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弩拔张

宫尚角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宫远徵紧张的都快将小唇珠咬出血来了,兄弟两相顾无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宫远徵只觉得哥哥的眼神太过煎熬。

等待听到脚步声,兄弟两齐齐转过头。

女人白皙纤细的手慢慢拉开纱帘,一个身影从后面走了出来,宫容徵穿着白色的里衣,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纤纤柳腰,皮肤被热气蒸得吹弹可破。

她看到二人也是心头一慌,宫尚角是何时来的?

看宫尚角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宫尚角起身,脱下身上的斗篷批在了宫容徵身上,靠近时愈发能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男人眼神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略显幽深的视线死死盯着女人。

宫尚角:“今日天气凉了,沐浴后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男人尽量将声音放得平缓,可宫容徵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危险。

宫尚角幽暗的目光落在远徵弟弟身上,冷声开口。

宫尚角:“远徵,上次的事情你身体一直虚弱,先回去休息吧。”

这是个借口,而且是个很拙劣的借口。

宫远徵阴暗着眸子抬头看向姐姐,直到宫容徵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才起身离开。

走到门前,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哥哥。

远徵走后,宫尚角垂眸掩下眼底的失意与难过,他不敢去问她,他害怕结果和他想的一样。

宫容徵:“长老们说什么了?”

宫尚角一步一步上前,感受到阴暗的笼罩,宫容徵不自觉的后退,直到背部靠到了墙上。

宫尚角靠前一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极力压抑心中的苦楚。

宫尚角:“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宫容徵:“哥哥,你好奇怪。”

看见她还要装傻,宫尚角突然出手,大力锁住她的手腕,手上因为布满青筋,将她死死压到了墙上。

宫容徵感受到男人的暴怒,心中有几分害怕,很少看见宫尚角如此的失控。

男人红着眼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他想问,为什么,明明今早她才说最喜欢他的。

宫容徵挣扎着下,却敌不过盛怒状态下的宫二先生,她抬眼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上男人猩红的眼,咬着牙道。

宫容徵:“你放开我。”

宫尚角擒住她的双手压过头顶,捏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男人冷冷开口。

宫尚角:“我说了,你是我的。”

他毫不客气的将宫容徵甩到塌上,附身压下。

宫容徵知道他要做什么,顿时挣扎起来,男人取下自己的抹额,用它绑住女人的手腕。过分白皙的手很快被勒出红痕,宫尚角虔诚似的捧着她的手,对着手腕轻轻呼气,嘴角的笑容邪魅又危险。

这样的笑容却让宫容徵很不安。

宫容徵:“宫尚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宫尚角压上她,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好像在显示他们刚才的疯狂。

他愤怒的大喊,完全没了平日的克制。

宫尚角:“那你知道你和宫远徵在做什么吗?!”

感受到黑暗笼罩,男人的重量完全压在身上,鼻间满是他身上的月桂香气,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宫尚角:“宫远徵就在外面,所以——阿容,轻点叫。”

宫尚角一向细心的人,注意到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既然他想听,那就让他听个够!

宫容徵:“放开我!宫尚角!你要做什么?!你疯了!”

宫尚角:“我早就疯了!”

宫容徵紧张的闭着眼,可想象男人中的动作并没有到来,她不确信的睁开眼。

宫尚角低低在她耳边道。

宫尚角:“你最好和他断干净,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宫尚角:“你只属于我,你必须是我的。”

男人说完这话,就起身离开了。

推开门时,发现宫远徵就守在旁边,男人对他一笑。

宫尚角:“徵宫阴冷潮湿,既然阿容生了病就迁去角宫小住,直到身子安康。”

既然这病是你和她的借口,那么我不介意成为我和她的借口。

宫远徵是最了解宫尚角的人,刚才二人的对话他也尽数听到,哥哥对他很好,但如果牵扯到姐姐,他不会一直尊重哥哥。

两人争锋相对,谁都不肯退让,空气中弥漫着敌对的气氛。

他们都心知肚明,却还在装傻较劲。

宫尚角嘴角勾起上位者的笑容。

宫远徵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兄弟二人对峙。

宫远徵:“不用吧,哥。徵宫的药材一应俱全,有我在,我不会让姐姐的病情更严重。”

宫尚角:“角宫也不缺药。”

宫远徵:“那哥哥,我和姐姐一起去角宫小住吧,更有利于姐姐身体回复。”

一个气势汹汹,一个稳如泰山,剑弩拔张间双方互不相让,屏气敛息。

宫尚角:“远徵弟弟有时间自然最好。”

宫尚角话锋一转,嘴角虽然泛着笑容,可眼神藏刀。

宫尚角:“不过,下次阿容沐浴的时候,远徵弟弟还是不要近身侍奉,毕竟姐弟有伦。”

宫远徵更近一步,二人靠得更近了些,他嘴角轻笑。

宫远徵:“我与姐姐是家人,何需避嫌?”

宫尚角:“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都快成年了,男女大防也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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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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