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痛苦的回忆

待若灵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说实话，此时的她比当初白子画在突然之间，知道了自己是神界中人还要吃惊，因为她以为自己是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个人，却偏偏不曾想过，她和他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前尘往事，夹杂着爱恨情仇，家国天下，努力了这么久，竟然因为各种原因，到了最后也没有再一起，她有些心疼那个为了六界而献祭了自己的花千骨，或许前世的花千骨便是父王伏羲寄养在侍卫家里的。还好，自己的有一世里，还真与侍卫做了父女，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想吧，只不过自己的八字太轻，阴气太重，除了人王伏羲之外，还真没人能镇得住，所以到头来还是害得，他不到四十岁便魂归神界，为了神界的众神，最后还是失去人形，化为灵钥还不知道这一世有没有再次恢复人形的那一天。

　　而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又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神生记忆，这让那丫头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人生，伏若灵她也曾经纠结了很长的一段日子，但她也知道自己姓伏，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与使命，所以在消沉了一段日子之后，还是从之前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看见她当初的那个样子，白子画有些担心她一时半会儿会走不出来，不过后来，他看见若灵现在的表现，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些记忆虽然很痛苦，但却好过将它封印了，不想让人知道过去的那一段历史，而这段被若灵强压下去的记忆，只能日后靠她自己去慢慢的消化了。

但却偏偏有一点是他白子画没有想到，也不曾想到过的，那就是在这六界之中，除了父母兄弟，还有青丘的那帮朋友之外，他白子画和刚半岁的女儿，便是她此生最大的逆鳞了，所以在要去做那件事情之前，她得把自己所认为的事情和在意之人，都得安排妥当了才能去只身应劫，说实话，她女娲一族本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而世世代代都要为此殉世的，本该无忧无虑，无欲无求的过着自己波澜不惊的日子，绝不能沾染世间情爱半分，只可惜女娲娘娘心疼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这个丫头，便在自己所管辖的姻缘司旁边的三生石上，给安排上了一段世间的佳话，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尝尝情爱的滋味，却不曾想，被上古的天地共主给搅了局，拔掉了她唯数不多的情根，这可就苦了那个后知后觉的白子画。就因为当初在长留时的一时不得已，却让他付出了远赴天涯，来到青丘的代价。

　　其实吧，这也不算是什么代价，若说对他而言是有什么的话，那便是，让他逃离那个让他感到窒息的长留，重新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还去神界找到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在神界的父母亲，说实话，他白子画还是挺幸运的，这么多年之后，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孤儿，可没想到在这里，不仅找回了爱自己的妻子，还在这里找到了一堆朋友，还有一直以为早已经以身殉天的父母双亲，这时自己才明白了，当初花千骨所一直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她从前世到今生，都是一个没有人爱，没有人去心疼的孤女，所以才会那么渴望得到自己关爱，可惜让自己从自己的身边给活活的推开了，隔世重来，当自己真正的想要得那一份关爱的时候，却偏偏发现她的情根，已经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让曾经的天地共主给拔掉了，唉！谁让当初的自己，没有去珍惜眼前的那个爱自己的她呢？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吗？在眼前时，不懂得去珍惜，等到了她心中已经没有你了，你才去后悔不已，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晚了，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要给这段感情加上一个期限，白子画希望是永久不变。”可惜啊！可惜，这段明明是上天所注定的姻缘，却被生生的毁在了自己的懦弱之中了。也许这便是要为自己上一世的绝情买下的单吧！

　　看着四周似曾相识的场景，白子画突然之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痛，而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陪着她在这神界之中，继续走下去，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她宿命中，那个让子画心痛的终点，而白子画自己却偏偏无能为力，而这种感觉真的会让他再一次的崩溃掉。然而，白子画是一个能把自己最真实想法藏得很深的人，就像当初为了天下，他故意用轩辕剑刺伤了花千骨，而后，再由女娲娘娘将女儿带回神界，而自己则是在长留一病多年，最后还是靠着那块还闪烁着亮光的验生石，才让他好歹撑了下来。不过这次的情况，完全超出了白子画原来的计划，上一次只是妖神之祸，就差点让白子画撑不住了，而这一次却偏偏是谁也没有对付过的魔帝呀！假如真的是要她以身补天的话，那岂不就是要了白子画的身家性命了。

　　在知道了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渐渐的涌上了他白子画的心头。前一世，因为命中注定的生死之劫，她重伤在了他的轩辕剑之下，差一点就魂飞魄散了。这一世，她却偏偏又要再一次的离开自己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世重逢的机会了，

白子画此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痛，不过他是一个只喜欢把任何事情都深埋心底的人，即使成了上神边是如此，所以才会把自己活得那么累，而且不管是不是在长留，管不管天下，对于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字一句，他白子画一直都是放在心里，不管在哪里，他从不曾也不敢放下。只是这一次，这些个重担，对于现在的他，就要仔细的掂量掂量一下，因为他不想因为现在的灭天之劫，而再一次的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姑娘了，然而这对白子画来说，却偏偏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从他在白家墓地的手卷上，他便已经早就知道了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了，所以当他看见了手卷上的文字，正在一点点的变为眼前的事实时，其实，一开始白子画并不介意六界之事，都一直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只不过当初是中间出了个花千骨的事情，让自己明白了人生路上，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而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却偏偏动了作为一派掌门最不该动的感情，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直到现在为止，白子画还在为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而且还一直都无法放过自己，直到伏若灵现答应嫁给自己之前的每一天，估计他白子画这辈子都不会释怀了，好在现在青丘里空气清新，而且他把自己在仙界里几个唯数不多的朋友，用计给拐到了青丘那里保护了起来，至于长留那些放不下的牵挂，他则是用了其他的方法给保护了起来，现在只要神界觉醒，白子画便能恢复他在上古时的实力与身份，对于那个被魔帝所控制的半妖半魔的霓千丈，现在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而对于从来就病恹恹的白子画来说，即使他现在是上神之身，对于这个六界之中最大的一个障碍，白子画从来就不会小看于他，再加上那家伙现在一直都还惦记着，那个已经被白子画消化吸收了，转化为自己所用的洪荒之力，所以现在对于白子画来说，他比无垢还让魔帝眼馋，那个人巴不得躺在床上，在他身下供他摆弄的那个人是白子画而不是这个顺他心意的霓千丈，且不说如今的白子画已是上神之身，他早就不在长留，而且青丘的那些个让魔帝犯怵的神仙，已将行动不便的他保护得很好，自己前两次借着霓漫天和朔风的身体前去，可都被他们那群狡猾的狐狸给识破了，想再次前去时，没想到的是，那个青丘早已经不是自己想进就能进得去的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的远古上神，而且青丘外面多了一层拦在自己，而且现在的青丘也不是说他想来就来的地方，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能与这些远古时代过来的上神所相提并论，所以他便将自己的主意打到了人间其他的门派之中去了。但因为之前每次回长留之时，伏若灵都通知了离自己比较近的门派，要注意防范外来的不明身份的不速之客，所以在白子画的尽力劝说之下，各门各派都行动了起来，加强了门派之间的合作与通气，而且还告诫弟子一切小心行事，尽力的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所以那个魔帝在其他的门派，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只不过是捞着一肚子的气。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能小心行事，不能被长留和青丘的那帮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否则，自己便会像当初的妖神那样永生永世的，被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墟洞之中了，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所以在于六界正式为敌之前，魔帝还是小心翼翼地夹着自己的尾巴，战战兢兢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等待着白子画亲自上门的那一天，他多么希望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折磨的那个人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帝的儿子白子画，别看现在的白子画不怎么起眼，他可是堂堂玄武宫的少宫主，说起来他白家也是原始天尊亲封的玄武大帝，驻守北方一方天地，那岂是他能动得了的神仙，所以他魔帝也只能是夹着尾巴小心的活着了。

　　而现在的伏若灵和白子画，带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无垢一起，在神界之中寻找着当初上古时代，原始天尊所留下来的一卷手卷，那上面记录着这个危害苍生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之中，三人发现了一卷早已经落满灰尘的竹简，打开这卷落满灰尘的手卷，他们发现似乎这份手卷之中，还封印着一股强大的功法和力量，而且这股力量生来就是用来克制魔帝体内的力量的，只不过这股力量如果控制得不好，就会让修炼者将会终生无法行走，练得不好更有甚者会瘫痪在床，终生都下不了榻，力量透支严重的话，最后可能连最起码的生活都无法自理，当无垢看见了这份手卷上的最后一行字的时候，顿时感觉就不好了，为了苍生，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无垢知道对于白子画来，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一旁的白子画师徒，不过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拜把子的师弟了，他把苍生六界看得太重要了，宁可委屈自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不愿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这只怕他又要委屈他自己和他最心爱之人了，果然当伏若灵现在知道这一切后，和白子画对视了一眼，当然现在的伏若灵已经和白子画心意相通，她也明白了白子画此时此刻的想法：“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师傅所做的任何决定的事情，我都支持他，不管以后他是怎么样？遇上了怎样的难处，我都会一直陪着他，共赴鸿蒙之约。

听见转世回来的伏若灵这样一说，而白子画听见了她说的话，释然的笑了，也明白了她的心意，原来两人的心从来都是在一起的，从未分离过，这让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的无垢也羡慕不已，这个时候的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只现在不知身在何方的小兔子云牙，其实那丫头也曾经也是自己亲手给推开的，如果真的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一定不会再将她亲手推开，而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疼爱她一辈子也不为过。只可惜，还能不能得到那丫头的原谅，只能等到这里的诸事已了之后，才能去浪迹天涯将她寻找回来。

　　于是三人一起在神殿之中，努力寻找着那卷可能早已经落满灰尘的竹简，果然，还是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书架上，还在一个最最不起眼的角落之中，还是靠着伏若灵的眼尖，才在一堆落满灰尘的狭小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卷他们一直都想要的东西，结果拿到手里一看，却偏偏无法打开那卷东西，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有一道上古时代的封印，看来伏羲上神还是心疼自家的闺女的，在明知道只有她能够去封印魔帝的情况下，却偏偏依旧是下不去手，亲手送掉自己这个仅有的丫头，而且不光是她打不开，在一旁的白子画和无垢也同样是打不开，一时半会儿，他们谁都弄不明白伏羲上神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看到这里，白子画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白汐雪，同样身为父亲的他却忽然有些明白了，上神伏羲为什么要做的原因了，假如自己的女儿汐雪之后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同样身为她父亲的自己，心里那是怎样的一种难过，宿命如此，谁也躲不过，做为父亲的自己，那将是怎样的一种难过。

　　想到了这里，白子画也明白了，当初的伏羲上神是怎样的左右为难吧，这才将这丫头放在自己信得过的贴身侍卫家中，让他陪着丫头一起在人间渡劫，假如换作是自己，也未必做得比当初的伏羲好吧！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白子画现在有些个左右为难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看来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太过于被动了，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现在恐怕也只有青丘那块净地，他才不敢去染指，而自己也不可能将整个六界，也一并搬到了青丘那里去吧，所以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不过还好，现在自己是看见一个便救一个回青丘，加上现在的这个无垢，至少现在当初的五上仙，是全乎都在青丘那里，加上青丘的那些个上神，神仙两界的人和事，自己已经给做了一大半了，反正与当年一样，自己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便只能交给上天和神界里的那些个远古上神了。

可白子画却偏偏是那种不信邪，而且还总是想要逆天改命的那种神仙，上一次不就是为了给花千骨逆天改命，所以才将自己也给搭了进去。只怕这一次恐怕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他们之间有了个心心念念的女儿，因为这次心中有了牵挂，再次要作出选择的时候，恐怕就会有一点点的与生俱来的顾虑了吧！不会再有前世那种冲动的事情发生了。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只有那只从远古时代过来的老凤凰，才有打开它封印的方法了，所以呢？只有把这些个东西带回青丘去了，找老凤凰和帝君想办法，还有便是把身负重伤的无垢上仙，也捎带回青丘去疗伤。毕竟好友一场，白子画也不想自己的好友无垢，就这么终生受病痛的折磨不是，虽然当初他也想对曾经的花千骨不利，但是那中间也有生死劫的原因在里面，他也只是想帮自己顺利渡劫不是。不过那些都是前程过往了，而白子画也选择了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毕竟白子画之前的仙界之中，只要在其他的事情上别去找他的不痛快，他也一概既往不咎，也算是一个出了名的老好人，在他能帮助的情况之下，他也从来没让其他人失望过，所以看着曾经的好友如此的落魄，他也不忍心真的会去撒手不管，任何人和事找到了他，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他都不懂得怎么去拒绝，所以白子画才会活得那么的累。

这一世，他在得到了师父衍道的允许，他交出了掌门之位，也卸下了心中的负担，所以他才能从长留的乱局中剥离出来，来到青丘养伤，了解了自己之前一直都不了解的一些东西和想法，还有自己看东西的视角也不一样了，还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跳出六界，换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所看见的事情，与自己原来所以为的还真是不一样了，有了自己的思维，不用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也是他白子画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所以现在的他，一直都是倍加珍惜眼前的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所以现在当师弟看见他恢复得不错时，来邀请他回长留，想让他继续接任长留掌门时，却还是被他给断然拒绝了，他也对师弟说了实话，其实他并不喜欢在长留那个小天地里待着，他更喜欢的是青丘的这一片自由的天空，而且他也告诉了师弟，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便不像大师兄摩严那样再去逼着师兄，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笙箫默也清楚，与其把师兄困在他不愿意被束缚的长留之中，整日愁眉不展的，还不如还他自由，让师兄在自由的天空之下舒缓自己的情绪，至少现在师兄的脸上有了在长留时，大家都不曾见过的笑意。大家再次相见的时候也才有说话的余地。毕竟他也是从长留出去的神仙，对长留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况且白子画也不是说不管就不管长留的事情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回长留来与大家伙团聚，只不过是不住在曾经的绝情殿中而已，就短期的住在了当初收徒时所用的长留客栈之中，所以在客栈里打扫日常的徒弟都知道，要留一间房给时不时回来和大家伙团聚的尊上一家三口使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话又说回来在神界之中的几人，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的寻找着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好不容易才从一卷极薄的书卷之中查到了，那个上古魔帝的真正的身份，说起来，他也是个无辜之人，只因误信谗言，受到蚩尤的蛊惑，才落得如此下场，不用赤子之心血滋养，自己便不能活多久，而一个孩子的孕育时间至少是十个月，可是魔帝为了修炼神功自然是不会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再去剖子练功，就像霓千丈那样，用秘药强行将孩子摧熟，然后再通过阴阳相合之法来练功，而身体娇弱的女子自然就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他便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用男儿身来供他练功，而无垢却偏偏没有上他的当，也算是他与生俱来的洁癖救了他一命，否则他便是下一个霓千丈，将会被捆绑在逍遥窟里，被魔帝折磨，生不如死痛苦一生了。还好，无垢机灵，用自己的方法，用尽办法让他们将自己给作为无用之人给扔了出来，否则在那么一个地方，怎么都会给自己的修行生涯留下一个无法迈过的业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