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还是理想？

宋然的第一天工作是在号角音乐的音响的喧闹中被吵醒的

在宋然住的地方，后边儿是个私立学校，“朝气蓬勃”的高中生们在号角声中醒过来

醒了以后反正也睡不着，宋然就起床了

起床，洗漱，拉开窗帘，阳光洒满全屋，宋然又一次对自己重生有了实感

宋然：起都起来了，出去吃个早饭吧

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简单的运动服，高高扎起来的丸子头，因为体检需要用到电脑进行信息入库，宋然还背了一个小书包，这样一出门确实很像正在匆忙赶去学校的走读高中生

早上5.30起床，不到6点出门，宋然以为自己会是最早到体育局的人，正好可以去餐厅吃饭，根本不用排队

“咚...咚...咚”

自动发球机的声音围绕着整个球馆，推开体育局的玻璃门，宋然还挺诧异，谁会来这么早啊

“咚...咚...咚”

球馆的北边儿直对着大门，推开厚重的大门，王楚钦练球的身影映入眼帘，正在和自动发球机博弈

宋然：王楚钦？

被喊到的王楚钦一愣，回头向着声源看过去，迎面直击而来的球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宋然：小心

王楚钦：嘶...

乒乓球砸在了王楚钦的右肩膀上，幸亏不是常用的左手，但是这个发球机的力度属实也是不受控的，一会儿轻一会儿重，而很不幸，这一个球下去，肩膀直接就黑了

宋然：没事儿吧你

王楚钦：你怎么在这儿

自动发球机还没有停，宋然突然跑过来想要查看他的伤情，在她跑过来的时候，正好下一个球飞过来

王楚钦没有把余光再留给他，又面对发球机把球反击了回去

这个球落点儿刚好能来一个倒地爆冲

宋然：哇塞，帅啊老铁

完成这个动作，王楚钦赶紧关上了开关

王楚钦：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然：我？上班啊

王楚钦：看不出来啊，小宋同学工作这么努力啊！

宋然：切，你是没见过我以前在医院上班有多拼

王楚钦：你还在医院呆过？

宋然：额，对，有实习，对，医院的实习

宋然：倒是你，咋来这么早啊

为了赶紧转移话题，宋然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用急救包给王楚钦冷敷胳膊

刚刚训练完的汗水正顺着脖子往下和冷敷的医疗贴汇聚，宋然抬头看他想得到回答

眼神相撞，王楚钦撇开眼

王楚钦：肯定是来训练啊

王楚钦：不是挺明显的吗？

左手食指揉了揉鼻子

宋然：那你还挺辛苦

宋然：你们几点开始训练啊？

王楚钦：正常6点多就开始了吧，先体能训练，然后再练技术

宋然：那他们人呢？

王楚钦：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练体能

宋然：呦，你这是偷懒了啊？

王楚钦：才不是，我提前训练完了

王楚钦：而已

王楚钦没有给她说自己晚上在车里睡了一觉以后，就回体育馆了

宋然：你吃饭了没？

王楚钦：还没，一起去餐厅吗？

宋然：好啊，正好我还没去过

王楚钦：行，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

等王楚钦去换衣服的时候，宋然在原地研究着这个自动发球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哎，小姑娘你是谁啊？

宋然：阿姨好，我是新来的队医，昨天刚来，今天才第一天上班

保洁阿姨：哦哦哦，好孩子啊来这么早

宋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保洁阿姨：哎，今天大头没训练啊，出奇了

宋然：大头？王楚钦吧

保洁阿姨：对，他以前每天都是第一个来的，应该是没吃早饭，哎，也不知道这个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宋然：不吃早饭吗？

保洁阿姨：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他每天都来的很早，中午去吃饭又很晚，一早上都呆在这儿训练，没见他去训练场以外的地方

王楚钦：阿姨，您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一直到宋然和王楚钦吃完饭回来，宋然看着王楚钦的眼神都怪怪的，总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怜悯”

王楚钦：到底咋了？没吃饱？

宋然：才不是，你硬塞给我的那个茶叶蛋我都吃不下了都，快吃吐了

王楚钦：那咋了，怎么这个眼神

宋然：就是，感觉，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辛苦哎

王楚钦：辛苦吗？没有吧，我只感觉很充实，为了自己想要的而奋斗，而且这是我的理想，我没觉得很辛苦

说话的时候活动着自己的胳膊，眼神坚定的看着不远处在热身的运动员们

王楚钦：我们都很辛苦吧，每个人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