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试炼场

射击训练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秦彻站在我身后，双手覆在我的手上调整握姿。

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秦彻：练枪应该不陌生吧。

秦彻：虎口压实，食指第一节轻扣扳机。

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传来，

秦彻：三点一线，屏住呼吸。

秦彻：记住这种肌肉记忆，习惯很重要。

左轮手枪在我们交叠的掌中发出沉闷的轰鸣，后坐力被他稳稳压制。

子弹接连命中靶心，在电子靶上炸开一朵朵红光。

苏沐希：是十环！

我忍不住欢呼，转头时鼻尖险些擦过他的下颌，

苏沐希：看吧，我还是有进步——

话音未落，一个冰凉的硬物突然抵上我的后腰。

秦彻不知何时已经退开两步，手中的真枪换成了训练用的仿真枪。

秦彻：实战中...

他转动弹匣，空仓挂机声清脆刺耳，

秦彻：没人会等你庆祝。

枪管顺着我的脊椎缓缓上移，

秦彻：现在，用空枪制伏我。

我猛地侧身翻滚，橡胶子弹擦着发梢射入身后的软垫。

苏沐希：你这是偷袭！

我半跪着举起空枪，快速拉开距离。

秦彻挑眉，皮鞋碾过地上的弹壳

秦彻：流浪体偷袭前会打报告？

他突然加速冲来，我下意识扣动扳机，

“咔”的一声，空枪的撞针声格外刺耳。

秦彻：判断失误。

他的长腿横扫过来，我再次跌进软垫。

他压下来的重量带着熟悉的松木香，训练枪抵住我的下颌

秦彻：这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我趁机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用腿压住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腕间的能量链路的印记，

秦彻：反应快是好事，但...

苏沐希：还不够狠，对吗？

我替他说完，突然发力翻身。

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让我们位置颠倒，我趁机用空枪抵住他的喉结

苏沐希：就像现在这样？

秦彻的红瞳微微扩大，随即漾开一丝笑意

秦彻：学得很快。

他的喉结在我枪管下滚动，

秦彻：不过...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一拧，天旋地转间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势。

这次他的膝盖牢牢压住我的腿，呼吸比方才急促了几分

秦彻：...还差得远。

梅菲斯特突然从通风管钻出来，叼着一枚哑弹丢在我们中间。

秦彻瞥了一眼，突然松开钳制

秦彻：休息十分钟。

秦彻：然后练习近身缴械。

我揉着手腕坐起来，发现训练枪的弹匣不知何时已经被卸下，

苏沐希：原来你早就看穿了我的小动作，所以你故意的？

秦彻：下次...

秦彻背对着我调整靶距，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愉悦，

秦彻：记得先确认敌人的武器是否真的没子弹。

秦彻：我之前教过你的。

秦彻：居然又还给我了？

苏沐希：知道啦！秦老师！

深夜的模拟舱内，幽蓝的全息投影在金属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一只只体型庞大的流浪体从黑暗中扑出，锋利的触须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

苏沐希：没想到，你这里居然还有全息试炼场？

我侧身躲过攻击，能量链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金线。

秦彻的战术刀寒光一闪，精准斩断袭向我后心的触须

秦彻：按照流浪体的磁场建一个这样的模拟空间，很难吗？

他反手又是一刀，腐蚀液溅在防护罩上滋滋作响。

苏沐希：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

我举枪瞄准怪物核心，

苏沐希：而是这东西很烧钱。

子弹呼啸而出，在虚拟躯体上炸开数据碎片，

苏沐希：在我们协会，每个月花在这上面的保养费用，至少这个数。

我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秦彻突然拽动能量链，将我拉到他身侧，堪堪避过一记横扫

他嗤笑一声，属于他的红黑色能量雾气团团绞杀着这些流浪体。

秦彻：这点数算什么？

秦彻：你觉得我会缺钱？

苏沐希：真是财大气粗。

随后新一波的流浪体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迅速更换弹匣，背靠着他形成防守阵型

苏沐希：这么大的场地，光是能源消耗就够吓人的。

子弹精准命中一只跃起的怪物，

苏沐希：更别说这些拟真度...

秦彻：我这里的拟真度92.7%。

苏沐希：居然这么高？我觉得以后得需要协会的技术部跟你们暗点学习学习。

秦彻：就算我愿意技术共享，你们协会并一定会领情。

苏沐希：那倒也是……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能常来你这个试炼场练习吗？

秦彻：低头！

秦彻打断我，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下蹲，

一道等离子光束擦着我们的头顶掠过，

秦彻的战术刀擦着我耳畔划过，斩断最后一只腐蚀液飞溅的触须。

我趁机扣动扳机，子弹精准贯穿虚拟怪物的核心。

这里的全息试炼场确实要比协会建的那座更加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就像真的和流浪体展开磁场战斗的样子。

结束训练时，我们浑身湿透瘫在地上，他忽然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模拟血浆

秦彻：做的不错，看来比起训练，你真的挺适合打流浪体的。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完的话。

模拟舱的蓝光映在他侧脸，勾勒出从未见过的温柔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