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人类？
［你觉得，我算什么？］
[友情提醒：本章起，正式删除扶幽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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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吃痛的支起身，在金丝的帮助下，她没被冲的太远。四周的树木比被抓进去前密集的多，看来是后林更深的地方了，也没有看见其他人，想来是被冲散了。
想到金丝，婷婷失神的伸出刚刚召唤出金丝的手，在凉水的冲刷后，更显通红。没错，金丝，殷灵将金丝留在了她身上，并可以为她所操控。
看来，殷灵对金丝的第二个改进是可以共享金丝，只不过自己没有电流装置也可以操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生物电吧。
从发现金丝的第二个晚上，她就在想殷灵在她身上留下金丝的目的，在否定了无数个想法后，她近乎不敢置信的尝试了一次，却轻而易举的可以操控成功，也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对殷灵本身产生什么影响，尤其是刚才一次性操控那么多金丝，婷婷担忧的想着。
拧干身上的水，婷婷不敢做多停留，这里离鬼影基地较近，要是再被抓回去一次，那可不是好玩的。
看太阳，现在还是早上，京建还在他们手里，鬼影应该还没派人大面积搜查后林，麻烦的是，看样子查理他们被冲的挺远，那京建身上的金丝估计不起作用了。
“婷婷？”
不远处的藤蔓传来查理的声音，婷婷惊喜的跑过去，看见查理被河道边的大型植物缠住。
“查理，你坚持一下。”婷婷从口袋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费劲的将藤蔓割开。
查理灵活的跳出来，在地面上适应了一下，抬头看向婷婷：“你没受伤吧？”
婷婷摇摇头：“没有，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哪去了。”
“会找到的。”查理安慰道，又突然想起什么，“你的金丝，殷灵给的？”
“对。”婷婷莫名不自在的摸了摸脑袋，“可能出发前一天去找她的时候，在我身上留下的，当时我也不知道。”
查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管怎样，这次金丝算是发挥大用处了，回去要好好感谢一下。”
“我会的。”婷婷将手放在叠起放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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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京洛晃着昏迷的扶幽，虎鲨躺在不远处，却不见清醒的痕迹。
京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他刚才检查过，口鼻里没有水，肺部也情况良好，不存在窒息风险，这怎么就晕过去了？
扶幽缓缓掀起眼皮，正筹划着做心肺复苏的京洛惊喜的看过来：“醒了？”
“嗯。”扶幽疲惫的捂着头，看见旁边的虎鲨，询问的看向京洛：“他怎么了？”
京洛苦恼的皱着脸：“他没事啊，就是醒不过来。”
扶幽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开口道：“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
“累？”
“我们是半夜起来的，现在都大白天了，中间发生那么多，精神难免会吃不消的。”手停顿了一下，扶幽耐心解释，随后抬眼看着京洛，“你没感觉到吗？”
“我……”京洛清楚扶幽想触及的话题，“没有。”
“从来没有。”想起什么，京洛木木的又补充了一句，京建的话像诅咒一样刻在脑海里。
京洛怔愣在原地，不，京洛已经死了，他只是个克隆体，或者干脆是个机器人，记忆也好，情绪也罢，都是芯片操控的。怪不得，怪不得会有刨心的记忆。那，他算什么？他这个样子，算活着吗？
扶幽也觉得这个话题太残忍了，不忍心的撇过头。
“扶幽。”京洛的声音带着颤抖，“你觉得，我算什么？”
沉默良久，扶幽突然起身拽过他的手，指着他的胳膊内侧上的一道口子：“感觉不到痛吗？”
不知道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细细的血丝还在往外涔。
京洛的面容霎时变的惨白，伸手狠狠掐了一下手腕。
“你干什么！！”扶幽将他的手扒下。
“没有。”
“！！”
痛觉……又消失了。
京洛失神的呆愣着。
扶幽无声的叹口气，掏出百宝箱：“不管怎么说，先把伤口处理了。”
京洛任由扶幽给他处理伤口，眼光有些呆滞，脑子里乱乱的，总也理不出一条线。
扶幽将一份折起来的纸递给他：“你先看看。”
纸张展开，标题的黑色粗体字很明显。
“鬼影迷踪”
实验报告？
飞快的浏览着，京洛在看到执行人那一行时顿了一下，随后将目光停在“完美人类”四个字上。
完美人类？
人类？
人类……
记忆里，他最讨厌的形容就是完美人类，这四个字总带给他一种莫名讽刺，现在这份报告更是将他击得近乎崩溃。实验体？还真是符合他。
扶幽抬眼看见京洛的眼睛里迅速聚集的水汽。
“扶幽，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
京洛的十指泛白，报告被皱在一起。
“我算什么？”
京洛抬头，又意识到眼眶里的泪水，再次低下头，泪水砸在纸上，模糊了字迹。京洛看着那四个渐渐糊起来字，忽然笑了出来。
“完美人类？哈？完美人类……”京洛弯下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泪将整张脸浸湿，“我这个样子，还算是人吗？”
“……”
京洛不期待扶幽给一个回答，也许连京建都说不上来，现在的京洛，到底是什么吧。
“我不觉得京建说的是对的。”
“!”京洛猛的抬头看向扶幽。
扶幽低头将药瓶拧紧，重又放回百宝箱中，才重新抬头：“至少不全是对的。”
京洛开始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
“京建说，京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扶幽使用的人称让京洛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继续等着下文。
顿了一会，扶幽睨了他一眼：“你是真没点常识吗？”
“……”怎么能骂人呢？
“看来干扰到你的知识，京建不会让你知道。怪不得你的那些资料里没有涉及医学。”扶无奈的解释，“先天性心脏病，就算情况较好，也只能做一些中强度运动，在没有做恢复手术前，剧烈运动可能会导致死亡。”
“但是，你看看你之前的获奖记录。”扶幽恨不得将来之前自己查的那份资料甩他脸上，“跆拳道？滑雪？长跑？，你觉得一个心脏病患者有几条命够这么造的？”
……
“所以……”
扶幽总结：“所以克隆体和芯片是真的。你不是京洛假的。你就是京洛，而不是一个记忆承载体。”
“你所纠结的，最担心的，不是你究竟是人类，还是芯片控制的机器人。只是想弄清楚，那些记忆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你的存在是为了谁？”
打量着眼前这个无论何时都堪称漂亮的正太面孔，扶幽宽慰的笑了笑：“你是京洛，别想太多，解决了这里的鬼影，回泥人村也好，返回大众视野也行，总之，好好活下去。”
京洛垂下眼帘，抿了抿唇，良久再次抬起头，勾起一个笑容：“现在我相信，你们是浮空城的王牌了。”
“本来就是。”扶幽放下心来，“我刚才看见虎鲨动了，看看是不是要醒了。”
片刻后，虎鲨迟钝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树木：“这是出来了？”
当视线触及京洛泛红的眼眶，以及脸颊上尚且明显的泪痕时，吓了一跳，想起京建那一翻疯子式发言，斟酌着语气：“那个……京建的话……”
“好了。”扶幽毫不客气的打断，“我已经安慰过了，别提那个人了。”
虎鲨放心了，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搭上京洛的肩膀，大大咧咧的笑着：“对，别想那个人了。就算你是机器人又怎样，我收你为……嗯……手下四号！以后跟我跟混！”
京洛貌似嫌弃的避开身子：“谁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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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之：查九真爱粉抢答，虎鲨的手下三号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