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Season 3 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你记住了,今日……是我先不要你了”。

“这簪子,是先前你赠我之物,如今倒成了你我断情绝爱的见证者,何其可笑”!

说到这句话时,她竟笑了笑,眼底的情绪却像是雪后梅花扑籁籁染上的融雪。

而眼睑的部分却像是珠帘断了线似的红痕,不停组断连接,最终砸下形成一道道玉痕,独留在眼睑下至,愈发柔艳。

她抬起手,软白的指尖摸到玉兰发簪后,稍微用力,发狠似的,指尖便不由分说地抽出发簪。

凋零的玉兰花,就像是指尖轻轻坠落时的一滴泪,在碎裂时,微光隐隐浮现,灼灼哀恸似碎玉般明灭。

皎皎玉兰花,不受缁尘垢。

亦如她失去的感情。

听父亲说,母亲嫁与父亲那日,是冬日,那时的玉兰花开得正盛,看着这满树的玉兰花伴着雪而生,母亲那时应当是高兴无疑的。

可她的出生随着母亲身体的衰弱,玉兰花似乎也不再伴着雪而生,而是纷纷凋零,染上地上不起眼的尘埃。

看着那枝头开得美得不像话的玉兰花,纷纷凋零,母亲的心肯定也愈发不舍,此后母亲身体越发衰弱,似乎连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再往后,便是阿璟出生的日子,那时的玉兰花即便开得不是正盛,却也不似之前那般凋零,纷纷散落,而是顺着时间的缝隙,似乎又回到了满树开着玉兰花的日子。

那时的玉兰花是伴着雪而生的,此后,玉兰花便一直伴着雪而生。

很难想象这样坚贞不渝的玉兰花会因为某个特定的时节而衰败,又或是凋零。

再一次凋零,是她在十三四岁的时候,那时的布莱克应当是看完了她写给他的那封诀别信,信封是敞开的,但灵却不见了,而那些玉兰花也在同一时间,纷纷衰落。

她落笔的瞬间,零落成泥。

如今这一幕,又出现在她眼前。

何其“耀眼”。

“凉薄之君,不堪托付,今日,我将它,还给你”。

“从今日起,你我二人爱恨两消”!

她站在那里,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微微拧眉,眉眼间的哀婉尽显。

指尖滑落,玉兰发簪却染上几滴暗红的血色,颗颗血珠滚落在那玉兰发簪上。

殷红的血珠却毫无声息滑入玉兰发簪中,意外地没有激起半分血珠滚落在其他地方,而是稳稳地落在发簪断裂之处。

其香味虽然香艳,却不似寻常血珠那般羸弱,反而宛若泣血的鸽血红宝石,形似碎玉投珠般藏在这血珠之中,与外界的气息不足,彻底断绝。

就像是沾皮带骨似的,糅合了冷甜和咸湿的味道。

断裂的玉兰发簪,在完全断裂后,竟提取出鸽血红宝石大小的血珠,上面含糊着威斯克的名字,显然是雷纯用自己的血一点点打落上去的。

他既选择跟她断绝关系,那她就在彻底断绝关系前,助他一臂之力。

就当是她作为他青梅,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

“但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些,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眼帘低垂,眼底却染上自嘲的笑,而后染上稀碎的光,却从未有片瓦遮身,照在他身上。

他的喉结浅浅滑动,声音却很轻,似乎很怕她听见,但也有可能无言再见她。

他抑制着沉冷破碎不堪的心,倾身弯下腰捡起那附着着滚滚血珠的玉兰发簪,却不知雷纯的心也在跟着他滴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

甚至还……还对阿娩有非分之想。

可惜,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嘛”。

赛小息打转着方向盘往外开向八百米的道路,小声嘟囔着。

“好端端的救个人,还把小雷总搭进去”。

“不值得,真不值得啊”。

他可不信小雷总真是这样想的,你说布莱克也真是的,放着好端端的小雷总不要,竟然还要独自去闯那龙谭虎穴。

再说,他们小雷总有什么不好的?

值得他布莱克这般作贱她,他要早知道布莱克是这副德行,他说什么也要问罗杰船长他们替小雷总,要点精神损失费。

不然,还真让布莱克踩在脚下不成?

黑暗中,低沉而有规律的呼吸声循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阵细微却愈发明显的凉意,仿若无人境地般接近,却又不敢靠近这里。

一直在疏远徘徊,止步不前,安于现状。

但迪恩显然没什么耐心,眼眸一横,就将艾里逊和佐格俩机震慑住。

然后没头脑和不高兴俩机一合计,就把之前迪恩躺着舒服的躺椅和用着还算不错的金丝楠木桌子全拖了出来。

顺便还将一本书放在小桌子上,生怕他们照顾不到位,迪恩降罪似的。

“我们就在这,默默欣赏雷伊和盖亚的末日吧”。

“顺便再看看我们的大小姐,看看她能忍到几时,跟我们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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