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绥阳：宝贝已经十五了啊，到了该早恋的年纪了。

绥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他拉出桌子旁边的两张椅子，对刚才电话里的事绝口不提。

他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吧。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无名：什么都不缺啦。

我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他坐在我旁边，嘴角勾起笑的弧度，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绥阳：真巧，我也没什么送的出手的，那就不送了。

无名：。

无名：我只是客气一下啊！

绥阳：呜呜好难过，为什么连我这种穷光蛋都要被小公主剥削礼物。

绥阳：这样刮民脂民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无名：明明是爹比先提的！

绥阳：哎呀不要生气嘛，我肯定会送的。

他手肘搁在桌子上，单手托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一看就没在认真思考。

绥阳：我左思右想，唯一能送得出手的也只有我这个人了。

绥阳：要不你今晚要了我吧？

无名：爹比，你听到我的尴尬了吗？

绥阳：听到了，空气里全是达咩达咩的尖叫。

绥阳：这都接受不了？看来我只能给你录段娇喘了。

无名：。

绥阳：一个小时的。

该死，我居然动摇了一下下。

无名：嗓子不会坏掉吗？！

绥阳：没办法呀，谁让我娇贵的小公主喜欢呢。

无名：不是我没说要啊！达咩达咩！！！

……

无名：爹比刚刚是拿外卖了吗？

绥阳：让妖妖九拿的。

绥阳：我哪能露脸噢，外卖小哥看到了不得鬼迷心窍对我图谋不轨。

绥阳：趁蜡烛还没烧完，宝贝许个愿吧。

无名：好！

我闭上眼，双手交握，举到面前。

无名：我希望——

绥阳：宝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没有理会。

无名：我希望亲爱的绥阳叔叔，无病无痛，岁岁平安。

绥阳：……

我说完，吹灭了蜡烛。

灯自动打开，家里一片亮堂。

但是通过绥阳凝重的表情，我就知道——

绥阳：你的愿望恐怕没法实现了。

无名：！

无名：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的！

绥阳：没有别的办法。

绥阳：多谢啦宝~

绥阳：你家地下室里东西真全，多新的电子设备都有，让我的愿望提前实现了。

无名：我也可以陪爹比过生日，爹比还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的！

绥阳：所有债都还清了。

绥阳：陪你过生日是我的最后一个愿望。

绥阳：我知道宝想要什么，小公主一直一个人过生日多不好啊。

绥阳：我也束手束脚活了近十年，趁现在还年轻，总要潇洒一回吧？

无名：可是——

我在脑海里努力地寻找理由，试图打消他这个近似自杀的想法。

他却把手臂伸过来，搭着椅背，勾住了我的肩膀。

绥阳：宝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绥阳：爹比明天拾掇一下陪你去炸街，让其他小姑娘看看你家妲己的盛世美颜。

蛋糕上插着熄灭了的蜡烛。

我抱膝窝在椅子里，看着蛋糕，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无名：晚一点出去吧。

再多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