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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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冰块、积雪确实都是体外之寒,但如果是体内之毒呢?至烈之毒,人服下会如同身处炼狱之中,承受灼烧、痛苦,而至阴之毒则会令人感受到砭骨刺髓之寒。公子本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寒体质,若配合至阴之毒,就等于把你的身体变成一个冰窖,坐卧行立,昼夜晨昏,时时刻刻都在运行功力以抵抗寒毒,短期内功力一定大增……”
她的分析很准确,然而宫子羽听完后表情却有些复杂。
云为衫:“怎么了……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宫子羽:“你说得都对,这种至寒之毒,宫门里少说也能找出三五种来……但是……”
云为衫:“但是什么?”
宫子羽:“但是我长期服用百草萃,毒药对我无效……”
百草萃是宫门之药,百毒不侵。
云为衫下意识脱口而出。
云为衫:“那就暂停服用,闯过第一关再继续呢?”
然而她说完,空气陷入久久的死寂,宫子羽眉间纠结,目光转向别处。
云为衫起初不解,但很快她明白过来,立刻低头。
云为衫:“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
宫子羽坦言。
宫子羽:“宫门刚刚——”
云为衫接过他的话说下去。
云为衫:“宫门刚刚发生变故,月长老遇刺,老执刃和前少主也是死于中毒,而我却在这个时候让你断然停服百草萃……我太蠢了……”
见她两眼垂下,失落的样子,宫子羽心急道。
宫子羽:“别这么说。”
转念一想,就算他决定一试,也未必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他继续说。
宫子羽:“宫门所有毒药、解药都由徵宫统一管理、分配,领取、使用、消耗存余都会被严格记录......若我贸然取一味至寒之毒,怕是瞒不过角宫。”
云为衫:“那二小姐呢?她一定会帮你的。”
提起宫容徵,宫子羽不是没有想到,他神色晦暗了几分。
宫子羽:“若是从她手中领取,也是瞒不住的,角宫和徵宫一向交好,我不愿让她为难。”
云为衫沉默了半刻,陷入沉思后,再抬眸时,眼中满是坚定。
云为衫:“那我去找她,虽然我与你谁去都一样,但总是在表面上可以蒙混过关。”
宫子羽:“那你带着我的令牌去徵宫找她,这样下人和宫远徵也不会为难你。入夜之后宫门的警戒很严,你看不见的地方,暗哨暗岗星罗棋布,树影墙后的毒箭毒针可不长眼睛。”
说完,宫子羽起身走向书案,从一堆图纸里找出一张绘制精细的地图。
宫子羽:“这是从这里到徵宫的警戒路线和暗哨布局图,你尽量避开,不要引起麻烦。”
宫子羽递给她一枚令牌还有羽宫前往徵宫的部署图。
云为衫:“好。”
云为衫离开宫子羽的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要换一身得体的的衣服,她推开门刚刚踏入,刀刃直逼喉咙,云为衫下腰躲过。
月色下,男人白衣胜雪,身上散发的清冷气质超尘脱俗,清逸如仙。
神情极为清傲,目光寒冷如冰。
是他!那日送宫子羽入后山,与二小姐比试武功时在旁边偷听的三人之一。
云为衫心绪很乱,他可以身穿白衣潜入羽宫,一定是宫门内部人员,他也不害怕被发现后如何脱身.....
云为衫:“你是谁?”
月淮之:“在下有事询问。”
云为衫:“我不认识你,你要问我什么?”
月淮之:“清风派....拙梅....信口开河,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说!你的清风九式是如何练得?”
月淮之举起刀,在月色下泛着寒冷的刀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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