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黎儿想您了。
万魔宫,凌极殿
螭渊 :小姐,进去吧,尊上在里面等您。
螭渊话音刚落,眼前的凌极殿门大开,南宫黎深吸几口气,迈步进去,待人走进去,凌极殿门自动关上,南宫黎手心直冒冷汗,是往黑暗里也是光亮里走着。
南宫黎绕过一道屏障,来到殿内,殿内流萤潋潋,殿顶一颗硕大的雕刻着穷极花纹的夜明珠,将整个殿内照亮。
南宫黎抬眸看着那宫殿左侧廊下,冰莲池边一玄缎银龙纹黑袍的男子坐在茶案边,茶案上,水壶里烧的热水汩汩,南宫黎缓缓走过去,见其人眯着眸,一手倚着头,如瀑的青丝,因人半歪的身子一缕落在席垫上。
南宫黎在其左侧一米远处,小心跪下。
南宫黎 :爹爹。
男子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冷白如玉的面庞,半点不见老色,若非南宫黎一声爹爹,是实在看不出他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南宫晔乩缓缓睁眸,抬头微侧看向跪在左侧的南宫黎,手去拈壶,沸水止沸。
南宫晔乩:看到水沸了,也不知道沏茶?非等为父我自己动手。
南宫黎咽咽了口水,不敢看他,低着眸,手在袖中攥紧,南宫晔乩将水壶放在案上。
南宫晔乩:还不过来沏茶?
南宫黎 :是。
南宫黎起身一步来到茶案边,提裙跪坐在南宫晔乩对席,南宫晔乩闭眸养神,南宫黎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多嘴,小心翼翼的沏茶……
待一盏香茶到南宫晔乩面前,南宫黎低着头,两手拖着。
南宫黎 :爹爹
南宫晔乩睁眸,捏过茶杯,置唇间抿了口茶,南宫黎安分规矩的跪坐着,随茶盏落桌,南宫晔乩启唇。
南宫晔乩:可有什么想说的?
南宫黎 :…回,回爹爹,此次任务中断,都是,黎儿粗心大意了……
南宫晔乩:确实粗心大意了。
南宫晔乩往后一靠,靠在凭倚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磨腻着手中的念珠,南宫黎微抬眸看了一眼人。
南宫晔乩:不过既然提前回来了,便先好好养伤,其他事,我会先交给别人。
南宫黎 :爹爹,黎儿可以,黎儿……
南宫晔乩:听我的,过几日,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南宫黎 :…是,黎儿知道了。
南宫晔乩:听说黎儿这次遇到了虚缈峰的叶梓瑾和昔南山的墨染尘,他二人与你年岁相同,却算是修真界与你一辈中的佼佼者,可被他们识破身份?
南宫黎 :回爹爹,并未,黎儿从不曾在他二人面前露过一丝魔息。
南宫晔乩:那就好…那,你对他二人印象如何?尤其是那位瑾元君,他,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兄。
南宫黎 :他……池元君的儿子与池元君当年相比,应该也不是不相上下,只是有些可惜了。
南宫晔乩:可惜什么?
南宫黎 :本以他的天赋和刻苦,五年时间,早该化神,可他偏偏为情所困,没有走火入魔已是万幸,听说他与那药神宗千金相识不过四载…
南宫晔乩:呵~
南宫黎 :说真的,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若她还活着,黎儿倒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叶梓瑾这般面冷心清的人念念不忘。
南宫晔乩:呵,黎儿想如何?
南宫黎: 嗯?爹爹的意思……
南宫晔乩:也罢,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南宫黎:好,…再说那墨染尘,看似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实则内心精细,什么东西什么事都能一眼看出。与叶梓瑾,倒是很相辅相成。
南宫晔乩:黎儿对他的评价到是比叶梓瑾高。
南宫黎 :额,许是他比起叶梓瑾,更让我觉得好拿捏。
南宫晔乩:呵呵~黎儿真是这么想的?
南宫黎心头一颤,赶忙附和。
南宫黎 :那是自然。
南宫晔乩:那不如本尊亲自把他抓来,给黎儿练成傀儡玩玩儿?
南宫黎手攥紧,面上不敢表露分毫。
南宫黎 :这,这种事,怎好劳烦爹爹,若日后黎儿想,黎儿自己动手便是。
南宫晔乩捏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眼眸微眯起了弧度,嘴角微扬,南宫黎明白,这是警告的意思。
南宫晔乩:黎儿这么说了,便依黎儿。但傀儡术伤身,黎儿千万当心。
南宫黎 :…爹爹放心,黎儿会,小心的。
南宫晔乩缓缓起身一步来到南宫黎席前,捏着念珠的手落在南宫黎额上,指尖四溢的红光,直入南宫黎额眉之间,南宫黎渐渐闭眸。
半响之后,南宫晔乩收手,南宫黎额上已冒汗珠,南宫晔乩俯身,另手抚上南宫黎的额鬓,理了理南宫黎被汗浸湿黏在肤上的碎发,南宫黎缓缓睁眸。
南宫黎 :谢谢爹爹。
南宫晔乩:无妨,你是我的女儿,受了伤,当爹的也是会心疼的。这次,伤的重了,长个记性,日后,不要莽撞。
南宫黎眼眶一红,看着南宫晔乩深紫的眼眸。
南宫黎 :嗯,黎儿知道了。
南宫晔乩摸摸南宫黎的头,浅浅一笑,南宫黎终于放松,歪身将头靠在南宫晔乩肚腹上。
南宫黎 :爹爹,黎儿想您了。
南宫晔乩:嗯,爹知道。
南宫黎 :爹爹,若是我犯了错,很大的错,爹爹会不会怨我,不要我了?
南宫晔乩暗紫的眸中闪过一丝红,他轻轻摸摸南宫黎的头。
南宫晔乩:多大的错?你犯过最大的错,不就是没好好听爹的话。
南宫黎坐直,仰头看着南宫晔乩。
南宫黎 :不是,爹爹是,是…若是我,我……
南宫晔乩低头看着支支吾吾的南宫黎,转身坐了回去,倚着头看着那一池冰莲。
南宫晔乩 :说不明白就回去想明白在跟我说,回去吧,我乏了。
南宫黎 :我……是,那,黎儿就先回去了。
南宫黎起身做礼离开,待那到宫门打开在关闭,南宫黎回头看了看那宫门。
浮烛·炎君 :伤好了?灵脉也全修复了,黎儿~不是我说你,明知道尊主就你这么一块儿心头肉,还那么冒险。
南宫黎闻着这不男不女的声,瞥了一眼魔门炎君浮烛。
南宫黎 :冒险?我南宫黎冒的险还少吗?浮烛叔,不也最喜欢看我冒险?
浮烛·炎君 :哟,瞧你这话说的,在怎么喜欢看你冒险,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是。你这次可心疼死我们了。
螭渊 :炎君,炎君不是还要去阎魔洞吗?小姐,我们就先回去吧,别耽误炎君办正事。
浮烛·炎君 :呵呵~是是是,走了走了。
南宫黎眼眸一转。
南宫黎 :阎魔洞?去阎魔洞做什么?有新魔衍生?但也不用你去接吧,还是你看上那个了?
浮烛·炎君 :要是有新魔就最好不过,但,这不是你管的事儿,大小姐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我呀,去收拾几个修士
南宫黎 :修士?什么修士?阎魔洞进了修士?
螭渊 :小姐,不过是几个被丢进去练魔的修士,您不用操心。
浮烛·炎君 :行了,螭渊,带小姐回去。
浮烛说罢便转身离开,南宫黎看着那背影,眉头微皱,随螭渊回自己的幽萤殿。
南宫黎 :是哪家的修士?阎魔洞已经十几年未抓修士进洞练魔了,怎么突然又有了?
螭渊 :小姐,九日前,白无衣前往幽都助您时遇到几个修士,偷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就被丢了进去。
南宫黎 :如此突然?…也是爹爹的意思?
螭渊 :是的。
南宫黎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