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眠

我裹着秦彻给我准备的睡衣坐在床沿,布料上残留的气息让我浑身不自在。

这件红色丝质睡衣比较性感,是一件吊带式设计的超短睡裙,领口松垮得随时可能滑落。

我不得不揪紧前襟,生怕一个翻身就会走光。

秦彻背对着我整理睡袍腰带,肩胛骨的线条在真丝布料下若隐若现。

能量链路在我们之间微微发亮,像条不安分的金蛇盘踞在床单上。

秦彻:我说过,以你的共鸣强度,这种束缚持续不了太久。

他突然侧过头,床头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秦彻:在那之前,我们都需要尽快适应这种状态。

苏沐希:目前除了这样,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盯着他手腕处露出的被能量链路束缚的痕迹,此刻正随着呼吸明暗变化。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真丝面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秦彻: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秦彻指了指两米宽的主卧大床,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条件反射地往靠墙的那侧挪了挪

苏沐希:睡里面。

说完才意识到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

如果要下床,我必须从他身上跨过去。

秦彻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秦彻:你不用距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抬手将主床的蚕丝被整个扔给我,被角扫过我的脸颊,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

秦彻:给你盖吧。

他说着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条薄毯。

我抱着蓬松的被子愣住

苏沐希:你不用吗?

秦彻:不用管我。

他背对着我抖开毯子,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苏沐希:切...

我撇撇嘴,赌气似的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连脑袋都蒙得严严实实。

黑暗中,我能闻到被套上残留的洗涤剂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秦彻身上的味道。

床垫突然下沉,身边的温度明显升高。

我僵着身体不敢动,直到听见秦彻无奈的叹息

秦彻: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容易呼吸不畅。

被沿被轻轻扯动,我犹豫片刻,还是露出半个脑袋。

秦彻正支着手肘看我,红瞳在夜灯下像两枚闪耀的宝石。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这个认知让我耳根发烫。

苏沐希:秦彻,你半夜不会越界吧?

我故意凶巴巴地问,把被子拉到下巴处。

秦彻突然俯身靠近,我甚至能看清他锁骨处未擦干的水珠

秦彻: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他的呼吸扫过我的睫毛,

苏沐希:我怎么可能?

秦彻:就在前几天,某人昏迷的时候也不老实,整条被子都卷走了不说,还把腿脚都搭在了我身上。

苏沐希:有吗?

我瞪大眼睛,回忆着之前中了神经毒素昏迷期间的记忆,结果只剩下一片空白。

此时他却已经退回原位,顺手关了床头灯。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只有能量链路在我们之间发出微弱的金光。

秦彻:放心。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秦彻:我对睡相糟糕的小猫没兴趣。

我气得踹了下被子,却听见毯子那侧传来闷笑。

正要反驳,突然发现锁链的光芒正在变弱——

原本坚实的金色光带,此刻变得像晨雾般稀薄。

苏沐希:秦彻!

我下意识抓住正在消散的能量链路,

苏沐希:你看,这是……?

秦彻:正常现象。

他翻了个身背对我,

秦彻:共鸣减弱时链路会透明化。

停顿片刻,又补充道:

秦彻:不过物理连接还在,别想着半夜逃跑。

我凝视着他宽阔的胸膛,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睡袍领口下那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那绝不是普通伤口留下的痕迹,倒像是...某种植入物被强行取出的痕迹。

这个发现让我心头一颤,难道他也......

秦彻:再盯着看要收费了。

秦彻突然出声,吓得我赶紧闭眼。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秦彻:晚安,小狸花。

我悄悄把脸埋进枕头,布料上陌生的气息让人莫名心安。

能量链路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但手腕上残留的温热触感提醒着我,这场荒诞的绑定还远未结束。

窗外,夜风吹动树梢的声响渐渐与呼吸声重合,我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头痛和浑身的酸软感叫醒的。

昨晚没睡好,加上心里一直憋着一股莫名的焦虑,身体似乎终于扛不住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晕乎乎的,像是灌了铅。

秦彻: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我费力地转动眼球,看到秦彻正坐在床边盯着我。

晨光将他半边身子镀成金色,床头柜上摆着杯冒着热气的水,水面漂浮着几片柠檬和薄荷叶。

当我想开口时,喉间突然涌上铁锈味的灼痛。

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又急又浅,每次吸气都像有砂纸在气管里摩擦。

被汗水浸透的睡衣黏在后背上,随着起身的动作撕开发出"嘶啦"轻响。

秦彻: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转身倾向我,红瞳微微收缩。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虹膜上的细碎纹路,像熔岩在黑色大理石上蜿蜒。

苏沐希:有点...不舒服...

我勉强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试图下床时,双腿突然像被抽走了骨头,膝盖一软,直接跪到实木地板上。

苏沐希:啊——

秦彻:小心。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秦彻的手臂横贯过我腰间,将我稳稳的托住,小臂肌肉因突然受力而绷出凌厉线条。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比我滚烫的皮肤低得多,舒服得让人想叹息。

秦彻眉头微蹙,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额头,但动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覆了上来。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与我额头的滚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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