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处床榻阿

沁香的茶味围绕满屋,同竹子清香混合在一起,让人身心感到宁静。

二人品茶尝糕,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过了半刻,宫远徵如坐针毡,在此处一刻也待不下去。

宫远徵:“姐姐,雨停了,我们快些走吧。”

宫容徵:“眼下山路可不好走,不如——远徵弟弟今日留宿此处吧?”

少年仿佛将这句玩笑话当了真,左右环顾一番。

随后耳尖升起红晕,支支吾吾的开口。

宫远徵:“可,姐姐,这里....这里只有一处床榻啊。”

宫容徵起身,“扑哧”一声折扇合上,轻轻落在了宫远徵的头顶上。

宫远徵:“哎哟。”

少年吃痛。

宫容徵轻笑出声。

宫容徵:“你呀,还是真敢想,走吧。”

宫远徵闷闷的跟在姐姐后面,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一口答应了。

二人回到徵宫廊中,下人来报,宫子羽已经等待多时。

听到宫子羽的名字,宫远徵笑容凝住,蹙起眉头,傲娇不满。

宫远徵:“姐姐,他怎么又来了。”

男声从门外传来。

宫子羽:“若不是阿容在此,我才不愿意登门。”

声音传入房内,宫子羽快步踏入房中,男子鼻梁挺拔,倍显坚毅和执拗,脸庞线条分明,硬朗而英俊。

宫远徵冷哼一声,神情不屑。

这二人碰在一处又要吵架,宫容徵盈盈浅笑。

宫容徵:“远徵,姐姐想吃芙蓉糕,你去帮我拿来可好?”

宫远徵垂眸。

宫远徵:“好吧。”

姐姐的要求他不会拒绝。

少年走到宫子羽身边还故意肩膀处撞他,随后愤愤离开

那小铃铛还因此发出阵阵响声。

宫子羽:“阿容,我给你带来了一件斗篷,你看看可喜欢。”

宫子羽替宫容徵披上斗篷,满意的点了点头。

缎面赤色斗篷,雪狐毛配金线镶边,衬得人明艳大方。

宫容徵:“这样的珍贵料子,极品雪狐,怕是裁制也需要大把精力吧?”

宫子羽满眼惊艳之色,他从未见过比阿容还貌美的女子,眸中仿若闪烁着点点星光,满心满眼都是她。

宫子羽:“连这么精美的斗篷在你身上都不免黯淡。”

宫容徵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随后抬起手轻轻将斗篷脱下。

宫容徵:“不过,我一向不喜鲜艳色彩,不如请羽公子转送给万花楼里的姑娘。”

宫子羽:“阿容,你还生我气呢,我和你道歉好不?”

柔和之人生起气还真是难以求得原谅。

宫容徵:“羽公子何错之有?”

宫子羽对上她是最没法子的。

宫子羽:“我真知道错了。”

宫容徵笑意直达眼底,吩咐道。

宫容徵:“彩萍,你去将我房内的黑色大氅取来。”

“是。”

黑虎皮制的大氅,黑虎皮极其难得,也最是御寒,她特意留着给了最畏寒的宫子羽。

宫容徵:“穿上试试,久不见你不知道尺寸是否合适。”

宫子羽一身玄衣衫,配上黑色大氅,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矜贵冷傲。

宫子羽满意的转了一圈,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宫子羽:“我就知道,你虽然嘴上生气,可还是记挂着我。”

宫容徵眨了眨清澈漂亮的眸子,捂嘴轻笑。

宫容徵:“好了,你早些走,一会与远徵弟弟碰上又要吵架了。”

宫子羽:“阿容,我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和他计较,我也是纳闷了,你这么柔情似水,怎么有那么个弟弟。”

宫容徵:“不许说远徵坏话。”

宫子羽:“我先走了,阿容,明日我再来瞧你。”

宫子羽回到羽宫内被父亲一顿臭批,父子俩当即吵了起来,后将白日对宫容徵的话忘了干净,心情郁结后便又去了万花楼。

次日,宫子羽起身走到床边,推开窗外,寒风混着冬雪袭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宫子羽:“下雪了.....今年的冬天这么早。”

万花楼的头牌紫衣,有着一手好琴艺,虽然身处烟花之地,宫子羽和她一处却能平静,这样的平静只在阿容身旁才有过....

紫衣在旁边神色柔和,轻声道,“你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又高又壮,舞刀弄剑的,却这么怕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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