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卫纤素得到了陈婉绾的安抚，然后跟着庄青彦走了。

把空间留给新婚夫妇。

回去后顿感冷清，在餐桌上和庄青彦相对无言。

卫纤素想，她要是也走了，这个家里就只剩庄青彦一个人了。

本该儿女绕膝子孙满堂，怎么忽然就成了孤寡老人。

“等你和柏原的婚事办完，为师就准备云游四方了。”

嗯？什么云游四方？她刚才还在想孤寡老人的事呢。

“吃个饭怎么也能走神？”

庄青彦略带责备的看了卫纤素一眼。

“你们都有了归属，过好你们的日子就是了，为师也过过逍遥的日子。”

“您自己？”

庄青彦很奇怪的反问不然呢？

也对，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讨媳妇是有点难哈。

没两天高艾雅又使人喊她回去。

庄青彦放下了对弈的棋子，让她回去收拾行李。

卫纤素极度不愿意，可还是乖乖的拜别了庄青彦。

她真的忌惮高艾雅发疯。

回到家过了正常的日子以后，卫纤素真的认定高艾雅疯了。

一迈进高府大门卫纤素就感到了无尽的压抑。

又正巧撞上高艾雅在发火。

高艾雅的眼里满是狠厉，跪了一地的人都在瑟瑟发抖。

卫纤素站在那里就格外的突兀。

“你继续。”

卫纤素说完就站到了一边，抱臂冷眼看着这一切。

讥诮更是掩饰都不掩饰。

高艾雅把目光投向她，卫纤素回之以目光。

眼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高艾雅总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卫纤素了。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的孩子。

“都滚。”

高艾雅话说出口，众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没一会就散了干净。

“我住在哪里？”

卫纤素这样问着高艾雅。

“地牢！”

高艾雅是气话，卫纤素应了一声就真的去了。

阴暗潮湿的地方，卫纤素缩在墙角处抱着双腿。

蜷缩成一团安静的待着。

“新来的？怎么没用刑？”

有人指着她问，旁边人小声的给他解释。

“这是主人找回来的女儿，谁敢真的动她啊。”

再说了，高艾雅也没下令。

“主人的女儿怎么了？地牢自然有地牢的，唔。”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人捂住了嘴。

卫纤素抬起了埋在腿上的脸，看向那两个人。

“地牢的规矩？什么规矩？”

“姑娘听错了，我们乱说的。”

卫纤素伸手指向外面绑缚在刑架上的人。

“是那样的吗？”

“不是，那是犯了错的。”

回答的头上起了冷汗。

“外面的人都不拿我当回事的，你跟我说话不用紧张。”

对面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暗骂外面的人都是在找死不知。

这位主上次在地牢晕过去，可是主人亲自把人抱回去的。

没两天又下了死令，要他们一个个的把那天的事烂到肚子里。

这哪是好惹的，明明就是一个活祖宗啊这是。

“我好奇一件事。”

卫纤素有了闲聊的冲动。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喊我姑娘？”

卫纤素对此很是不解。

“我见过也听见过喊你们主人母亲的人，你们不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这小人不知道。”

知道也不敢乱说啊。

“唤姑娘是主人吩咐的。”

卫纤素不想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