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都是为了爱
梳洗之后的白子画在幽若的掺扶之下，这才慢慢的从自己的卧室之内走了出来，多日不曾相见，看着师弟一脸憔悴的样子，那个平日里铁石心肠的师兄摩严却在突然之间有了一丝莫名的心疼，这个师弟比自己要小很多岁呀，可看上去却比自己还要沧桑，眉眼之间早已看不出过去的清高和傲岸了，而且还有他的背还有佝偻，步履也有一些蹒跚不稳的，仿佛一阵很小的风就能将他给吹倒了，这，这，这还是自己从小带大的那个玉树临风的师弟吗？摩严用手擦了擦眼睛，再三的确认无误后，这才准备上前去掺扶他的子画师弟，却不曾想被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也对，打着为自己好的幌子，干的却是伤害自己的事情，换作是谁心里能没个嗝应，只是今天白子画把师兄和师弟请到自己的绝情殿上来，是自己有个决定想要告诉他们，否则他白子画今生今世都不会想再见自己的师兄一面的。
绝情殿上的书桌之上摆放着几样东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片洁白的宫羽，再有就是一堆竹简和文房四宝之内的，看见大师兄的到来，白子画并未作过多的客套，只是冷冷的说：“这下如你所愿了吧，妖神花千骨已经被我亲手给杀了，我也终于尝到了痛失所爱的滋味了，这也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事情，师傅之前所提起的那个险而又险的渡劫之法，并不一定非要将生死劫给杀了，并且杀了生死劫这劫也未必能够安然渡过，师傅说的话也未必全对，杀掉一个爱自己的人，容易。那个人也会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手里，可是你能真真正正的把这个人从你的心底将她不带一丝痕迹全部都抹掉吗？谁都自问没有那个能力吧！我也知道长留禁术里也有这样的法术，而那个花千骨也曾经在我中毒发狂时对我用过，只是不愿让我想起那些我对她做过的那些不堪的画面。之所以我在受伤昏睡百年之前便在这绝情殿四周设下了一个只是拦截你的结界，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在我昏睡百年的时候，你会打着爱的名义对我做些什么，将我对她唯一的记忆从我的脑海里抹去。害怕你会将我上千年修仙路途中这唯一的一点亮色也抹去。请你好好想想清楚，你我都是因为战乱而与家人失散，被下山历练的师傅从半道上捡回长留山上抚养的战争孤儿，家，对你我这样的孤儿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不言而喻吧。难道你就不希望每次忙完公务，回到你的贪婪殿中，有茶可温，有一盏灯是为你而留，有个人在这样更深露重的夜里为你在灯下做衣裳，要是你每天晚上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就不信你心里对女人的成见还不会慢慢的融化，那你的儿子竹染在临死之前也就不会含恨而终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谢谢师兄，没有师侄竹染用他的性命从神器的余威之下抢回了我的小骨一星半点的魂魄，师弟我也不知从何处去寻找我那可怜的小骨了，师弟在这里谢过师兄了。”说完，白子画在幽若的掺扶下，还是给摩严作了一个长揖。
说起那个可怜的儿子，摩严心中既难过又心疼，难过的是儿子到死都没有原谅自己，而心疼则是儿子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子亲情，却又在为别的女子牺牲了自己，不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是怎么在蛮荒里度过的，现在想去作些弥补，也是不可能的了，摩严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眉目如画，纤姿倩影的女子，她虽说不上有多么的倾国倾城，但却是那种看上去很舒服的，很会过日子的那种人，可惜啊！为了自己的修仙之路，上好的姻缘却被自己的一念执着给毁了。现在觉得比起千年修仙的孤独，或许人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够重来一次的话，自己会放弃修仙，去人间过一世平凡的日子也未尝不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呀，这世间什么药都有，却惟独没有后悔药。
想到这里，摩严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他后悔没能在竹染还在长留时好好待他，更是因为溺爱孩子，让他胡作非为，还把一个叫琉夏的女弟子的肚子给弄大了，琉夏却死也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了掩人耳目，便将那个女弟子用了销魂钉给钉死在了诛仙柱上，还自作主张的将儿子竹染流放去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蛮荒，任他在里边自生自灭，所以儿子才会变得那么自私，不过自己也有要感谢花千骨时候，因为是她在蛮荒那一年改变了儿子那些自私自利的想法，现在儿子为了救一个同样是被自已放逐去蛮荒的女子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后悔也晚了。和自己的师弟们这么一沟通，摩严这才发现自己不但错了，而且还一错再错，错得离谱，他是该回自己的贪婪殿中好好的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看来师傅说的那一套也未必全部都对，谁让自己的执着心太重了，一心修仙，可是修仙之后呢，长命百岁千岁万岁，没有家人的陪伴，一个人孤独的过完修仙的日子，忍受着孤独的长期煎熬，那才是最为痛苦难熬的日子，是时候让自己去后山的石塔之中好好的想想了，改掉自己那些自私又暴躁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摩严怔怔地看着正襟危坐在卧榻之侧的白子画和在另一旁的正在认真品茶的笙箫默，却发现自己虽然和他们同门了多年，在这一刻却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自己的两个同门师弟了，也对，平日里总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去消灭七杀等魔教，却从未想过师弟们是怎么看待这个什么都一手包办还固执己见的师兄，难怪自己感觉到差不多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师弟们对自己越来越疏远，自己之前的弟子落十一也对自己有了疏离感，看来还是自己的那一套教书育人的方法有问题，不然他们教出的徒弟都可以为自己的师傅去拼命，而自己却落得过孤家寡人的下场，摩严有些没有想明白，突然感觉绝情殿里的空气有些压抑，也许是自己受不了那两个师弟异样的目光，说是自己想出去透透气，便逃离似的离开了师弟所居住的绝情殿。
看着逃离的大师兄的背影，白子画有些不解，因为大病初愈，笙箫默还是将有些虚弱的师兄白子画扶到了卧榻之上，并将靠枕给塞到了他的背后，让他靠着的时候能够稍微舒服一点，对于大师兄这个奇怪的举动，白子画感到有些意外，自打入长留那天起，他看见的师兄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而且也从没有见过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他捂着自己的嘴轻轻咳了一声，便问一旁的师弟笙箫默说：“师兄他这是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笙箫默轻轻地将盖在师兄腹部的被子向他的胸口拉了拉：“二师兄没事的，大师兄可能是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吧，他儿子的离开，让他情绪上一时半会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让他自己去外面透透气就好了。来，这是可以治疗你身上那些为你的好徒儿，所受那些销魂钉所造成伤口的汤药，我知道之前的那些药都被你喂花了，但这次可不许分享给你的那些草药了”。说完，笙箫默便一碗还冒着淡淡热气温度刚好的汤药递到了白子画的手里，听到笙箫默这么开玩笑，白子画也难得开一次玩笑便对自己的师弟说：“你看我现在，没有幽若的搀扶连走路都成了不小的问题，我还可能将师弟为我辛苦熬的药给喂门外那些草药吗？再说我刚才在对师兄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也要尽快让自己身上的伤势有所好转，才能离开长留去把她给找回来。”“你这么心急如焚地出去找谁啊？”笙箫默明知故问道。白子画笑而不语，却将自己身边将其看得如同如珍似宝一般的属于花千骨的那块还泛着萤萤紫光的验生石给拿了起来：“找她”。“原来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呀，可是那一天，大家不是都看见她自尽于你的轩辕剑之下了吗，只怕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你还能去哪里将她找回来？”“天大地大，只要这块验生石还像这样闪着光，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想把我的小骨给找回来。”
说完便接过笙箫默递过来汤药碗，用汤勺轻轻搅动了几下让药液混合均匀了之后，便将碗里的汤勺放到了一边的桌上，一口气便将碗里的药汤喝了个干净，正准备将嘴角残留的汤汁用手绢擦去时，让兄弟俩没想到的是，白子画居然将喝进胃里的汤药又原封不动的全给吐到了地上，而且还直犯恶心，还差点把胆汁也全部都吐了出来，好半天才将这口气给顺了过来，笙箫默看见了师兄吐得这么厉害，也大吃了一惊，这，这，这不是一般寻常女子有喜之后，才会发生的孕吐吗？怎么师兄也会吐，莫非师兄…笙箫默不敢向那个方向去想，但这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得不往那个方向去想了，这时他借着扶师兄一把的机会，顺便把了一下师兄的脉像，脉像摸上去如珠走盘，坏了，师兄这是…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师兄呢？笙箫默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白子画却从刚才的呕吐之中渐渐的缓了过来，当笙箫默将他有孕在身的消息告诉师兄，白子画却好像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惊讶似的，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尚未隆起的小腹，有着万分的惊喜，并轻轻地说：“孩子，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腹中的，是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怕我有神谕之后，还一心寻死觅活的，所以便让上苍便将你带来到我的身边，来说服我不要再去寻死觅活的，安安静静地等着与你母亲重逢的那一天，既然如此，那我便听你们母子俩的安排，就在这绝情殿上安安静静的等着你们的回来，好吗？”笙箫默大吃一惊，原来师兄什么都知道，可能只是在生大师兄武断专行的气，所以才一直隐忍着什么都不说，师兄这也太能忍了吧，如果大师兄这么对自己的话，估计自己早就和他吵翻了。自己还真是没搞懂，为什么对彼此都如此在意之人，到了最后却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而且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活下来的生不如死，没有活下来的那个魂飞天外，下落不明。只有一块曾经的验生石上才有她一丝半点的消息，还证明这个下落不明之人现在还活着。
可是，验生石验生石，只能是告诉看管验生石的人，这块验生石的主人是死是活，但是却无法告诉他们验生石的主人人在何方。正在白子画发愁之际，正靠在软枕之上休息的他却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而且还咳出血来，看见了血迹，电光火石之间，白子画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中神农鼎之毒时，小骨为了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解药，自己也在洪荒墟洞之中和她用煞血封印将自己的性命与之相连，若她有什么动静，自己也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假如自己的小骨已然飞升上神之后，这煞血封印的术法还能不能管用。一大堆的问题，让躺在卧榻上的白子画想得头都疼了，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得先闭上双眼养养神，想想自己假如想要出去寻找自己的小骨，以目前这么个糟糕的的身体，既使不出法术，又有孕在身的情况之下，又能够走多远，可能还没有走出这长留山可能病倒了，还怎么可能天涯海角地去寻找那个被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弄没了的小骨呢？还有这师傅亲手交到自己手上的长留，自己虽说没有让它发扬光大，但至少也不能让它毁在自己的手里面吧，还有那个固执己见的大师兄，说不通他，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会用他自己的性命来要挟的，上一次自己本来已经打算去蛮荒中陪小骨了，可他还是用自己的性命将自己给绊住了，还有自己这肚子里还尚未成形的孩子，却也成了绊住自己行程的一个障碍了，这好多的问题都成了自己即将开始的行程中的障碍，师弟笙箫默看出了师兄有些犹豫和困惑，这是他们一起修行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师兄露出为难的脸色，笙箫默拍了拍师兄瘦弱的肩膀：“师兄你呀！就是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才会如此的纠结，你说说你，师傅将长留这副重担压在你肩上后，这长留，天下，芸芸众生，哪一样是你轻易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发现自打你接任掌门之后，做任何事情都变得瞻前顾后，你的眉眼之间便再也没有当初的洒脱与自在了。”“自打从师傅手里接下了那片宫羽，做了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那自然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考虑的事情多了，那自然而然的就变得有些瞻前顾后，谁像师弟你呀，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干嘛就干嘛，说实话其实师兄我挺羡慕师弟可以随心所欲地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就不受大师兄的胁迫，可是我…唉！自打接下了掌门之位后就越发的身不由己了，好多事情自己居然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了…”白子画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的话，好多事情都是他接任长留掌门之后，碍于掌门这个身份，那一份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一直都压在心里又无处可诉的不痛快，借着上次替他心爱的徒弟挨了六十四根销魂钉的机遇，便一股脑的就从他脆弱的心底一下子给全翻出来了，别看他平日里挺刚强的，可是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可是看着他受伤昏迷的时候，那刚强之下的脆弱这才不由自主地表露无遗，其实师兄他也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知冷知热可以照顾他的徒弟，却因为上天降下来的生死劫，把一段好好的姻缘给生生的错过了，留下了一个绝望的伤心之人。
仙界之上，神界之中，女娲娘娘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还是把承载着自己女儿魂魄的灵石带回了山外有着无数层上古结界封印的不周神境之中，便赶紧放入了山洞之内灵气充裕的地方孕养起来，然后才一脸疲惫的和她的丈夫伏羲说起了之前在长留仙境之中所看见的一切，当女娲娘娘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时，伏羲却听出了各中的门道，神界被上古魔帝摧残殆尽，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妻女安顿妥当，却不曾想过，因为女儿贪玩乘自己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带着一个姓花的侍卫从不周山的蛮荒密道之中溜到下界去玩了，却将六界搅了个地覆天翻，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才算是平熄了六界的怒火，而在这个时候上古魔帝却又想染指仙界众生，便用自己的魔气衍生了一个上古的妖神，妄想一统天下，可惜被自家的这个傻丫头给不小心撞见了，而这个傻丫头却以一纸遗神书将自己和被自己困在体内的妖神一起让师伯心甘情愿的给放逐到了蛮荒去了，若不是自己在人间的代言人舍命相救，恐怕今生今世就再也别想活着见自己的女儿一面了，可是妻子从仙界寻回来孩子的魂魄还只是若有似无的一缕残魂，根本就无法进入自己给她新做的那具身体之中，要想进入这具新的躯体之中就必须要有一个神仙用自己的身体作用器皿来温养女儿被轩辕剑灼成重伤的魂魄，而以身养魂的痛苦就是要将自己拼命得来的修为全部都要转给那个虚弱的魂魄，试问这天底下，除了心疼儿女的父母，还有谁肯做出这种无畏的牺牲呢？女娲和伏羲正准备商量着看用谁的身体来作为盛载女儿魂魄休养的器皿时，突然从外面闯进一个老神仙，对他们说：“你们二位大神仙，先别急着牺牲自己的修为，办法是大家想出来的，这样吧，先将那个傻丫头的魂魄交给我，让我带到洪荒世界中的一个圣地之中进行修补，等到可以以魂魄的形态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时候，我再将丫头的魂魄带回来，可以不？”
伏羲转身一看，原来是多年未曾见面的生死之交东华帝君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想想也是，上古妖神所布下的结界，也只有洪荒之神才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那你需要我们夫妻俩付出怎样代价？”“代价？我们可是生死之交，曾经的上古战场上过命的兄弟之情，还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对，我们是过命的兄弟，那小女的事情就全拜托给你了，小女太过顽劣，闯下如此滔天大祸，实在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伏羲老兄，当初嫂子在生产之时九死一生，差点就一尸两命，就难免对这个最小的孩子过于宠爱，所以嘛？这些事情就难免了，这个我明白的，那我就先将令爱的残魂带走了，或是将你为这丫头所重塑的肉身也让我一并带走，等到时机成熟，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虽说自己才和女儿重复没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温情一下却又要面临着分别，伏羲和女娲虽然有些难舍难分，但仔细一想，自己还被上古魔帝囚禁于不周山这个“囚笼”之中动弹不得，与其让女儿跟着一起被囚禁，还不如让女儿跟着上古大神东华帝君去外面寻找新的外援来救出自己夫妻俩的性命，虽然自己夫妻被囚禁于不周山这个牢笼之中，但是当初神界大战之时，还是有很多神仙逃过了一劫，比如自己座下的白麗腾蛇二位神将，还有清虚道长等等，虽说他们现在都不知道人在何方，只要能把这些神仙都聚集到了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尤其是那个传说中的长留仙山，那里可是一个一呼百应的存在，伏羲心里一直盘算着怎样才能将那个害群之马的人从众多神仙，而且还是上古的大神仙之中给揪出来，而且还得不伤及其他的无辜仙家，可是现在却是一点钱索也没有，就连是谁把自己夫妻以什么样的名义关在不周山囚笼之中都不知道，这个帐找谁人去算更是一塌糊涂了，那场战役是谁先挑起的，也没人说得清楚，只是有一点。自己夫妻俩还有几个儿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阶下之囚，不过还好的一点就是小女儿因为贪玩淘气，带着一个姓花的侍卫偷偷的下凡去玩了这才能侥幸逃过了一劫。
看着自己手中那块锁有自己女儿微弱魂魄的聚魂石，伏羲和女娲心里虽有万般的不舍，可是为了救女儿，也为了日后自救作准备，所以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让曾经的天地共主将那块锁着女儿魂魄的聚魂石给带走了，带到东华帝君的老家碧海苍灵中去修复元神去了，在东华帝君带着聚魂石离开之前，伏羲和女娲用发簪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各滴了一滴血在聚魂石之上，看着血珠渗透进了石皮之中，而且还渐渐的向聚魂石中女儿的魂魄渗去，滋养了女儿残缺不全的魂魄，女儿的魂魄经过女娲伏羲精血的滋养，渐渐的变得凝实，只是时间尚短，而且凝实的速度很慢，所以东华帝君才想到了自己的故乡碧海苍灵之中的一座聚魂之塔，此塔有生肌肉，活白骨之功效，她又身负伏羲女娲之神力，若是将那丫头的肉身和聚魂之石一并放在里边，加以时日她必定会凤凰涅槃，浴火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