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之后的要单开的

林衡枕着夫郎肌肉紧实的手臂,抚摸着夫郎平坦紧实的小腹,一块一块的数夫郎轮廓清晰的腹肌,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他是一个月前穿过来的。

来到这里之前,林衡是个财会专业的大四应届毕业生,在校园招聘会上找了份会计师事务所的外勤会计工作。

上班第一天,他骑着小电炉去税务局送资料,半路上,为了躲避一只突然窜出来的流浪狗,他调转了车头,结果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林衡当场就嗝儿屁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穿到了一个自己没听说的朝代,成了一个跟他同名的读书郎。

林衡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什么人在意,不怕有人因为他的死而伤心,他也想得开,就当重活一世了。

很快,他脑中出现了原身的记忆,原身是个不成器的,一年又一年的落榜,年满十六了,还没考上童生,原身亲爹林大一提起原身就叹气,这可让后娘徐氏找着机会了,他没事儿就在林大边上吹枕边风,说原身不是那块儿料,不如把供他读书的钱省下来供二郎,又说,夫子夸二郎机警聪明,相信二郎定能光耀陆家门楣。

徐氏这么说了几次,林大是个耳根子软的,顶不住夫郎吹枕边风,还真被说动了,决定断了原身读书的钱,让原身回家帮着种田。

原身被逼着退学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农忙,天不亮,徐氏就踹开他的门儿,吼着他下地干活儿。原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被后娘三催五请才勉强下地,第一天下地割稻子就将手割伤了,这可又让徐氏抓着了把柄,说他是故意弄伤自己,好躲懒不干活儿。

徐氏各种挑事儿,原身气不过跟徐氏理论,可他满嘴之乎者也,哪里说得过一个市井哥儿,徐氏各种胡搅蛮缠,原身根本招架不住。

原身自命不凡,认定自己能靠读书成才,家里却短视不肯供他,他心里堵着一口怨气,无能狂怒,每天在心里各种咒骂自己亲爹和后娘。

他实在想继续读书,家里不肯供,他便一直在心里琢磨办法。

同村路家的哥儿路锦,因为相貌丑陋,都快十九岁了还未嫁出去,大虞法律规定,哥儿年满二十还未出嫁,就要被统一官配,被官配能有什么好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若不服从官配,每年都要交大笔的罚款。

前几年也不是没有人上舒家提亲,是隔壁村的一个屠户,路康去打听了,年纪大了些,相貌也不太行,这都不是问题,主要是那人有个毛病,爱喝酒,喝多了就乱打人,一连打跑了三个夫郎,饶是他家条件再好,一个爱打人的疯子,谁敢嫁?再说,他家条件不比屠户家差,为什么要找这么个人?

路康觉得不成,去跟媒人回话,“我觉得不合适,我家锦哥儿也不中意这种类型,这事儿以后别提了。”

媒人收了屠户大价钱要给他说亲,原本屠户也是不中意路锦的,但媒人舌灿莲花,好不容易才让屠户点头,可路家却还拿乔,拒绝了屠户的提亲。想到那大笔的媒人钱就这么没了,媒人心里不痛快,说话就格外刺耳。

“怎么不合适了,那屠户虽说脾气不好,但会赚钱啊,人家屠户看上你家锦哥儿是你们的福气。别家哥儿十六岁都当阿姆了,你家哥儿到现在还没有人提亲,你以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家哥儿长得丑。我劝你,有人提亲赶紧嫁了,再过几年,成了老哥儿,就只能官配癞子地痞了。”

路康气得不行,差点就跟媒人干了一架。

十里八乡就这么一个媒人,路康把媒人给得罪了,便再没人给舒锦说亲了,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年。

路锦过了十八岁,眼看着一晃十九,很快就二十。

听说,因为路锦实在长得丑,路康怕他嫁不出去,给他准备了很大一笔嫁妆,原身知道了这事儿,心里便立刻有了主意。

原身从前是看不上乡野哥儿的,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挑。

虽然同在一个村子,原身甚至对舒家的哥儿都没什么印象,他偷偷去打听了才知道,舒家哥儿长得比他想象的还丑,跟个汉子一样,心顿时凉了半截。

原身想到,‘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受胯下之辱’,他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一时什么都有了。

不过好在,路家实在有钱。

路家做豆腐生意,有一门赚钱的营生,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家底,因家里只有一个独哥儿,所以,路康对舒锦极其的好,据说给路锦准备了近百两嫁妆。

原身也是个心大的,百两嫁妆他还嫌不够,他认为,路家就一个独哥儿,那路家的钱就该全是他一个人的。他若只是哥儿婿,那现在他也就只能拿到路锦那点嫁妆,但如果他入赘,成了路家人,那路家的钱就能随他怎么用了,路康为了路锦的以后,也为了改换门庭,肯定很愿意给他花钱,至于供他读书,路家绝对是再愿意不过,他入赘路家,能给路家改换门庭,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于是,原身主动去找上了路锦,他皮相实在是好,又是个体面的读书人,路锦一见他当即红了脸,原身趁热打铁,大着胆子自己上了路家,主动要求入赘。

在大虞,赘婿上门儿入赘,是要将自己的户籍落到岳家的,换了户籍,就相当于跟从前的家断了干系,以后,他不管取得什么成就,都跟从前的家里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大虞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可能让家里的汉子去别人家上门儿。

原身这么干,除了惦记路家的钱,还因为他记恨亲爹和后娘,所以,故意主动入赘,断了和亲爹家的关系,不让他们以后有机会沾他一点光。

定下婚事后,林衡立刻提出想继续读书,路家有钱,供得起,路康便答应了。

路家愿意供原身读书,对原身来说是大恩,可在他眼里,路家是看重他的潜力,想靠他改换门庭。他一边惦记路家的钱,又一边又唾弃路家趋炎附势,在心里盘算着,以后发达了后,就休掉路锦再娶。

原身背着家里去路家,很快将婚事定了下来,林大知道的时候,婚书都请村长写好了,就差办户籍了。

林大气得不行,因为原身主动上门儿入赘,林大被人嘲笑了个够,在村子里大大落了面子,他心里不痛快,便整日拿撺掇他断了原身读书钱的徐氏撒气,徐氏心里也委屈,他是撺掇了,但他也没逼着林大这个亲爹断了原身读书的钱啊,做决定的还不是陆大这个亲爹。

徐氏心里不痛快,对原身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这日,中午吃过午饭,后娘见原身在房间里悠闲的纳凉,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他心里那个气哦,当即冲着原身破口大骂,说他一天天就知道躲懒,也不知道出去干活儿。

原身跟路家定下了婚事,自认为事情妥了,不想再受后娘的气。见后娘指着他鼻子骂,心里极为不痛快,冲出房间,站在太阳底下跟后娘对骂,哪知道,这货那么脆皮,暴晒中暑加上情绪太过激动,直接给他送走了,更没想到,林衡在这个时候穿了过来。

林衡也是瞠目结舌,就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他一边唾弃原身,一边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其他还好,麻烦的是原身身上的婚约,婚期似乎定在下个月。

林衡没谈过恋爱,但他很早之前就确定,自己对同性别的男性更感兴趣,想要结为伴侣相伴一生的人,心里也大概有一个模糊的雏形。他孑然一身,所以格外期待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设想里,那个和他相伴一生的人,一定是要和他很相爱。

现在他穿到了原身身上,若要他履行婚约,那于他而言跟盲婚哑嫁没什么区别,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他正想着,找个什么适当的理由去路家退婚,路锦就自己上门了。

去见路锦的路上,林衡努力思考一会儿要怎么跟路锦说退婚的事儿,听便宜后娘说,路锦今天是来给他量身的,量好了尺寸好赶紧做婚服。林衡在心里庆幸,婚服还没来得及做,不然他可赔不起,他现在身上是一个钢镚儿都没有。

便宜后娘说路锦在堂屋,林衡就直接过去了,脚刚踏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惴惴不安站在客厅中央的人,路锦属于英气的长相,身材高挑,腰细腿长,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瞬间就勾住了陆衡的心。

林衡心里美得冒泡泡,差点发出尖锐的爆鸣。于是,林衡当即认下了这门婚事,很快成了亲,亲亲老婆抱入怀,小日子别提有多美。

林衡的摸着路锦的紧实的腰身,越摸心越痒,一个翻身压在了路锦身上。

“锦哥儿,再来一次!”

路锦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路锦的阿姆走得早,这些事儿没人教他,他不懂这方面的事,便一切都听夫君的,夫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夫君今晚已经来过两次了,他的腰现在还有些酸,但如果夫君想要,肯定得听他的。

第二天一早,林衡伴随着鸡鸣声醒了过来,昨晚折腾得厉害了些,路锦这会儿还睡着。

林衡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帮路锦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他去了磨坊,岳父路康已经在磨豆子了。

“阿爹,我来吧。”

路康瞥了眼林衡那小身板,犹豫了下,将舀豆子的勺子递给了他。有驴拉磨,林衡也费不了多少力,从前,这活儿是锦哥儿在做,林衡虽单薄了些,好歹是汉子,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锦哥儿呢?”

林衡轻咳一声,“还没醒呢,我就一个人过来了。”他实在没脸跟老丈人说,昨晚将人折腾得够呛,现在还起不来床。

路康原先对林衡是不满意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话本子里常说,负心多为读书人,可偏偏,他家锦哥儿就是一眼相中了林衡,非他不嫁。

路康没办法,只能答应了这门亲事。

但成亲后的这两天,林衡的所作所为,路康都看在眼里。

锦哥儿平日里干活儿,林衡就跟在他身边忙上忙下,今天,更是独自一个人过来了磨坊,让锦哥儿在房间里睡觉。

这样看来,锦哥儿还是有眼光的,这夫君选得好。

作者:

作者:之后要单开

作者:先写个几章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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