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自卑之极
第三十天后：
华灼灼和向流盈带着一队士兵来到踏雪领域的荒山上。
荒山的杂草拔除，种上了瓜果蔬菜，山上少数建设起屋子，还有不少在处于装修当中，就在空地上支起了华灼灼和向流盈准备的简易的帐篷住下。
看见华灼灼和向流盈来了，他们不敢怠慢，连连起身问好，华灼灼摇摇头。
华灼灼：不用这么客气，我和姐姐只是出了一点点的力，能做到这样的生活，多亏了领主。
一个中年的女妖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对她的敬佩之情一点没减轻。
一个体格瘦弱的小妖害羞的躲在女妖身后，胆怯的看了一眼，又躲在女妖身后，女妖摸摸身后的小妖。
妖：他有些认生，还请您不要介意。
华灼灼自然是不介意的，向流盈让士兵分发工资。
她在妖界待了一百多年，人界也过了五十多年了，好多事都不知道了，什么义务教育，什么最低工资，什么退休金。
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一点不懂了。
向流盈拿了一块金币给了妖，在人界，这一块金币就接近一万了。
妖：谢……谢谢。
妖拿着金币，惊恐的弯腰鞠躬。
她突然提起南际夜。
华灼灼：他最近没发疯吧？
向流盈无奈点点头，华灼灼也无奈。
南际夜最近这三十天发疯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华灼灼拿着帝城焕颜的铃铛治疗他。
但治标不治本，帝临故渊也很久没出现了，华灼灼怀疑和帝临故渊有关系，华灼灼鼻息加重了些，捋捋这的前因后果。
华灼灼：老师是不是恨夜过了头？
毕竟帝临故渊都答应让南际夜留下来了，依旧记恨着南际夜。
华灼灼越想越不对劲，打算去找两位当事人问问看。
你憋着，我憋着，他们两个没事，华灼灼都快有事了。
——
南际夜坐在凉亭里，已经入秋了，他还是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
前几天才做出来的衣服已经稍稍宽松了些。
南际夜呆呆的坐在那里，路过的妖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他们都以为这是人类的修炼方式。
南际夜以那个姿势坐在那里了半天，他头微微搭了一下，看着手上的戒指。
这戒指是帝临故渊给他做的，南际夜想帝临故渊的时候都会看一下。
摩挲了一下，他心里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南际夜：只要能待在老师身边，拿我取乐也行，鄙夷我也好，厌恶我也好，只要能待在他身边。
南际夜：OS：让我卑微在他的身边都可以，我本该就这样的。
华灼灼已经走到他身后了，南际夜也没察觉到，这不是一个影组织末席该有的警觉，华灼灼每次见南际夜这样，心里复杂不知道该任何评价。
华灼灼：夜。
南际夜转过头，华灼灼惊了一下，华灼灼就十天没见南际夜，憔悴的样子更加瘦弱了，华灼灼咬咬牙。
华灼灼对南际夜这个样子太过熟悉了，南际夜有悔恨不假，但他眼睛里透露的深情华灼灼太明白了。
是自卑，甚至是认命。
华灼灼抓住南际夜的衣服，二话不说就往屋里拉。
华灼灼：你觉得这样作践自己，老师就能原谅你了，跟我去见老师。
华灼灼拉扯他的衣服，南际夜脖子上的伤口露了出来，从帝临故渊不再见他的时候，他脖子上就带着这个伤。
踏雪领域的医师也没有办法，其中一个医师说这或许和诅咒有关。
还能是谁干的？
只有帝临故渊，华灼灼以为过几天就好了，这三十天了华灼灼也终于忍不住了。
南际夜抓住华灼灼的手背，南际夜太过瘦弱，华灼灼的力道远比他大很多。
华灼灼：你给我过来！别逼我打你。
——
帝临故渊的住处华灼灼打听了好几个妖都没个结果，也明白帝临故渊不想见他们，准确来说，是不想见南际夜。
有钱能使鬼推磨，华灼灼塞了钱问到了帝临故渊的屋子，华灼灼松开南际夜的手，他没有往旁边走，南际夜心里有些不安。
华灼灼敲敲帝临故渊的门。
华灼灼：老师，我有急事想说。
屋里没有声音，华灼灼再敲敲门，屋里总算是有走路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
门打开了，帝临故渊光着脚，眼神只落在了华灼灼身上。
帝临故渊：什么事？
华灼灼：老师，夜的事，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华灼灼：夜他……
华灼灼眼睛看着南际夜，帝临故渊也下意识看着南际夜，南际夜的变化，帝临故渊无语哽咽，但却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帝临故渊：没什么好说……
踏雪吹竹急匆匆的赶来，他们的话也是戛然而止。
踏雪吹竹：你们现在快走，狱炼领主知道了华灼灼的事，他现在已经在宫殿了。
华灼灼：妖主大人？
华灼灼喜笑颜开，他们来这里是狱炼纳月批准了的，她还想着再去道声谢。
只见帝临故渊的怒意更加严重了。
帝临故渊：OS：他来找阿华，只是单纯想见见阿华，还是要杀阿华？
帝临故渊看了看华灼灼，没有说话，看起来在想什么。
帝临故渊：走吧，去看看他。
踏雪吹竹心口发紧，帝临故渊要见狱炼纳月，狱炼作为妖界的妖主，帝临故渊只是个普通的妖，按道理来说是有行礼跪下的。
这是不可能的。
——
他们来到大殿，帝临故渊的身高，一众妖的眼神都看了过去，狱炼纳月也不例外。
狱炼纳月：这位是？
狱炼纳月问起帝临故渊，华灼灼阴霾的脸色一下子放晴，华灼灼自豪的要介绍帝临故渊，却被他抢先了。
帝临故渊：普通的妖怪罢了。
狱炼纳月：哦——
狱炼纳月还想着是岸朝辞，可又想想，岸朝辞没这么高。
狱炼纳月：叫什么名字？
帝临故渊眼神淡淡露出淡紫色的光，扫视了狱炼纳月一眼，放下了心，狱炼纳月并不知道初代妖主的名字，也就是帝临故渊的名字。
帝临故渊：故渊，无姓。
华灼灼诧异的看着帝临故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帝临故渊的名字。
华灼灼：OS：我忘记问了……等等，狐王说老师之前不是失忆了吗？现在想起来了？
南际夜看着帝临故渊，知道了帝临故渊的名字，心里有些小雀跃，窃喜的时候，旁边一团水围绕着南际夜。
水中伸出一双手碰碰南际夜的胸膛，水变出了一个人鱼妖。
惹泪痕：人类少年长得真不错，我要了。
帝临故渊：OS：惹泪族！不是被我灭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