这样,没有了人的情感,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比活死人多了一口气在那里吊着,现在经历过了与白子画的轰轰烈烈,伏若灵现在可不想就这么无情无欲的过着,当初东华帝君给自己安排好平淡如水的生活,然后再去如同当初的母亲女娲娘娘一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填补,那个看似永远也补不好的,那个曾经因为共工与祝融打架而撕裂的大洞吗?伏若灵现在痛苦的看了自己已经深爱着的白子画一眼,四目相对之时,白子画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伏若灵,她现在所承受着的痛苦,而自己却偏偏无法像当初在长留诛仙柱上判她销魂钉时,那样的去替她承受这些原本并不属于她的痛苦。

白子画看在眼里,却一直急在了自己的心里,有时候他都有些痛苦的捶着自己那双依旧是没什么知觉的双腿,很懊悔自己的旧疾为什么在长留修炼的时候不复发,却偏偏在她最为需要自己的时候复发了,而且终生被困在轮椅上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差点就成了她的拖累,这让一直都要强的白子画的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过他再怎么接受不了,这也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情了,也只能是努力的接受着这个痛苦的事实了。可白子画是何许人也,当初的他既然可以为了若灵而抛下师傅传给他的长留掌门之位,现在也同样可以抛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现在他的身上多了一根谁也不能碰的软肋,那就是拼了命从他肚子里爬出去的女儿白汐雪,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也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要考虑进去,(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只不过伏羲连着东华帝君也是一样,虽然是将若灵宠得没了边,但天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让他们都先是将六界众生排在了自家女儿的前面,而白子画就比较自私一点了,天大地大,女儿最大,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将自己女儿先考虑进去。

这一点就看出来了三位父亲本质上的差别了,伏羲和帝君虽然是将若灵当女儿一样宠着,但是从对待天劫来监的这个态度上,伏羲和帝君虽然宠着若灵,但是现在天劫一来,却还是将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给推了出去,作为祭天供桌上的那个牺牲,而白子画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和未婚之妻,成为那个既定的牺牲,这也就是三位父亲的不同之处了吧。白子画是将若灵和汐雪当作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而那些个真正的亲人却偏偏没有把这对可怜的母女,当作自己的亲人,而是当作了自己晋升神位的筹码而已,这也就不难理解当初,为什么在不周山上伏羲羽化之际,若灵对自己父神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了,换做是谁都是一样的。虽然白子画有时候也会对她生气发火,但白子画从来都是将小丫头当作是和自己平等的神仙,而不是用来补天的工具,说句大实话,他白子画才是真正疼爱若灵并痴痴等着的那个大神仙。)

当然若灵的情根虽然是被那个该死的帝君给连根拔了,但这并不代表情根不会再次生根发芽,更何况在长留为白子画疗伤之时,他们在自己的手臂上用绝情池的水所留下的伤疤,便是对彼此之间的感情一个最好的证明了,她有,白子画也有,这就说明了他们虽然经历过了各各磨难,但女娲娘娘当初所牵下的红线也并不是那么好拆散的。还有便是他和她之间的那个唯一的女儿白汐雪了)而这大概也成了白子画此生能将自己撑下去唯一的念想了。

  虽然知道自己有洪荒之力在身,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破身体,还能在这个世间撑多久,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许是若灵以身殉天之后吧)自己再一次失去所爱之人之后,恐怕就再也撑不下去了,上一次不就是这样子的吗?当心爱的那个花千骨在自己的怀里散成了碎片之后,自己不也同样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气了吗?若不是女娲娘娘出手相救,只怕现在的自己也依旧是躺在长留海底的一具活死人罢了。就不会有现在的青丘上神白子画了。到了如今,他也只能是含着泪痴痴的,看着自己心爱的未婚妻,一步一步走向了他们谁也都不愿意去直视,那个让大家都痛苦不堪的结局。白子画只不过是希望那一天来得越晚越好,最好是永远都没有那一天,只不过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只怕是要落空了。

  一念之下,白子画思虑过重,在回到青丘自己的草庐之后,还是因为旧伤复发,如同当初在绝情殿中,失去自己心爱的小骨一样,在突然之间发起了高烧,一时之间昏迷不醒,而且整个人都瘦骨嶙峋还脱了像,完全都不像当初那个曾经那个风姿绰约的长留上仙,这可把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若灵给吓了一跳,在长留学习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师傅白子画一向要强,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去抗,他也不会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就连自己最后快要坐化之时,他都是在为徒弟的自己考虑,说起来,还是当初的自己有些任性妄为,才会害得师父中了神农鼎所炼制的剧毒痛苦不堪,差点就坐化九重天了。而且现在东华帝君知道了历劫时花千骨当初的痛苦,也拔掉了重生之后伏若灵现在的情根,若不是他们手臂上的绝情池水所留下的伤痕,大概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在长留重逢了,这也是现在白子画的痛苦不堪的原因了,因为经历过了这么些的事情,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确定这三生石上的这段前世的缘分了,但是现在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心里的那段早已经枯死的情根,也有了慢慢发芽的趋势,只不过是这段感情让他白子画等的时间有些太久了。想到这里,躺在卧榻之上,被心事折磨得已经没有人形的白子画,嘴角边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这好不容易大家伙才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可现在也只有伏若灵看出了他心里的难过,和前一世一模一样,他白子画也只是将所有的心事都压在了自己的心底,若不是若灵的读心之术略高于白子画一筹,她也几乎都是被他藏在阳光笑容下的难过给蒙在鼓里了。但她也不想让白子画伤心,(毕竟上一世自己已经伤过他的心了),也不想让白子画从神界回来之后,将自己窝在自己的卧室之内,便不由分说的将他从他自己的床榻之上,给拉了起来用轮椅将他推了出去,并且还推到了十里桃林之中,说来也巧了,多日未曾出门的白子画,闻到了这一路走来时的阵阵桃花香气,心情不好的情况也略有好转了,看来他也只是多日不曾出门,在家里给闷着了,说来也怪了,别处的桃花也只有春季才绽放,而在这青丘,特别是十里桃林,这桃花几乎是四季不断,所以这青丘的景色,一直都是美不胜收的,尽管白子画没有住在青丘,但他的那间小竹寮离十里桃林和青丘都不远,所以他是想去青丘和十里桃林却都不是很远,而且十里桃林里还住着一位,可以随时为他答疑解惑的神生知己,说实话他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这位知己聊聊,他也自打住到这青丘之后,便一直都是将折颜上神当做了自己一个无话不说的知己好友,再加上他在仙界之中的几个结拜好友,也一并被他裹协到了青丘,所以现在他打算拜访了折颜之后,就去看看这四个曾经的好友,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白子画便闻到了一缕淡雅的桃花混合着酒香正从十里桃林的方向飘了过来,和他在绝情殿中小骨埋在桃花树下的桃花酿,开封时所闻到的酒香是一模一样,这不免让白子画想起了在绝情殿里时的快乐日子,但是他又想起长留给彼此所带来的伤害,所以现在便打消了自己回长留的冲动,毕竟现在他们还有孩子和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回不回长留,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现在白子画倒是好奇,桃花酿的秘方,这世上也只有自己和当初的小骨(现在的若灵知道)这青丘是谁会有这张秘方?

这个时候伏若灵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知道上次跟着我一起去长留的那只青丘狐狸吗?谁知道他是个酒鬼,在喝过了我当初埋在桃花树下的酒之后,说是好喝,便将这张酒方子给要去了,再加上折颜的酿酒功夫了得,这所以嘛…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了,你不会怪我吧!”“怎么会呢?不就是一张酿酒的方子嘛!又不是长留里那些不能外传的禁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再说了,离开了长留,我也很想念那株桃花树下一直没有机会启封的桃花酿,以为自己就没机会了,没想到来了青丘这里还能有机会喝到,你说是不是师兄的幸运呢?’’

听见了白子画这么一说,伏若灵这一直揪着的心,这才回归到原来的位置。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酒香,伏若灵现在慢慢推着轮椅上的白子画,他们闻着空气里的酒香,但却偏偏各怀各的心事,在青丘的山道之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有着不愿说出来的心事,却又谁都不愿意提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山道说着一些闲话,直到走到十里桃林老凤凰折颜的府邸前,还才回过神来,想想该怎么向折颜去说自己在神界里的所见所闻,还有就是遇上了伏羲的事情,正在白子画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来到了凤凰折颜的府邸前面,还在想着要不要进去,却已经发现折颜坐在他府邸前的小院子里,似乎是已经算到了今天有人要到家里来找自己,所以现在就坐在院子里正襟危坐的等着他和若灵的到来,而且在面前的石桌之上,正放着一坛刚酿出来的桃花酿,并配上了四个杯子,仿佛是正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看见他们的到来,折颜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想想你们也该从神界回来了,不过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到我这里,来跟我这个四海八荒里唯一的老凤凰聊聊天?是不是有谁心里有疙瘩没有想通,还是没有想明白来着。亦或是被这桃花酿的酒香给吸引过来了?”说着,他便将自己手里装满酒的杯子,就这么顺手一丢,向白子画这边就扔了过来,而白子画早就看出了他的动机,也这么顺手一捞,便稳稳的接到了折颜丢过来的杯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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