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你不是教我说脖颈很脆弱吗？”

“你动手啊！”

高艾雅低头看着卫纤素发疯，心里泛起一层层苦涩。

好好的孩子啊，终于被她逼疯了。

时好时坏的态度，若即若离的，

“不要再强调我所谓的出身，你不是我娘，你不是我娘。”

卫纤素心里的娘是什么样的？

温柔，慈爱的。

“你说我不是你娘？这是你能选的吗？”

高艾雅冷嗤一声，得寸进尺的用手摸卫纤素的脸颊。

“乖，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这种话了，这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养你长大的庄宗主，还有怀着身孕的好姐姐。”

“你说，要是在她即将临盆之际听到你出事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郑柏原是朝廷命官，我也没想着怎么着他，为什么你知道吗？”

“因为你啊，你不是喜欢他吗？”

高艾雅笑的开心，卫纤素却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现在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我跟莫寒相比，谁远谁近？嗯？”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卫纤素说的郑重，高艾雅却不以为意，像是没听见。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见你喊过我几声娘，这可不像是庄青彦教的。”

“我家里只有师父和兄姐，不知道娘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高艾雅笑的更大声。

“那你好好喊，好好学。”

手轻拍在卫纤素的脸颊上，警告意味十足。

卫纤素偏过头去，不肯轻易服软。

就那样僵持着，高艾雅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想着还有的耗，干脆盘腿坐到了地上等着，还提醒卫纤素跪直一些。

她在罚我，后知后觉认识到这一点的卫纤素真的想翻脸。

她凭什么能这么对我！

“我明白了，我不能受你的威胁。”

“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他们要真被我连累，大不了死了后我再赔罪。”

“况且我不信你。”

不信高艾雅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看来是真的清醒了，高艾雅确信了这一点，但还不够。

“你今天答应并且以后都做得到的话，我不会拿这个筹码用第二次。”

“孰轻孰重呢？嗯？”

高艾雅如愿以偿，卫纤素慢慢吞吞走了后，捂住心脏处白了脸色。

卫纤素成了第二个莫寒，身边瞬间清静了不少。

“姑娘和主人和好了？”

红叶问的小心，卫纤素听的好笑。

“怎么，你听见什么了？”

“有没见过姑娘的，不了解任何情况的人，说，说爬了主人的床。”

红叶没听见过这么荒谬的说法，说出来卫纤素也笑了。

“女的爬床也有用？你主人玩的这么大吗？”

“姑娘。”

慎言啊慎言。

“不过是一句闲话，说就说了有什么打紧的？你还能紧张起来。”

“管外面说什么呢？我们只把门关起来安生过日子。”

马上要过年了，卫纤素怕冷连门都不愿意出。

红叶问要不要给高艾雅备礼，卫纤素一脸惊愕。

“不该是她给我压腰？我还得给她东西是什么说法？”

“其他人都备了的。”

红叶说的是高艾雅的义子义女。

“不用，我没钱。”

有也不花，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