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师尊是高危职业

云望舒拽着叶初一路回了云雾楼,刚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他就疯狂的将叶初压在他与门板之间,低头覆了过去,狠狠的发泄着自己心里无名的怒火与妒意。

叶初也不挣扎,任由着他无节制的啃咬与掠夺,直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云望舒这才偏过额头抵在叶初肩膀上,嘴唇微张,轻轻喘气,叶初抬手落在云望舒肩上,正准备轻拍几下以示安慰。

云望舒却以为叶初要推开他,猛的收紧手臂,把人压在怀中狠狠抱住,力气大得好像要将叶初镶嵌进体内似的。

“咳、小祁......你先把我松开......”叶初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可云望舒情绪还不稳定,他又不敢挣扎,只能咳嗽着提醒云望舒将他松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叶初站得双脚有些发酸起来,云望舒才慢慢松开了手上的力度,他牵着叶初坐去了桌边,望着叶初有些泛肿的嘴唇,吞咽了口唾沫,他垂下头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了句:“师尊,对不起。”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开口道歉了。

叶初眉峰微挑,抬手摸了摸云望舒的脑袋,云望舒微愣了片刻,眸光与叶初对视,他薄唇抿着浅浅的笑,眼尾上扬,眼角的一点泪痣在烛光的照耀下神采飞扬,看起来并未生气,他又念念不舍的摸了把云望舒的墨发才收回手,轻声问:“道什么歉呢?我又没生气。”

云望舒犹豫了会儿,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邪念,眉头紧紧皱着,也不知道是懊悔还是什么,片刻后,他才低声说出了话:“我不想师尊和别人靠得太近,哪怕是沈君主,也不行。”

“哦?”

叶初随意应了一声,瞥了眼云望舒,他起身往床榻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卸下外衣搭在屏风架上,身后响起脚步声,是云望舒跟了过来,他坐在榻边,睨了眼云望舒,淡声道:“没什么事的话小祁就先出去罢,在西楼回来之前,我休息会儿。”

云望舒喊了一声“师尊”,他一把从木枕下拿出叶初写的那张纸揭开,递到叶初跟前,目光紧锁着他,沉声问:“师尊先告诉我,楼季是谁?”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名字,只是叶初脑海中确实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他将自己与原主认识的人的名字与脸一一对过,也没有出现名字对不上脸的情况,他诚实的摇了摇头,云望舒却以为他始终不愿意说出来。

叶初又在脑海中让系统查了一番楼季到底是谁,只是就连系统的数据库里面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是他来到这个位面以后亲手写下的那张纸,也是他亲自夹进那本书里。

是上个位面的人吗?

他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写呢?

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叶初扯过被子盖上肩,竟真的闭上了眼睛,云望舒在榻边站了许久,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叶初的脸看了片刻,手里攥紧了写着楼季名字的纸张。

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字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是因为叶初在那上面写着的是重要的人,那个时候他只想毁掉叶初拥有的一切,首先就拿这个重要的人开刀。

随着他与叶初的关系发展成现在这样,疯狂与嫉妒盘踞着他整颗心脏,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恨不得将这个人的形象在叶初心里搅得天翻地覆、彻底坍塌,把他那“重要”的位置抹得干干净净,不复存在。

在榻前站得久了,直到小腿的肌肉神经传来一些酥酥麻麻的痛意,云望舒这才回过神来,他深深的看了眼叶初。

哪怕极端的情绪冲入脑海,可狠心的话他却一句也舍不得说,沉默着悄然退去。

......

几座山头形状奇特,巨岩壁立,势欲倾倒,苍树松竹在其间迎风招展,层层烟云飘飘忽忽,天气不是很好,山头上像是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的,在飘渺的云烟中,淡青色的山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灰蒙蒙的天上。

这里是仙界西北角的扶桑山,步扬的棺亨葬在扶桑山脚下,这不是仙界最大的山,却是最漂亮的山,山脚下还有一片花海,鲜花烂漫,像极了沈西楼与步扬儿时畅玩的地方。

棺亨已经入土,花海中鼓起一个小土包,沈西楼题字立了碑,他挥退了其他人,静静的坐在墓碑前,伸手折了周围了花,认认真真的编织出一个小花环,他将花环扣在墓碑一个边角上,从纳戒中取出一些糕点、果子之类的东西当贡品,又拿了坛酒出来,倒了两杯,他一手一个杯子,轻轻碰了下,将其中一杯酒倒在墓碑前的土地上,轻声开了口:

“阿扬,我们兄弟俩还从来没在一起喝过酒呢,哥哥敬你一杯......”

沈西楼将杯中酒饮尽,麻木的倒满了两杯酒,他目光抬了抬,望向花海中的空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阿扬,你看这里,像不像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花海啊,你喜欢这里吗......”

江无言站在沈西楼身后不远处静静的守着他,除了风声撩过花海发出的沙沙声响以外,便只剩下沈西楼的呢喃,他一会儿笑着冲步扬的墓碑诉说着二人儿时的趣事,一会儿又哽咽的哭着说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对不起他云云。

灰蒙蒙的九重天上已经变得乌云密布,滚滚墨云翻搅在天上,山脚下变得昏暗起来,雷声应和着闪电劈向地面,周围仅仅只是亮了一下,雨点不讲商量,像是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江无言上前几步挽着沈西楼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沈西楼的步伐踉跄了两下堪堪稳住,坐了一夜没有休息,这人眼底的乌青色格外浓重,江无言薄唇紧抿,担忧的开口唤道:“沈君主......下雨了,我们先回去罢,改日再来看他。”

沈西楼任由江无言扶着自己,他伸出手去,雨点打在手心里,有些轻微的刺痛,二人好像落汤鸡,浑身都湿透,他动了动嘴唇:“下、下雨了,阿扬怕打雷......他怕打雷,我要陪着他......”

“他怕打雷,这么多年他不还是过来了吗!?”

江无言忍不住低喊了一声,见沈西楼彻底僵在他怀里,眨了下眼睛,泪水和雨水混合着落下,他嗓子干涩,喉结上下滚动着,忽然有些后悔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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