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花绾吟和凌晏如并肩走在玉梁繁华的街道上，她没来由觉出些荒诞来

当朝的首辅大人，竟就这么和花绾吟一同……倒也不能说逛街。那算是巡视？似乎也不大对

凌晏如（南越巡抚）：在想什么？

花虞娇（南塘王）：啊？没什么

凌晏如（南越巡抚）：你所查之事，可有何眉目

虽然花绾吟方才并不是在想商会的那些事

花虞娇（南塘王）：不瞒先生，在玉梁多日，我们也有些收获

花虞娇（南塘王）：我们寻到了一些线索，我现在……便是想找法子进这玉梁商会一次

花绾吟将此前的经历简单同他讲了些，但略过了乾门学子之事，只细说了查到的白巡抚和玉梁商会的阴私

花虞娇（南塘王）：方才同您说过郑家小姐下落不明，但她虽不知所踪，却留下了这样一个线索

花绾吟将玉镯里的纸条递给凌晏如

凌晏如只扫了一眼，眉头似乎微微扬了一下，实在太细微，花绾吟也看不真切

这人从前就不苟言笑，当年多少还有几分温和，现在是半点见不到了

凌晏如（南越巡抚）：这不能算证据

花虞娇（南塘王）：是的，学生也这么想，所以，接下来有个小计划

花虞娇（南塘王）：只是这计划……只靠学生一人实难完成

凌晏如看着花绾吟，一言不发，就跟看穿花绾吟袖子里藏了炸蜢时一样

花虞娇（南塘王）：我与几位同砚各有其职，不巧此时独有我在此，现在天色也不早了

凌晏如似乎轻叹一声，也许是花绾吟想多了，但觉…这声叹息里有些纵容的意味

凌晏如（南越巡抚）：罢了，我同你去便是

凌晏如（南越巡抚）：玉梁商会隐秘甚多，你独自去也不妥

花虞娇（南塘王）：多谢云心先生

花绾吟便将此前的计划同凌晏如说了一遍，说到潜入时还偷觑了眼他的神色，不知他会不会为这个说花绾吟

凌晏如（南越巡抚）：知道了，我在外等你便是

然而凌晏如面色如常，似乎不认为花绾吟的计划有什么该被指责的

看来………首辅大人也没有那么苛守法度？

玉梁府在府城中富庶也只算中等，这玉梁商会却比宣京中的同文行还要金碧荧煌

商会公子：啊，白千金，我的知已！你到了！

花家的看过去，不出意外的，正是昨日约好的玉梁商会公子

商会公子：你果然来了

花虞娇（南塘王）：与公子有约，自当前来

商会公子：不错不错，如此守约，不愧是我知己！对了，这位是?

花虞娇（南塘王）：这是我旧时西席，云先生，也是来玉梁游览的。我久闻玉梁商会大名，一直想来参观一番，云先生是陪我来的

商会公子：原来如此，知已的先生就是我的先生，先生好

凌晏如微微颔首，花绾吟惊讶地发现他的神情竟然不似一直以来冷肃

虽然并未带笑，面色却似柔和了一些，看起来当真只是个儒雅不爱言语的先生

凌晏如（南越巡抚）：小友也好

看不出，凌首辅竟颇擅演艺

花绾吟忽然想起一桩旧事，她大约七八岁光景，是凌晏如离开花府后不久的事

那时南塘一桩私盐大案被掀出，闹得很大，连带巡抚十余官员都受了惩处

难道也.......

商会公子：既然你也到了，快随我进去，我带你们游览一圈

花虞娇（南塘王）：啊？哦、哦，那劳烦公子引路

商会公子的话打断了花绾吟的思绪，花家的又看了眼凌晏如。往事先不去想了，眼下找到那账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