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宠儿,长大了

强大的气浪让所以阻止的人止步不前,白光大亮,等所有人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恢复的裴思恒呆呆地抱着一个金发少年郎。

他仿佛是从古老神话中走出来的精灵,拥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长发,每一缕发丝都像是被夕阳亲吻过,闪耀着温暖而耀眼的光泽。

肌肤白皙胜雪,透出一种不染尘埃的纯净,宛如初绽的花瓣,细腻到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留下痕迹。这种肤色不仅展现了他的娇弱,更增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高洁之感。

气质上,给人一种柔弱至极的印象,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精致的工艺品,轻轻一吹便能摇曳生姿,令人不禁心生怜爱。但这柔弱之中,又隐隐透露出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如同细流汇成江海,虽看似无力,实则蕴含着推动万物前行的巨大能量。他的存在,就像是风中轻舞的羽毛,既轻盈又充满了不可言喻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其他人一见就认出了现在这个柔弱的美男子就是金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长大了,并且看起来更加柔弱了,但他们非常肯定这就是会金灵!

朱厌:“小金!”

离仑:“金灵,醒醒!”

离仑上前推开裴思恒,将金灵抱在怀中。

裴思婧将裴思恒扶了起来,现在不是交流姐弟情的时候,回去再说。

朱厌用法术查看了一下金灵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没了内丹无法治疗,经过刚才那一遭更是直接变成了凡人,还是非常容易生病的那种,再不找回内丹,等再伤了哪怕再来一颗五色石也无用。

朱厌:“晕过去了……”

朱厌:“我们这次是真的要尽快将内丹抢回来了……”

离仑:“好,我去抢!”

朱厌一把冲出去找内丹的离仑拉了回来。

朱厌:“等等,金灵现在离不开我们,让别人去查!”

卓翼宸:“出去之后,内丹交给我们去查,你们保护好金灵。”

离仑:“好。”

离仑将金灵像之前抱变小的他一样抱在怀里,准备威胁乘黄让他们出去时,乘黄已经不在原地,不知道去哪了。

白玖:“乘黄跑了,现在怎么办?”

朱厌:“控制日晷的人是他,若他不肯主动现身……确实难办…… ”

朱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被砸散的摊子,以及摔了一地的木偶。那些木偶模样各异,朱厌走过去,蹲下来,左手摸着那些玩偶,右手抬手在唇边念咒。

朱厌:“现。”

各种纷乱的声音交织起来。

大梦归离:“希望这次科考,能一举金榜题名,当上一个为民请命的官…… ”

大梦归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大梦归离:“若能诞下孩儿,必当酬神还愿…… ”

这些木偶七嘴八舌地重复着各自的执念,神情或是虔诚祈求,或是无助哀求,或是愤怒不甘。唯有一个人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反应。赵远舟将那个人偶拿起,发觉它身上既没妖的戾气,也没人的生气。木偶雕刻得是一张容貌倾城的女子,除此外,竟只是一个寻常木偶。

朱厌勾起唇角,那这便是不寻常之处了。

文潇看见这个人偶后,疑惑地皱了皱眉。

文潇:“这个人偶……我在师父给我的历代神女画册上见过……她是初代神女…… ”

卓翼宸:“但乘黄为何会有初代神女的木偶。难道神女也有难以启齿的愿望,被乘黄骗了? ”

文潇:“神女的愿望,就是两界太平,善恶有道,让乘黄这样的坏妖受到惩罚。怎么可能被他骗。 ”

文潇说完,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人偶。

文潇:“不过,能看出来,乘黄对这个人很重视。这上面的油彩是褪色后重新勾勒的,极其 精致…… ”

朱厌:“所以,不妨用这个人偶当人质吧。 ”

其他几人一头雾水时,朱厌已经举起了手里的人偶,隔空叫嚣道:

朱厌:“老东西,我数三二一,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毁掉这个木偶,把她的头拧掉,再踩上两脚。 ”

朱厌:“三……二……一…… ”

一片寂静。

朱厌浓眉一挑,显然又想到了一个“好”招。

朱厌:“再不出来,我就亲她了哦。 ”

虽说事出紧急,剑走偏锋,但几人看着朱厌煞有其事地对准木偶的头,嘴唇渐渐靠近的模样,忍不住感慨,这“锋”也太贱了,索性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朱厌的损招奏效了,突然,半空中人影一闪。气浪汹涌翻滚,飞沙走石中,乘黄在空中现身了。

乘黄气得脸色发白,怒吼道:

乘黄:“混账东西!不把她还给我!你们就别想出去! ”

离仑:“把我的日晷还给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乘黄愤恨地咬紧牙关,抬手捏决。

瞬间,巨亮的光线淹没了一切,当白色褪去,四周恢复原本的颜色,众人已然站在一处山林间。白玖疑惑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景象。

白玖:“这是……哪儿?我们离开幻境了吗? ”

朱厌笑了笑,指向一侧的高大石碑:

朱厌:“这座山岩碑石,是大荒去往昆仑之门的地方……但这里不是大荒,只是一个复制了大荒景色的幻境。我们还在乘黄的幻境里。 ”

白玖:“哎?小金哥他们去哪了?!”

乘黄:“我把他们送出去了。”

乘黄背对众人,负手而立的乘黄,似笑非笑道:

乘黄:“你们不是想知道初代神女的事情吗,那我就带你们看看……”

乘黄:“最初的白泽令,是一分为二的,分别由初代神女和大荒最厉害的大妖一同管辖。”

四周景色又开始变幻,大荒白帝的石室中,一团白光在空中一分为二,时而分开时而缠绕,最后白光飞入一容貌倾城的女子眉心,一双明眸睁开,女子浅色的眼瞳发出一阵金光,额间闪烁白泽印记。

而另一道白光则飞向乘黄的眉心之中。

两人分站石碑两侧,一同抬手放在石碑上,起誓:“泽被万物,百恶不侵,同心共力,誓守大荒。 ”

随即,石碑上浮现出一串金色的小篆文字,小篆文字从石碑上飞出缠绕在一边的神木上,化成一支短箫,落入神女手中。而另一道小篆则形成符文敕令,缠绕在乘黄手腕上。

乘黄的目光望着那景象,微不可察地叹息。

乘黄:“我与初代神女共同掌管白泽敕令,彼此同心共力,形影不离,守护大荒安宁……”

一阵短箫声传来,曲调悠远宁静,令人不自觉静下心来。

众人追随萧声回头,只见神女坐于石台上,乘黄就坐在一旁,一边看着神女,一边在手中雕刻着什么。

神女放下短萧,凑过去看,乘黄正在雕刻一对木偶,一个是她,一个是乘黄。两只木人偶均是喜笑颜开,喜气洋洋的模样,人偶的两只小木手,也是牵在一起的。

神女看着这对小木偶,笑了出来,而一旁的乘黄看着神女笑容,也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山谷中微风不燥,阳光和煦。

世间万物,仿佛有用不尽的寿命,望不见尽头,就像他能一直看到这个令他心动不已的笑容,哪怕生命再漫长,只要山海不灭,誓约不负,他愿意一直守着这个笑容。

景色再次变幻,昆仑之门的壁画闪着金光,里面飞出一朵一朵白光,白光落地后变成与凡人长相一致的妖,他们排队往前走着,目的地是前面的吊桥。

想要上吊桥,就得主动撩起袖子,露出白泽令的印记,有了这个印记,才能证明是被允许进入人间的妖,才可以隐藏妖气,不惹是非。

队伍井然有序,但在队伍中,有一个用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的妖,他十分忐忑,紧紧捂着袖子,不敢撩起。随着队伍行进,他越发紧张,最后转身绕过队伍,准备从神庙边缘偷跑出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跑走,一股力将他掼在地上,“嘭”地一声,他浑身已经被金色符文捆绑,动弹不得,拦住他的,正是神女和乘黄。

大梦归离:“ 蜚,你身为灾兽,见则大疫,所到之处,必定遍地嶙骨。我不能允许你前往人间。 ”

神女走近他,还未开口,蜚已经惊恐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身上的披风随着他不稳定的妖气,忽然爆开,浓郁的暗色瘴气瞬间散出,露出他浑身溃烂疤痕的赤裸上身,蜚惶恐中,撞向了乘黄,神女立即闪身,替乘黄挡下。

神女被气浪冲击震开,身形不稳,乘黄忙接住她,接着,就看见了她的脖子和手臂开始蔓延疫病,长出了红疹。

乘黄慌了,那一瞬间,他似乎才真正意识到,神女不是神,是人。

而人是那么脆弱,再浓烈的爱意也抵不过人的生老病死,即便人能寿终就寝,两个人厮守一辈子,也不过短短数十载,他明明是那么想与她千年万年厮守,而现在,连这短短的数十载光阴也要被剥夺吗?不公平!

乘黄重新睁开眼睛,眼神里燃起一丝恨意。

乘黄:“我寻遍大荒,仍找不到治疗瘟疫之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病入膏肓……我告诉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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