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回归安宁

第一视角

一觉醒来，已是夜半

夜晚极其寒冷

打开门，看到张起灵还在院子里。

他看到我

张起灵：你醒了

我微微点头

张离合：外边多冷啊，怎么还在院子里

我关切的问道

他不说话，依旧是看天空

我早就注意到，这孩子的兴趣似乎只局限于凝视天花板或对着天空出神。不，准确地说，这已经不是什么需要我来猜测的事情了。

我也抬头望去

夜色撩人，星星布满了半边的天

张离合：很美

他看了看我，又望向天空

张起灵：都美

我噗嗤的笑了出来

张离合：小屁孩，什么时候还会这套了。

张离合：好久没这么安静的赏月了

我们两个难得像现在一样放松

张离合：家里是时候该洗一洗了，脏东西太多。

我的眼神凛冽起来，尽管我知道他们毫不知情。但既然事情查出来，他们就是帮凶，一个也逃不掉

张离合：饿了吧。我去做面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直到此刻我们才得以享用晚餐，尽管这实际上已是深夜的宵夜。不久，两碗热腾腾的面就被我端上桌。空气中弥漫着面的香气和夜半独有的清冷气息。我们不紧不慢地吃着面，感受着面条的爽滑和汤汁的鲜美。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像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带来些许温暖。

吃完饭后，张起灵的神态放松了下来。

我看着张起灵，他的眼睛里我仿佛也看见了浩瀚星海，只不过这星海多了深邃和神秘。我好奇这个少年，到底有什么隐晦

我轻开口

张离合：你心痛过吗？

他皱了皱眉，像是在思索一件困难的事

我知道张起灵是张家要消耗特别多的精力培养出的“神”

我对他的回答不感到意外

我比他真的幸运多了

张离合：罢了，罢了。

张离合：我随口说的

他没再追究

我知道这个少年是被董灿带回来的，董灿即张灿。张家本家人，张起灵的养父

张灿经常在西藏一带活动，西藏那里有个喇嘛庙，那里的上师自然和张家有着很深的渊源

我身边的这个少年，注定是一个被拉下坛的圣婴啊

我们终究难以逃脱命运的束缚，正如那句古语所言：“质本洁来还洁去”。无论怎样挣扎，命运的轨迹似乎早已注定，其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悲哀。

既然这样我要长生又有什么用呢？

圣婴就是张起灵的本体，代表着永生，也是张家人的信仰，历代张起灵都是为了维护这个信仰而存在的，在张家即将蹦盘的时候，张家人把希望寄托在圣婴身上，但是打开那个盒子以后，圣婴却并没有永生，所以张家人为了不彻底崩盘，只好说其实现在的张起灵就是圣婴，从而来维持张家的秩序

后来这个谎言破灭了，张家开始分崩离析，就把小哥随便丢给一个张家人养着，到最后张家需要把族长推向外界顶‘灾’，然而没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就让他当族长，让他背负沉重的张家命运。

我看着张起灵，我感到无比沉重。我感到自责和愧疚，因为我也是造神计划中的罪人。我知道，他的一些事和宿命我无法插手而我能做到就是不再丢下他，陪着他。

他注意到了我强烈的目光在打量他

他向我抛出个疑问的眼神

张离合：没怎么

我收好了我本不该流露出的多余情感

张离合：你早些休息

张离合：族长，明天的事就交给你了

这次我一改以往的语气，严肃的叫了声族长。我要不断的提醒他，他身上背负着的是张家的信仰

他的情绪再次在眼眸中变化

可能心里想了很多

他没回我，转身回房。

我也睡不着了，索性回屋拿了一瓶我藏的白酒。

又坐在月光下，一人独酌起来。

再过几个月便是除夕了，我讨厌过年，由衷地不喜欢这样闹哄哄的气氛。

十几岁在别的地方正是美好年华可我们生在张家

真实可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流下了眼泪

可能是风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