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

宫尚角猛然推开了门柜门,柜子中,少年笑的疯狂,嘴角渗出血液来。男人瞳孔微缩,怒气直冲。他无法接受宫远徵被这么欺辱。
宫忆角:“怎么回事?”
宫忆角上前一步,宫远徵半跪在柜中,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宫忆角:“下手挺黑啊。”
宫子羽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金繁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月公子眸子如同一滩死水。
宫尚角想要扶起他,宫远徵使用浑身内力想要挣脱,却只能虚浮的跪在了地上。
宫忆角:“不能强行运功,你被点了穴,运功会导致气血逆转。”
宫忆角半跪着轻车熟路点了几处穴位,少年挣扎了几下却还是动弹不得。
宫忆角又换了一个解法,宫门的点穴无非就这两种都行不通后,他有些讶异的抬起头。
宫忆角:“哥,我解不开。”
宫尚角带有威严的眼神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人,几乎要压抑不住怒气。两股杀气从眼中冒出,目光从宫子羽、月长老、金繁、云为衫脸上一一扫过,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地说。
宫尚角:“立刻解开穴道。我数到三,如果宫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宫子羽脸色苍白,一时间无话可说。月公子给云为衫递了个眼色,云为衫走过去,抬手解开了宫远徵的穴道。
宫远徵长出一口气,缓缓动了一下身形,被宫忆角搀扶着起来。云为衫刚转身,就听见身后男人的厉声一喝。
宫尚角:“站住!”
云为衫深呼吸,转身看着杀气腾腾的宫尚角。
宫尚角:“云为衫,你刚刚使用的是清风派的‘清风问叶手’。清风派在归顺无锋之时就交出了所有武功心法……你果然是无锋的人。”
云为衫脸色骤变,难置一词。
宫容徵是在这时候踏入房内,她手拿扇子和佩刀,做出一副来打架的架势。
宫尚角:“容徵,你来的也太晚了些。”
宫容徵:“有些事耽搁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宫远徵嘴角的血迹,还是会为他担心。
宫尚角解下腰间的佩刀,蓄势待发,不去回答女人的问题,转过身询问身后的少年。
宫尚角:“远徵弟弟,还可以吗?”
宫远徵:“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哥哥,尽管吩咐。”
宫远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他那副薄如蝉翼却刀枪不入的手套,咧嘴狞笑,看起来像一个桀骜的杀戮少年。
宫尚角抬头看着众人,淡淡地说。
宫尚角:“立刻捉拿云为衫。如果有人敢阻拦——
除了宫子羽,其余的人,就地斩杀!”
其中也包括月长老,之前他用假药助云为衫脱身,宫尚角本就心存疑虑。
宫尚角身形一晃,瞬间近身,双手挥动如利爪,迅速攻向云为衫,看不出这是什么门派的招式,但显然是出自擒拿手派系的精妙手法。
云为衫飞身躲闪,除除避过一击,知道不敌宫尚角,飞快闪身后撒。宫子羽没有丝毫犹豫,突然上前,拔刀与宫尚角交锋。
几人从屋内打到屋外,宫子羽自知武力不如他。直接用绝学,瞬间使出拂雪三式的第一式——新雪。宫尚角一声冷哼,拔刀出手,以一模一样的拂雪三式回击,强大内力呼啸而出,宫子羽瞬间被密不透风的寒气压迫得无法还手。
宫尚角:“敢在我面前用拂雪三式……不自量力……你知道自己的融雪心经和拂雪三式并不相称吗?”
月公子突然上前,衣袖卷动,拂开了宫尚角的刀风。他不再观战,也决定不再中立,坚定站在宫子羽这边。自吐露与云雀的内情以后,他在宫子羽那里看到不是嘲讽与敌视,而是理解与共鸣。
这何尝不是担当,何尝不是勇毅?在他心目中,宫家执刃,就应该由这种心胸宽阔仁厚的人担任。
月公子:“执刃,宫尚角的内功心法是苦寒三川经,是最匹配拂雪三式的内功心法……你用拂雪三式是打不过他的……你带云姑娘先走!”
宫容徵:“想走?”
宫容徵利用轻功逼近云为衫,她对着二人轻轻眨眼,宫子羽心知肚明,她是不会伤他们,今晚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也很好奇,宫容徵将云雀藏在了哪里。
今夜,如果不是宫容徵的故意放水,打起来绝对捞不到任何好处。
宫子羽和月公子一同上前困住了宫尚角和宫远徵。
宫忆角从侧面拿刀向云为衫挥去,危机时刻云为衫下腰躲过一击,金繁赶来护她,局面形成二打二。
宫忆角:“别看戏了,老妹。”
月公子是知道宫容徵的实力,取之不尽的内力,若她放水肯定会被看出破绽,他对着宫子羽叮嘱。
月公子: “我去帮金繁。”
他持刀从背后突进,使用斩月三式成功让宫容徵有了事做。二人靠近之时,少女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宫容徵:“还要多谢你了。”
月公子:“会让你还回来的。”
宫子羽一人敌不过宫尚角,他冲到云为衫面前,催促她说。
宫子羽:“快走!去后山找雪重子!”
云为衫看着眼前难分难解的恶斗,再耗下去没有好处,她留下一句。
云为衫:“来找我,我等你。”
随即踏步而飞,翻墙之际,宫远徵的剧毒暗器也随之破空而出。夜色中,可以清晰听见暗器打进血肉的声音和云为衫的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