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环魂王:以弱胜强?
很快,前面几场比赛接连落幕,终于轮到了唐门与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对决。
整个赛场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风都带着股紧绷的味道。
不出众人所料,齐渊整理了一下衣袖,再次沉稳地踏上了比赛台。
靴底与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淡淡微笑,唇角弧度温和,眼神却清明如镜。
仿佛作为对手的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根本进不了他眼一般,那份从容让台下不少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台下,徐三石往前探了探脖子,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周思陈,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
徐三石:“思陈啊,你觉不觉得,你老大越来越像贝贝那家伙了,人模狗样的,摆出那副淡定模样,真是欠揍。”
周思陈抽了抽嘴角,眼角肌肉跳了跳,没接话,只是默默地把视线转回赛场。这种时候接话,无异于在火上浇油。
而贝贝坐在一旁,听见这话,只是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
贝贝:“无所谓,至少比某个王八要像人一些。”
徐三石顿时炸了毛,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陡然拔高:
徐三石:“贝贝,你说谁王八?说谁不像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贝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没看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贝贝:“谁应激了我说的就是谁。”
徐三石:“你……”
徐三石气得脸都红了,手指着贝贝,半天没说出下一句,胸口起伏得厉害。
赛台上,齐渊的目光落在从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选手席中走出来的选手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眼神里不禁透出些许惊讶。
他原以为第一个出场的会是笑红尘。
这个青年捕捉到齐渊眼中的惊讶,下巴微微扬起,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像是占到了什么便宜:
路人甲:“怎么,我们的战术安排超出你的预料了吗?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先上场?”
齐渊轻轻点头,承认得干脆利落,语气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
齐渊:“确实,我没想到笑红尘竟然连与我正面对垒的勇气都没有了,真是窝囊废啊。”
齐渊:“连领头的都这副模样,看来你们这次输定了。”
路人甲:“你!”
这个来自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选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泼了桶滚烫的热水,连耳根都透着热意。
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骨凸起像小石子,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齐渊却像是没看见他的反应,悠闲地侧过头,脖颈转动时带起轻微的弧度,看向站在身边的裁判。
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浅浅的微笑,唇角弯出温和的线条,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
齐渊:“裁判,看到他这副表情了没有?”
齐渊:“他明显是对我恨之入骨,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这是想要对我动手呢,你不打算阻止他吗?”
裁判抽了抽嘴角,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像是有小虫在爬。
他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动,转头对那位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参赛选手沉声说道:
路人乙:“比赛开始之前不许打闹,保持冷静,退到赛台边缘去。”
路人甲:“……啧。”
这个选手不爽地咂了下嘴,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声音里满是不甘。
他狠狠瞪了齐渊一眼,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骨子里,咬牙说道:
路人甲:“记住了,我的名字是时兴,这会是你说不定要铭记一辈子的名字。”
齐渊闻言,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敷衍:
齐渊:“对不起啊,想让我记住你这种随手就能解决的路人的名字,属实有些难。”
齐渊:“要不你送我些稀有金属,或者几样高级魂导器?那样我说不定还能对你有点印象,不然转头就忘了。”
路人甲:“……”
时兴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鼻孔里喷出的气都带着火星子,胸口鼓得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
他脚底板在赛台上碾了碾,却终究还是没敢在裁判眼皮子底下对齐渊提前动手。
他用力跺了下脚,鞋跟磕在台面发出闷响,转身噔噔噔走到了赛台边,后背绷得像块拉满的弓,肌肉线条都绷了出来。
裁判这才转向齐渊,抬了抬下巴,下颌线绷紧,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示意道:
路人乙:“你也给我退到比赛台边缘去,做好准备。”
齐渊:“好。”
齐渊温顺地点了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脚步轻快地往后退。
退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脚尖碾住地面,又转头对裁判微笑道:
齐渊:“对了,我警告你,可不要偏心哦。不然我说不定会手滑,不小心攻击到你的,到时候伤着了,可不要叫亏。”
路人乙:“?”
裁判头顶上像是凭空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眉毛拧成了疙瘩,眼神里写满了错愕。
他主持了这么多场比赛,见过嚣张的,见过谦虚的,却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威胁裁判的参赛选手,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是在玩火。
他原本想反问齐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魂王,凭什么敢在这里说这种大话。
但话到嘴边,他又突然想起前两天,那个同样是五环魂王的霍欣怡,是怎么把他的同事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
到了嘴边的嘲讽,顿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换成了一脸复杂,嘴角抿成了直线。
不过他看向齐渊的眼神中,还是多了一份阴郁,像是蒙上了层灰,带着点被冒犯的不悦。
齐渊自然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快得像流星。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在故意刺激这裁判,像用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就结果来说,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裁判会不会偏心,眼皮都不会多抬一下。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点小聪明根本不可能有用武之地,如同螳臂当车。
只要齐渊还在唐门,还能站上赛场,唐门就不可能输给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这是他骨子里的自信,像磐石一样坚定。
但如果裁判真的因为刚才的话,就偏心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话,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定会让日月帝国的名声变得更烂,像被泼了脏水。
能顺便给对手添点堵,对齐渊来说,很有意义,像在棋盘上多走了一步闲棋。
目的达成,齐渊不再多言,转过身,一步一步沉稳地向比赛台边缘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很扎实,鞋底与台面接触发出均匀的声响。
结果他刚刚走到赛台边缘,脚跟还没站稳,回过身来时。
便看到裁判那只握着信号旗的手掌猛地落下。
带起一阵风,而对面的时兴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腰身一弓,带着一股劲风扑了过来,魂力波动在半空中拉出一道亮眼的光,像划破黑夜的闪电。
裁判此时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仿佛在说“你看,我就是不给你准备时间”,这明显是在对他刚刚的威胁加以回应。
赛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火药味十足,连空气都像是要被点燃。
他不知道的是,看到这一幕,主席台上徐天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被泼了墨汁。
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那股压抑的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像是罩了层厚厚的乌云。
他握着扶手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泛白,连带着扶手都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显露出内心的烦躁。
他侧过头,脖颈转动时带着明显的僵硬,对身边的橘子冷声说道,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能冻住空气:
徐天然:“在这次比赛结束之后就取消这个裁判继续主持比赛的资格。”
徐天然:“偏心也该看场合,在这个时候偏心,不是让其他国家的人看我们的笑话吗?真是把我们的脸都丢完了!”
橘子:“是。”
橘子连忙低头应下,声音温顺得没有一丝波澜,接着下意识地抬眼,目光像被磁石吸引,多看了一眼赛台上的齐渊。
那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带着复杂的情绪,又迅速收回,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齐渊了。
毕竟他每一次都代表唐门战队第一个出战,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而且目前为止未尝一败,那份亮眼的战绩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即使是再看齐渊不爽,心里憋着股气没处发泄,她也不得不承认,齐渊确实既帅气又强大。
眉眼俊朗不说,魂力运转时那份沉稳的气度,确实容易让人侧目。
霍欣怡喜欢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换作是谁,恐怕都难以抗拒。
这让她的心情不由得更加郁闷了,胸口像是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发慌,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
场上的齐渊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看不爽了,他此时正集中精神,双眼如鹰隼般紧盯前方,准备应对敌人的攻击。
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时兴此时已经靠着飞行魂导器飞到了空中,脚下的魂导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某种昆虫振翅。
他的手一抬,动作快如闪电,带起一阵风,一门魂导炮就出现在手中,炮口闪烁着幽光,能量在其中翻滚,朝齐渊射了过来。
齐渊眼神微凛,瞳孔骤然收缩,捕捉到炮弹飞行的轨迹。
他手一甩,手腕翻转间带着利落的弧度,一道火红的鞭影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抽了出去,精准无比地将这枚魂导炮弹在空中抽爆。
爆炸声响起,气浪四散,带着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一条火红的巨龙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鳞片在光线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片都清晰可见。
巨龙仰天咆哮一声,那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仿佛连空气都在跟着共振,接着展开双翼,带起一阵狂风,双翼拍打间卷起气流,向空中的时兴飞去。
观众席上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呐喊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
人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眼睛死死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齐渊出场了这么多次,众人都已经对他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被这股气势震撼。
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那奇异的水火双属性的植物之外,大概就是这两头龙类召唤物了。
每次出现,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就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两头召唤物的实力都至少不比寻常魂帝弱,招式凌厉,魂力雄厚得像是无底洞。
而它们的上限到底在哪里,还没有一个人能摸清,像是藏着无尽的潜力,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时兴既然下定决心第一个出场面对齐渊,自然是打算为自己学院套到更多的情报的。
他眼神一凝,闪过一丝狠厉,一门门魂导炮从魂导器中滑出,在他身上展开,金属的光泽闪烁。
接着耀眼的光芒亮起,能量迅速汇聚,朝着火龙王魂灵就是一顿齐射,炮弹密密麻麻,几乎遮天蔽日,将巨龙完全笼罩。
对此,火龙王魂灵的应对方法很简单:它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红光在其中涌动,像是岩浆即将喷发。
时兴见状,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自身的无敌护罩。
黄色的护罩瞬间展开,如同一道坚实的壁垒,将他严严实实地罩在了其中,光芒稳定而厚重,透着可靠的气息。
这一招他见了很多次了,正是龙息。
每次施展,都带着焚尽一切的威势,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龙息的攻击力据笑红尘估计,恐怕已经达到七级魂导器的领域了,绝对不是他能抵挡的。
他心里清楚得很,不敢有丝毫大意,神经紧绷得像随时会断的线。
果不其然,下一秒,炽热的火焰就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将他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火焰灼烧着护罩,发出滋滋的声响,护罩上的光芒都开始微微晃动。
时兴一边紧盯着护罩的能量波动,额头上渗出细汗,时刻准备着释放出备用的魂导护罩。
一边迅速抬出一门巨炮,炮身沉重得让他手臂微颤,他双手稳稳托住,开始往其中疯狂注入魂力,额头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正拼尽全力。
白色的光芒开始隐隐在炮口升起,能量汇聚得越来越浓郁,像一颗即将爆发的恒星,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