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86 最后的曙光

这是最后的反击，这是胜利的曙光。

随着「鹰眼」的攻势渐猛，迪尔不得不多分着点心在闪避上。「鹰眼」的指虎的威力不容小觑，光是被打中一下都是重伤的程度。

拳头如雨点般挥出，而志保也竭尽全力阻碍「鹰眼」的进攻，无数次的反击，最终让「鹰眼」彻底失去了力气。

在最后一记飞踢之下，「鹰眼」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入碎石堆中，再也没有起来过。就在这个瞬间，好像世界都变得安静了。被激起的灰尘最终落地，像是高潮迭起最终会回归平静。外边的喧闹好似已经结束，纷飞的战火也最终失去了光芒。迪尔和志保相互搀扶着，身上的伤口也不断渗出鲜血，被污染了。

激情终散，蛮力皆失。就连保持站立都是一件难事。

迪尔和志保缓慢来到埋葬「鹰眼」的碎石堆内，最终，在尘埃落定的帷幕下，发现了倒在血泊当中尚且奄奄一息的「鹰眼」。「鹰眼」眼中的鲜血早已经沾染了无数灰尘，令他没法看清外边的事物，嘴里始终在重复着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看着「鹰眼」狼狈的模样，胜利归谁所有，也已经显而易见了。迪尔的心情没有欢愉，反而是一切都结束的解脱。单是看着「鹰眼」这个样子，他并没有闲着，在送走「鹰眼」离开人间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鹰眼」，不，塞雷斯，你败了。”迪尔的眼神平静，他擦掉了额头留下的鲜血，好让自己那湛蓝的双瞳能接受世界的光芒。他缓缓说出这句话，在「鹰眼」耳中像是在宣布胜利一般。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鹰眼」似乎有点惊讶，但，更多的还是绝望中带着点不甘。

“……你不必知道。”迪尔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第二次交手，你败了。”

“……”「鹰眼」没有说话，他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在肾上腺素飙升之后的狂欢尾宴，迎接他的必然是痛苦和无力。

“「农民」也是这么被你们杀害的么……”「鹰眼」沉默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他缓缓闭上双眼，像是在等待自己的死亡。卑微得就连期待自己的疑问被回答的欲望都没有。

“也算是吧。……很快，还会有其他炼金者会落得你这个下场。”迪尔看着「鹰眼」，如此说道。

“最终还是会落得这个下场么……”「鹰眼」自言自语着，随后，迪尔则是说道：“在走这条路，就早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鹰眼」睁眼了，但他没法看清迪尔。随后，他怅然一笑：“是……那场大火之后，我本该死去的……就算活着，也没法帮自己解脱。……杀了我吧。对于其他的炼金者，我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

“……”迪尔对「鹰眼」的过去并不感兴趣，但，也还是过问了关于「鹰眼」的过去。

在「鹰眼」，塞雷斯因为偶然和血亲目睹了自己的家庭被大火带走之后，便成为了流落街头的流浪儿。在偶然得知大火的真相之后，下定决心要为被火焰带走的父母报仇。在加入炼进之后，他忍辱负重，在多年的奋斗最终混上了炼金者「鹰眼」的席位，与姬因珐西肆等人相交，但也不过是利益关系。直到死，他也未能杀死曾经带走他家庭的人——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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