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代神女
赵远舟看向那摆满了木偶的桌子，施法，低语“现”就能听到每个木偶的执念
白玖拉着卓翼宸的衣角，被卓翼宸发现后，灿灿一笑
“希望这次科考能一举金榜题名，当上一个为民请命的官”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若能诞下孩儿，必当酬神还愿”
那些木偶七嘴八舌地重复着各自的执念，有的神情虔诚祈求，有的则无助哀求。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中，唯有一个木偶沉默不语，毫无反应。赵远舟将这个特立独行的人偶轻轻拿起，仔细端详。他发现，这木偶身上既无妖物的戾气，也无人类的生气。木偶雕刻的是一位容貌倾城的女子，除此之外，它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木偶。
赵远舟：竟然是一个没有记忆的普通人偶
文潇：这个人偶，我曾在历代神女的画册中见到过。她是初代神女。然而，我偶然走进竹卿姐姐的房间，那墙上悬挂的画却比画册中的更加栩栩如生。等等，我记得画册上也有竹卿姐姐的身影，那时她被称为昭瑶。如果初代神女并非竹卿姐姐，那么她与竹卿姐姐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赵远舟：初代神女？只有找到卿卿，才能知道这个答案了
文潇：你不知道？刚刚乘黄提到过，你不是和竹卿姐姐心意相通？啧啧啧
赵远舟：我和卿卿也是偶然相遇，没想到她竟然和初代神女有联系
赵远舟心中满是忧虑，思绪万千：“倘若卿卿真的与初代神女有所关联，那么她体内内力为何会这样？其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卓翼宸：那乘黄为何会有初代神女的木偶，难道神女也有难以启齿的愿望？被乘黄骗了？
文潇：竹卿姐姐说过，神女爱众生，我想神女的愿望肯定是两界太平，善恶有道，像乘黄这样的坏妖理应受到惩罚，怎么可能被他骗，肯定有隐情
赵远舟：那就用这个人偶当人质吧
赵远舟：我倒数三二一，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毁掉这个木偶
赵远舟：把她的头拧掉
赵远舟：三
赵远舟：二
赵远舟：一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警惕地环顾四周，身后是一片死寂。赵远舟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赵远舟：再不出来，我可就亲她了哦
卓翼宸：荒唐
白玖也在一旁吃着瓜，幸灾乐祸看着
白玖：我告诉温姐姐
赵远舟：事态紧急，剑走偏锋，亲一个木偶，你温姐姐不会怪我的
文潇：你这剑也太疯了
卓翼宸：你这疯也太贱了
赵远舟：真的不出来吗？
只见赵远舟的唇角渐渐逼近木偶的额头，突然间狂风大作，卷起四周的落叶。赵远舟嘴角轻轻上扬，心中暗自得意：上钩了。果然，就在刚才，他们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乘黄怒吼，“混账东西”
“还给我，不然你们都别想出去”
赵远舟：我还真不着急出去了，只想听听你的奇闻野史，你和初代神女什么关系
文潇：一个丧尽天良的恶妖和神女能有什么关系？
乘黄目光锐利地指向文萧：“有何不可？你便是文萧吧？昭瑶刚刚还在念叨你的名字，即便身受重伤，心中牵挂的仍是你。由此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非同一般。然而，她是否曾向你提及过她与初代神女之间的关联？又是否透露过我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至于你，赵远舟，你又有何资格与昭昭相提并论？”
赵远舟：偷绘神女人偶，衣衫偷工减料，略显轻浮
“住口，我杀了你”
“住手”
赵远舟：是住口还是住手
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朱厌”，乘黄随即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头，瞬间，白光乍现，将众人包裹其中。待光芒散去，他们已身处另一片天地。
白玖：小桌哥，我们从幻境里面出来了？
白玖轻轻捂住双眼，缓缓睁开，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卓翼宸温柔地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帮助他站稳。
卓翼宸：应该没有，赵远舟，这是哪里
赵远舟：这座山岩碑石，是大荒去往昆仑之门的地方，但这里不是大荒，只是复制了大荒的景象，我们还在乘黄的幻境里，只是……
卓翼宸：阿竹去哪里了？
你缓缓睁开双眼，手掌轻抚过粗糙的石壁，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支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尝试着发声，却发现喉咙干涩，连一句话也难以完整说出，只得依靠着冰冷的石壁，勉强维持站立。目光扫视四周，眼前景象既熟悉又陌生：“这里是大荒吗？不对……这只是乘黄制造的幻境罢了。”内心如此想着，你试图沿着墙壁移动，去寻找同伴们的踪迹，然而就在这时，乘黄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赵远舟：邀请我们来这里，你想做什么？
“你们不是想知道初代神女的事吗？”他缓缓开口，目光如深邃的夜空，静静地凝视着赵远舟他们
赵远舟：谁想知道你那些陈年烂芝麻的爱情往事，赶紧给我们……
文潇：我想知道
“最初的白泽令是一分为二的，由初代神女和大荒中最强的妖一同掌管的”
你凝视着眼前一幕幕景象，口中轻声呼唤着“阿姊”。眼见阿姊深受瘟疫之苦，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滑落。你紧握手中的落梅剑，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悲痛与决绝。
“我寻遍了整个大荒，都没有找到治疗瘟疫之法，我告诉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赵远舟：你当初在大荒大开杀戒，难道就是为了给神女续命？
“我说过了，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文潇：你肩负白泽令的重任，理应守护大荒，但你却视大荒重妖的性命为草芥，你犯下滔天大罪，却说这只是代价
“白泽神女本就是为了守护两界安宁而存在的，我若连神女都救不了，谈何救大荒啊”
乘黄被文萧盯着心虚，低下头，“我答应过的，为了她，我必须尽力一搏”
文潇：那她愿意你如此放手一搏吗？
景色再次变幻，回到了昆仑之门的庄严前庭。神女面色惨白，颈间那片鲜红的痕迹如同血色的烙印，格外刺目。她手持白泽令短箫，指向乘黄，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悲痛。随着神女缓缓举起短箫，轻启唇瓣，一曲哀伤的旋律随之响起，她的眸中迅速聚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便会夺眶而出。箫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每一声都如同利刃般割裂着空气。乘黄的手腕骤然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紧咬牙关，尽管痛楚难忍，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神女的本意是要将我封印，但她深中瘟疫，法力不支，趁她虚脱的时候，逃离了”
你已不愿再听乘黄多言，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决绝，直至站定在他们身后。此时，你的眼眶微微泛红，文萧轻轻靠近，“竹卿姐姐。”你对他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尽管内心如同薄纸般脆弱，随时可能被风吹散。然而，你依旧坚定地迈步向前，手持落梅剑，直指乘黄：“乘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执迷不悟。”你苦笑着摇头，“阿姊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周围的人群面露疑惑，纷纷将目光投向你。“其实，当年被选为神女的不只是我阿姊，还有我。只是我生性贪玩，无法承担这份重任，因此阿姊成为了初代神女。即便如此，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从未改变。乘黄，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作为大荒最强大的妖，你曾是如此高傲。你还记得吗？那时你曾对我说，你会听从我的命令，也承诺会保护阿姊。可是，你做到了吗？”随着你的话语落下，你轻轻一挥手，一幕往事如画卷般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初代神女自戕之后，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急匆匆地冲上前，将初代神女紧紧抱在怀中。她竭尽全力为初代神女输送内力，试图将毒素引向自己体内。“阿姊，我一定会救你的，我很快就能找到办法。”初代神女轻柔地拭去红衣女子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别哭了，这是我的宿命。如若你找到他……”红衣女子连忙点头，却无法抑制住泪水的滑落，她心中满是不舍，却不敢告诉初代神女，乘黄早已不在人世。随着初代神女的气息渐渐微弱，最终消散无踪，红衣女子绝望地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唤道：“阿姊……”她伸手欲取下发簪，打算追随初代神女而去，却被另一名女子及时制止。
温竹卿：乘黄，文萧说的对，阿姊自戕只是想唤醒你，而你……
你握紧剑柄，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胸口刺去。他却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你的手腕。“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可是……”他的目光中交织着愧疚与无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你凝视着他，眼中既有愤怒也有不解。就在这一刻，他用力一推，将你从台阶上推下。赵远舟及时出现，稳稳接住了你。你感到一阵剧痛从胸膛传来，口中不禁涌出鲜血。赵远舟迅速为你输送内力，试图缓解你的伤势。
白玖：温姐姐
温竹卿：咳……我没事，小心乘黄，他可能是一个木偶
卓翼宸：可……
乘黄的目光复杂地落在你的身上，而白玖则坚定地站在你与他之间，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责备：“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就去杀害他人，你太疯狂了。”
卓翼宸：不知悔改，罪大恶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