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大理

晨光漫过昆明的梧桐叶，在柏油路上洇出斑驳的光斑。

棠糖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视线死死盯着前方的车标，仿佛那是道需要破译的密码。副驾驶座上的黄子正低头拆着一袋芒果干，铝箔纸撕开的轻响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棠糖：要不还是你来吧！

棠糖：我不敢～

棠糖的声音带着点颤，昨天在地下车库练倒车时，她差点蹭到柱子，当时黄子就在旁边笑着说“没事，碰坏了我赔”，可她自己却紧张得手心冒汗。

黄子弘凡：没事儿，我在旁边呢。

黄子把一片芒果干递到她嘴边，指尖蹭过她的唇角。

黄子弘凡：再说了，我家糖糖可是科目二一把过的人呢。

黄子弘凡：这点路，洒洒水了。

他说话时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层金粉。

棠糖咬着芒果干，偷偷瞥了眼导航，昆明到大理不过三百多公里，可在她眼里，这段高速就像条没有尽头的长河。

车子缓缓驶离市区，进入杭瑞高速时，棠糖猛地踩了脚刹车，后排的零食袋哗啦啦滚了一地。

她昨天特意去超市买了黄子爱吃的泡椒凤爪、焦糖瓜子，还有她自己喜欢的草莓味蒟蒻，现在全撒在了脚垫上。

黄子弘凡：别急别急。

黄子急忙转身弯腰去捡，他的头发蹭过棠糖的手背，带着点洗发水的薄荷香。

黄子弘凡：万事有我呢，我一会儿给它全吃掉。

黄子弘凡：它就不会乱跑啦！

他把零食归拢到塑料袋里，塞进前排储物格，又拧开一瓶水递过来。

黄子弘凡：喝口水，放松一下。

棠糖握着水杯的手还在抖，车窗外的货车呼啸而过，带起的气流让车身轻轻晃了晃。她下意识地抓紧方向盘，指缝里全是汗。

黄子忽然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像块暖玉。

黄子弘凡：你看前面那辆白色SUV，跟它保持距离就行。

黄子弘凡：咱们不急，一会儿可以去服务区待一会儿。

车子重新平稳行驶起来，棠糖渐渐找到了点感觉。黄子没再提开车的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黄子和她讲起自己大学时候的糗事，给她乐的渐渐放松了下来。

棠糖：我还看过你之前的非主流照片呢。

棠糖的声音放松了些。

黄子弘凡：真的！

黄子弘凡：那我一会儿再给你露一手。

棠糖：噗～

本来这句话不是那么搞笑，但是黄子故意阴阳怪气的在那里乱说，逗得棠糖“噗嗤”笑出了声。

笑声未落，前方突然出现辆变道不打灯的小轿车，棠糖吓得猛打方向盘，车子在车道里扭了两下。

黄子立刻握住她的胳膊。

黄子弘凡：稳住！

黄子弘凡：看后视镜，打转向灯，慢慢回正。

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等车子彻底平稳下来，棠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黄子从后排拿过外套披在她肩上。

黄子弘凡：冷不冷？

黄子弘凡：前面就是楚雄服务区，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服务区的米线店飘着浓郁的鸡汤香，黄子端来两碗过桥米线，把鹌鹑蛋剥好放进棠糖碗里。

黄子弘凡：我闻着这个还挺香的。

黄子弘凡：多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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