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教的007打工日常
心思在脑海里飞快转动,不过几息时间,三长老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一对年轻男女收入圣灵教,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他脸上堆起更温和的笑意,语气放得更缓:
路人乙:“二位,如果想加入圣灵教就跟我来吧,我现在就可以帮你们办理入教仪式。”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霍欣怡轻轻皱了下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霍欣怡:“不行,我现在还不相信你们,暂时我还不想入教。”
路人乙:“——”
三长老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眼中光芒飞快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又被笑意掩盖,继续问道:
路人乙:“那你怎样才愿意相信我们呢?”
换作别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动手,让对方尝尝圣灵教长老的手段有多厉害。
但一来霍欣怡的天赋实在太过亮眼,神圣属性的亡灵生物,这等潜力让他不想随意动粗,怕毁了这块好料子。
二来齐渊刚刚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以他和霍欣怡的战斗力,或许确实无法战胜自己这个封号斗罗。
但在被彻底击溃之前,想在这明都闹起巨大的动静,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明都的局势和寻常时候不一样,各国的精英魂师都聚集在这里,而且摄政王徐天然还有着自己的谋划,步步都算得精准。
如果自己不小心扰乱了徐天然的布局,天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所以三长老压下心头的不快,决定先顺着霍欣怡的步伐来,慢慢诱导。
对他这个问题,霍欣怡回答得毫不犹豫,眼神都没丝毫闪烁,显然是早就想好了。
霍欣怡:“至少此次大赛的冠军奖项,也就是那件九级魂导器你们得交给我们。”
说实话,当初霍欣怡刚得知明都魂导师精英大赛的冠军奖项是九级魂导器时,心里属实是被狠狠吓了一跳,
那可是九级魂导器,整个大陆都没几件。
九级魂导器是货真价实的战略性武器,单论威力,足够扭转一场小规模战役的走向。
日月帝国在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上,把九级魂导器定为冠军奖项,这事儿本就足够让一般魂师疯狂到失去理智。
如今连地下比赛也这么搞,那诱惑力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在往所有人的野心烈火上添柴,烧得人根本按捺不住。
三长老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眼皮都没眨一下,立刻点头应下,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路人乙:“没问题。”
在他看来,如果霍欣怡真能帮他们拿下冠军的位置,那区区一件九级魂导器,送给她又何妨?
不过是件死物而已。
圣灵教举办这次大赛,本就有搜寻好苗子的意图,
那件作为奖项的九级魂导器,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在手里,不过是块引玉的砖头,能换回霍欣怡这样的天才,稳赚不赔。
霍欣怡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弛下来,像是卸下了几分防备,眼神也柔和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疏离。
霍欣怡:“除此之外,你必须对自己的武魂发誓,你们圣灵教绝不能对我和唐五不利。”
她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字字都透着谨慎。
三长老眉头瞬间皱起,像被人用手揪紧了似的,脸色沉了沉,明显有些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带着被冒犯的僵硬:
路人乙:“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顶多只能答应你此次大赛期间保证你和唐五的安全。”
对任何魂师来说,对着自己的武魂发誓都是最毒的誓言,关乎灵魂与力量的根基,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脉交了出去,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敢轻易违背。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在这里随意发誓,将来万一霍欣怡成了叛徒,自己恐怕要被这誓言反噬,到时候麻烦就大了,得不偿失。
霍欣怡听到他这句话,眼神闪烁了几下,像藏着不安分的光点,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像是在反复权衡利弊。
最后才不怎么情愿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带着几分勉强。
霍欣怡:“那好吧,你现在发誓。”
三长老依言举起右手,掌心朝向前方,五指并拢,神情肃穆得没有一丝波澜,缓缓说道:
路人乙:“我在此对着自己的武魂发誓……”
霍欣怡凝神细听,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直到完整地听完三长老的誓言,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里核对,确认没有任何漏洞和歧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少有三长老这个誓言在,她和齐渊此次大赛期间的安全系数能大大增加,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像揣着颗随时会炸的炸弹。
三长老将举起的手缓缓放下,指尖微微收拢,指节泛白,看着霍欣怡,语气恢复了些平和:
路人乙:“还有什么要求吗?”
霍欣怡轻轻摇头,发丝随着动作滑落肩头,拂过颈侧,带着几分随意:
霍欣怡:“剩下的等这次比赛结束了再说吧,到那时我们再仔细探讨一下我和唐五的待遇。”
三长老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算计,像只盯上猎物的老狐狸:
路人乙:“放心吧,我们给的待遇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对他这句话,霍欣怡只是轻轻笑了笑,没再多说,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像蒙着层薄冰:
霍欣怡:“希望如此吧。”
说完,她转身带着齐渊,快步离开了这个小巷,脚步轻快,像是急于摆脱什么。
走到街道上,齐渊和霍欣怡都没有再说话。
只是并肩前行,肩膀偶尔会轻轻碰到一起,神色都十分沉默,各自在心里盘算着刚才的对话,像在解一道复杂的谜题。
街道上的喧闹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两人周身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往前又走了几百米,经过一个岔路口时,他们突然一转身,动作快得像两道影子,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的小巷子。
身影在巷子里拐了两个弯,脚下的步伐不停,身形便缓缓变淡,像被晨雾笼罩。
最终彻底消失在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没留下半点痕迹。
他们的身影刚消失没多久,另一个人影就从巷口的阴影中浮现出来,正是三长老。
他站在原地,目光像带着钩子,扫过空荡荡的巷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像被泼了墨,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骨节都在泛白。
他没想到,自己亲自追踪,竟然都能把人给追丢了,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让他颜面扫地。
反复进行了数次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的幅度才渐渐平缓,像退潮的海水慢慢回落,三长老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头的火气。
他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霍欣怡和齐渊能有本事让他这个封号斗罗追丢,这恰恰说明了两人的实力不简单,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值得圣灵教花心思拉拢。
这么一想,心里的火气才消了些,眼神也重新变得深邃起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齐渊的主要战斗方式应该依赖体术,拳拳到肉时带着破空的锐响,每一击都靠着强悍的肉身硬拼,骨头撞骨头能迸出闷响。
那么很有可能,他们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靠的就是霍欣怡的能力,那种神出鬼没、能把身形藏进光影里的技巧。
想到这里,三长老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像被手轻轻抚平的皱纹,心情顿时晴朗了许多,甚至还有些火热,像揣了团跳动的火焰,烧得他指尖都有些发烫。
这等天赋异禀的年轻人,若是能收入麾下,绝对是圣灵教的一大助力,说不定能让教派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路人乙:“不行,我得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副教主大人。”
他急不可耐地想着,脚在地面无意识地碾了碾,必须让上头尽快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晚一步都怕被别人抢了先。
这么喃喃自语着,三长老身体猛地一晃,黑袍下摆被气流掀起个角,整个人像融入阴影的墨滴,瞬间从巷子深处消失,只余下地面尘土被带起的微痕,和一阵微不可查的风。
而与此同时,齐渊和霍欣怡也回到了比赛住的酒店,脚步轻快得像踩着弹簧,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松弛,连呼吸都比在巷子里时平稳了些。
三长老猜的没错,他们之所以能溜走,靠的就是霍欣怡的能力,那套精妙到让人看不出破绽的障眼法。
先调动精神力凝成分身,捏造出一个假身,眉眼神态都和本人一般无二,连呼吸的频率、身上的气息都模仿得丝毫不差。
在分出假身的同一瞬,再动用模拟魂技,像给两人罩上层透明的纱,将真正的身形彻底隐藏,站在阳光下都像融入空气般难寻踪迹。
还特意让假身施展模拟魂技,伪造出一个假的齐渊,步态、眼神都学得十足,就为了让追踪者彻底迷失方向,往反方向追去。
这样一来,两人就可以轻松从三长老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动作干净利落得像用布擦过的桌面,没留下半点破绽,连脚印都特意抹去了。
甚至他们和霍欣怡捏造的假身走的还是反方向,一个往东拐进热闹的市集,一个往西钻进僻静的胡同,背道而驰得像两条永不相交的线。
因此三长老不管怎样在假身消失的地方搜寻,哪怕翻遍每个墙角、掀开每片瓦砾,都是不可能搜到两人的住处的,只能在原地打转,做着徒劳无功的事。
走进霍欣怡的房间,齐渊反手带上门,“咔嗒”一声锁舌归位,后背往门板上一靠,肩膀微微下沉,总算是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像被放了气的皮球,缓缓放松下来。
他抬眼看向站在窗边的霍欣怡,喉结动了动,接着认真地问道:
齐渊:“欣怡,你是想去圣灵教当卧底吗?”
霍欣怡闻言,刚要拉开窗帘的手顿了顿,指尖在布料上捏出个小褶,犹豫了一下,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两圈。
不过看齐渊那严肃的表情,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便豁达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遮掩,语气里带着点坦然。
霍欣怡:“嗯,这是接下来的选择之一。”
她转过身,背对着窗户,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齐渊:“我不同意。”
齐渊想都没想,几乎是立刻开口,果断地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子。
齐渊:“太危险了。”
齐渊:三长老只是圣灵教的一个长老,就有封号斗罗级的实力,深不可测得像片不见底的海。
齐渊:谁都不敢说,圣灵教没有更强的存在,那些藏在暗处、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说不定一出手就能捏死我们。
虽然齐渊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圣灵教真的能有超级斗罗甚至极限斗罗级别的邪魂师的话,那霍欣怡此行一去,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得像往火坑里跳。
霍欣怡嘟起嘴,脸颊微微鼓起,像塞了两颗小汤圆,带着几分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
霍欣怡:“你这是不信任我嘛?别忘了,极限单兵计划中的卧底系相关课程,我的成绩可都要比你的好呢。”
她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像只炫耀羽毛的小孔雀。
齐渊认真地摇了摇头,眼神里的担忧浓得化不开,像浸了水的棉花:
齐渊:“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担心你。”
霍欣怡:“唔,可、可是……”
被齐渊用这样满是关心的眼神直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像盛满了星光。
亮得能映出她的身影,霍欣怡慢慢的坚持不住了,心里的那点执拗像被阳光晒化的冰,渐渐融化成水。
她俏脸微红,像染上了淡淡的晚霞,连耳根都泛着粉,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扭向另一边,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
霍欣怡:“好、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了,这总行了吧?”
齐渊:“嗯。”
见霍欣怡答应,齐渊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丝弧度,像被风吹开的乌云。
齐渊:“谢谢你,欣怡。”
霍欣怡:“……哼。”
霍欣怡轻轻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在闹别扭,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个藏不住的幸福笑容,眼睛弯得像月牙。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细若蚊呐,小得像怕被风吹走:
霍欣怡:“我这边也是一样,谢谢。”
谢谢齐渊这么关心她,把她的安危看得比什么都重,重过那些虚无缥缈的计划和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