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徵宫
宫子羽:“证据,我当然有。还有你宫尚角,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尚角:“我怎么了?”
宫子羽:“当晚我父亲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你为何着急要走?甚至要连夜离开?你们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有谁看见?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向前一步逼近他。
宫尚角:“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向我汇报!”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
宫子羽被他的这一抹笑容,宫子羽心中怒火更甚。
宫子羽:“你们要是不汇报,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亲的嫌犯!”
面对宫子羽的失控,宫尚角反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漠然。
宫尚角:“我若真有谋害篡权之心,我当晚必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子羽瞬间愣住,宫尚角继续道。
宫尚角:“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尚角的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威慑的胁迫力,一向冷郁的神情总是让人退避三舍。
宫子羽:“我要让你们都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这执刃之位!”
说完,宫子羽拂袖而去。
宫尚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奇怪的是,那个从来一无是处之人那一刻脸上竟少有地满是坚定和顽强。
而宫容徵神色有些动容,看着宫子羽离去的背影,她心中反而有点犹豫。
宫忆角则微蹙眉,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
夜幕升起,女客院落中,三人坐了很久,画像才完成,元季望看着画中惟妙惟肖的美人,这手艺倒是不错。
三人出了房间,如今女客院落的新娘全部被送出宫门,而如今的女客院落更是重兵把守。
云为衫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元季望和上官浅来房中,二人皆有些诧异。
上官浅关了门警惕道。
上官浅:“你想干什么?”
云为衫:“你这么紧张?”
上官浅:“你和我们已成水火之势,你属于宫子羽,我属于宫尚角,元妹妹属于宫忆角。这么多人看着,你邀请我们聊什么天?”
云为衫心头很乱,刚才画师作画之时,她就在想三日后信鸽传来身份的消息,她们应该如何应对。
云为衫:“难道你们真的是上官浅和元季望?大赋城的上官浅和明溪池的元季望?”
上官浅:“对啊,我就是上官浅啊。”
她纤细的手轻撩额前的碎发放至耳后。
云为衫略带试探的目光落在元季望身上。
元季望:“我是元家管事的女儿,父母被元家仇人杀害,元老爷自知对不起我,收我做了义女,我的身份毋庸置疑。”
云为衫的视线落在上官浅身上,目光幽幽。
云为衫:“那你怎么会是无锋的魅?”
上官浅:“我从小就被家里送进无锋训练,但是逢年过节或者庙会、灯市,我都会回家,在众人面前露面,顺便趁着这几天,再安排几次城里大户人家的相亲。平日里家人都会安排一个瘦小的侍女假扮我被各个大夫上门问诊,所以我就是上官浅。”
她们二人的身份都没有问题,只有她....她是在大婚之日挟持了云家长女云为衫,顶替了她嫁入宫门....
云为衫心中了然,到了危急时刻,也该剑走偏锋。
上官浅看她的神情,蹙眉道。
上官浅:“你的身份有疑?”
云为衫:“对。”
元季望:“我若是你,我就赌。”
云为衫:“赌什么?”
元季望:“赌无锋把宝压在你身上还是压在那个已经暴露身亡的郑二小姐身上。”
上官浅看云为衫这么紧张,笑魇如花,手肘支撑着脸,手指轻点脸颊。
上官浅:“我想,他们会想办法在梨溪镇坐实你的身份.....对无锋来说,只有他们不想做的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云为衫:“对了,有一件事,一直都没告诉你们。”
元季望和上官浅对视一眼,云为衫一字一顿的开口。
云为衫:“宫二小姐宫容徵也是无锋之人。”
云为衫:“而且,她是魉.....”
闻言,二人瞬间冷吸一口气,无锋只有魑魅在行动,四个魍也是略有所闻,可魉.....那是谁都不知道的神秘存在。
上官浅:“你怎么知道?”
云为衫:“对过暗号。”
元季望:“什么时候?”
云为衫:“昨夜....徵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