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4）

凌不疑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他伸出手拿过他双手高举的盒子，看着熟悉的象征

凌不疑：“你终于回来了”

凌不疑：“迟了十五年”

之前雍王受审提醒了他，之前派出求助的传信官还在，他未曾告诉苏柒言反而私下去寻了，他怕是一场空欢喜，好在人找到了

“霍家军，传信官，韩武，拜见少主公”

韩武叩拜行了大礼

凌不疑：“你既然还活着，为何迟迟不露面”

凌不疑：“还要等着我们去找你”

凌不疑：“你可知，霍家军逃兵，该当何罪！”

“属下当然知晓，凌将军如何处置属下无不从命，属下并非有意劳烦将军找寻，只是当年孤城城破，属下得以苟活”

“属下有意联络同袍，到都城向圣上禀明全部，可属下一暴露身份联络同袍，就遭到劫杀，只得隐姓埋名混迹市井”

“直到前日被梁邱小将军发现”

“凌将军，安然无虞”

韩武为此欣喜，凌不疑看了半晌，将他扶起

凌不疑：“我问你，那日孤城城破，霍家军全军覆没之时，你在何处”

“属下当时不在城内，被派去救援了”

“凌将军有所不知，当年守城的军械被人换成了劣质军械，属下和另一个同袍被派去向越氏部曲以及乾安王求援”

“只是，援军未到，孤城已破”

韩武面露苦涩，难掩伤感

凌不疑：“那日路上遇有瘴气，援军无法突破，是以晚了三日救援”

凌不疑说起这件事缓缓闭眼，仿佛孤城破的那日就在眼前

“属下有所耳闻，小越侯曾派出兵马前去查探，只是全军覆没，可是后来有人看见被派去探查的兵马出现在军营之中”

凌不疑眼神骤变

“如果瘴气有毒那为何人已死，马却无虞”

凌不疑：“你的意思是，瘴气有毒是假的”

“尚不能断，属下只是觉得蹊跷，还有一事更为蹊跷”

“待瘴气散尽，医士前去林中验尸上报，但不知为何，事后这些医士系数失踪”

“凌将军，属下想查探这些医士”

“若有人尚在人世，可查得线索”

凌不疑：“准”

“谢少主公”

韩武退出大厅，凌不疑看着空旷的大厅突然有些冷，梁邱起此时前来

梁邱起：“少主公，这件事可要照例告诉苏将军?”

凌不疑：“嗯”

梁邱起刚要退出去，凌不疑叫住了他

凌不疑：“等等”

凌不疑：“先，瞒着吧，别告诉她了”

梁邱起自然不会多问领命退下，凌不疑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神情不属

如果之前未曾告诉她是怕空欢喜一场，那，现在呢，现在又为何不想让她知道了

凌不疑：“阿言，若是我未曾告诉你真相有异，你现如今会是何等光景”

苏柒言：“我吗？我大概还是会成为一个将军”

苏柒言：“不过，我倒是觉得无论你是否告诉我，我早晚有一天会看到蛛丝马迹”

苏柒言：“然后再一次走上这条路”

言犹在耳，凌不疑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

凌不疑：“阿言，你不会怪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