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乘黄阵法
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赵远舟提出使用缚妖索将众人分为两队。你、文萧、卓翼宸与赵远舟组成一队;而白玖与裴思婧则为另一队。英磊则被安排在外围警戒。你心中明了,之所以让英磊留守外部,是因为即便离仑真的出现,看在英招的份上,他也不会受到伤害。




你静静地站在赵远舟身旁,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古老的日晷。瞬间,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日晷中心迸发而出,如同白昼中的闪电,照亮了四周。在这耀眼的光辉中,除了坚定站立不动的英磊,你们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无踪。


英磊:哎,说走就走啊


强烈的白光如利剑般刺穿了裴思婧的视线,令她一时无法睁开双眼。待光芒稍有收敛,她勉强适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置身于熟悉的演武场内。裴思婧下意识地低头查看,只见手中紧握着的另一端却空无一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割断。她心中一紧,环顾四周,却不见白玖的身影。然而,白玖其实并未远离,只是某种未知的力量使得裴思婧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白玖:裴姐姐?裴姐姐,这是哪?

置身于那片熟悉的练武场中,裴思婧脸上写满了困惑,目光游移不定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块石板、每一根柱子都似乎在向她诉说着过往的记忆,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如迷雾般混沌不清。

一旁的白玖清晰地看到了裴思婧,但她却像是完全沉浸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径自向前走去,无论白玖如何呼唤,她都仿佛充耳不闻。
白玖:裴姐姐,这是哪儿,裴姐姐,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沉闷的砰砰声,裴思婧转过身去,只见裴思恒身穿新兵制服,正对着一个木人练习着拳脚。然而,他的身体太过虚弱,才几招便已力不从心,只能气喘吁吁地扶住木桩。四周弥漫着浓重的雾气,仿佛将这一切笼罩在虚幻之中。然而,当裴思婧走近时,那冰冷的现实感瞬间袭来,让她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切。她轻唤了一声:“阿恒……”

四人踏入阵法的瞬间,眼前景色骤变,赫然已置身于天香阁之内。这里是天都最为繁华喧嚣之地,美酒盈杯,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夜以继日地演绎着无尽的欢愉。四周,身着华服的女子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各自展现着不同的风情:有的清冷如月中仙子,有的艳丽似盛开的牡丹,更有那异域佳人,碧眼浓眉,各具魅力,令人目不暇接。此刻,这些女子纷纷向卓翼宸与赵远舟围拢过来,手中轻柔的帕子轻轻挥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她们的眼波流转,言语间带着几分诱惑,试图以千般手段吸引赵远舟和卓翼宸二人的注意。然而,卓翼宸与赵远舟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前者笑容温和,仿佛春风拂面;后者则冷峻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卓翼宸:我们为何会突然来到天香阁?
赵远舟:调侃“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小桌大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卓翼宸紧张地瞥了你一眼,嘴唇微微启合:“你……”你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是来查案的,就这一次。”一旁的赵远舟却偏偏不肯放过这个热闹的机会,故意拖长了声音:“哦——”你和文萧相视一笑,低下头轻声笑了起来,这一幕更是让卓翼宸的脸颊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赵远舟:这里不是真实的天香阁,这是乘黄用法术构建的幻境
文潇:我懂了,就像冉遗的梦
温竹卿:不,这比冉遗的梦还要危险

赵远舟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你身上,轻轻摩挲着你的手心。你却在此刻将视线转向了文潇,抬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予安慰。这一幕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赵远舟的心头,让他瞬间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酸楚与不安,醋意悄然滋生。
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轻轻地贴近赵远舟的耳畔,低声道:“吃醋了?”话音刚落,你故意轻柔地吹了一口气。只见赵远舟的耳垂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急忙转过头去,掩饰不住那抹尴尬。赵远舟轻咳一声,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赵远舟:这是某个人的记忆
卓翼宸:谁?
赵远舟:我猜是她


舞台上,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头戴一簇鲜艳欲滴的梅花,轻盈地旋转着。丝竹之声悠扬飘荡,伴随着她那婉转优美的舞步,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滞,让人目不暇接。台下宾客们举杯交错,目光紧随女子的每一个动作,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与赞叹,脸上的神情皆是痴迷不已。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得知,这位令人倾倒的舞者名为芷梅。

赵远舟:分头行动

只见你们想要分开行动,却忘了缚妖索的存在
卓翼宸:谁的馊主意
你和赵远舟互相指着对方,“他”

赵远舟:你一脸嫌弃什么呀?一捆捆俩,两个俊美倜傥的美男子伴你左右
文潇:明明是我和竹卿姐姐还有小卓伴你左右
说话间,卓翼宸解开缚妖索,“你们三玩吧”便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轻轻解开了文萧手腕上的缚妖索,“文萧,这样应该舒服些了,我给你解开。”说着,我晃了晃自己和赵远舟手上依旧缠绕的缚妖索,转头对赵远舟笑道:“你就别想了,你可是大妖,走吧,大妖,出去遛遛吧。”

练武场内,裴思婧一步一步靠近裴思恒,而裴思恒也惊讶裴思婧的到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
裴思婧:你在这里干什么?
闻言的裴思恒头低了下去,有点心虚,裴思婧环顾四周,明白了什么?
裴思婧:你瞒着我偷偷加入崇武营?
裴思恒闻言,顿时挺直了腰板,声音也陡然拔高了几分:“我为什么你可以加入崇武营?裴家世代缉妖,我是家里的独子,理应继承家业,可是爹爹和爷爷只看中你,完全不管我”



裴思婧听后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有苦衷
“他们甚至把传家的猎影弓都传给了你”

裴思恒的目光落在那把熟悉的弓箭上,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波澜。他紧握拳头,借助身旁的木桩支撑身体,大口喘息着,仿佛每吸一口气都需耗尽全身力气。若非有这根木桩支撑,他恐怕早已瘫倒在地。一旁的裴思婧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迅速迈步上前

裴思婧:阿恒

裴思婧:胡闹,你看你的身子,有气无力,弱不禁风,怎么从军?怎么缉妖?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裴思恒颤抖着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环视四周。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裴思婧,“是,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病躯难成成大志,我是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也可以从军猎妖”

裴思婧:你别任性了

裴思婧:我答应过爹爹,要好好照顾你,姐姐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能不能……

“为了我?明明就是为了你自己”



“从小到大,你有问过我最想要什么吗?阿姐,从未记事起,身边的人就反复对我说这句话”
“为了你”
“为了你”
“为了你”

“这句话就像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枷锁一样”

裴思婧伸出手,渴望轻抚裴思恒的手背,然而冰冷的枷锁却紧紧束缚着她的手腕。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是啊,照顾弟弟的责任,如同这沉重的铁链一般,牢牢地锁在了她的身上。

“姐姐,这枷锁何尝不是你的”


“姐姐,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你,比你更好,比你更强,我一定要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


“那猎影弓的应该是我”

“将来继承祖志,光耀门楣的也一定是我”

说罢,裴思恒径直拿起猎影弓,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裴思婧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她无助地呼唤着:“阿恒!”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回音,阿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远方。



白玖:裴姐姐?裴姐姐,你怎么发呆了这么久啊
随着缚妖索上的铃铛清脆响起,裴思婧的目光被拉回到现实中。她看见白玖正与自己交谈,仿佛一切如常。然而,裴思婧环视四周,心中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们依旧身处练武场内,但刚才那短暂而诡异的一幕,似乎唯有她一人亲眼目睹,亲身感知。

其实,这一切皆是乘黄的精心布局。白玖与裴思婧已然踏入了乘黄设下的阵法之中,只不过这变化微妙,难以察觉。刚才裴思婧所见所感,无一不是乘黄步步为营的结果。而他们即将面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白玖:那边怎么有一个木偶,去看看

裴思婧拿上木偶,听懂木偶在和他说话
“姐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变成妖吗?”
裴思婧: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白玖:裴姐姐,你在跟我说话吗?


白玖:这个木偶看起来好吓人啊

裴思婧:这个人偶说,他知道弟弟为什么会变成妖
白玖:他在说话吗?我怎么没听见啊?

白玖也意识到了问题



白玖正欲仔细端详那精致的人偶,却见它突然自裴思婧手中腾空而起,令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心下惊诧不已。紧接着,那人偶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径直朝向不远处的日晷疾飞而去。裴思婧见状,立刻紧随其后,试图抓住即将失控的木偶。然而,就在人偶触及日晷表面的一刹那,一道奇异的光芒闪烁而过,人偶竟凭空消失了踪影。裴思婧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日晷的那一刻,同样被吸入了光辉之中,只留下断裂的红绳与逐渐消散的光芒,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白玖:裴姐姐?裴姐姐?裴姐姐,你在哪啊,裴姐姐,不是说绑在一起就不会消失吗?小桌哥,温姐姐,救命啊
日晷外面,留有白玖一个人,孤孤单单
裴思婧已经正式在乘黄阵法了,真不知道乘黄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日晷,裴思婧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木桌子的木偶

天香阁内,你们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突然,你们发现在舞台上的跳舞的芷梅换人了

卓翼宸:芷梅呢?
赵远舟:在那呢

文潇: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赵远舟:有吗?
卓翼宸:有吗?
温竹卿:你们这些大男人,一点都不懂
“芷梅她啊,错过花期了,沉迷舞台,醉心舞蹈,寻不到嫁人的好时机,无人问津,现在好了,嫁不出去了”
“现在啊,牡丹正开得嫣红夺目”
赵远舟:青花不懂雪之清寒,腊梅不明夏之热烈,各花入各眼,各擅其美,何苦呢?

温竹卿:可惜了,在天香阁内,错过了花期,心里绝望的很,可她会有别的出路,只是当下,她想不到
文潇:芷梅,芷梅,她应该执念于梅花的傲雪凌霜,孤芳自赏,而非困于他人所定的花期吧
温竹卿:可惜了,她把自己的路看的太短了,这也是她的执念吧



温竹卿:乘黄
卓翼宸:他就是乘黄
文萧看向你,你点点头,“你们看,乘黄手里的是法器?时间倒转?”
文潇:我明白了,乘黄在世间,寻找心有执念之人,只要对方说愿意
赵远舟:就会多出一个木偶




温竹卿:真是老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