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鄙夷不屑
向流盈：阿华，你……你后面！
华灼灼身后一个庞大的鸟，张开大嘴，华灼灼和向流盈进了它的嘴。
他们穿过大鸟的嘴，向流盈才想起来华灼灼的法术可以穿过去，大鸟愤怒大叫，华灼灼一巴掌打过去。
华灼灼：你再叫一句试试，再叫我把你炖了！
鸟委屈的飞走了，她叉腰松口气，华灼灼右手食指和中指指着那四个柱子。
华灼灼：陪我去看看好吗？
华灼灼的一字一句敲击着向流盈的心底，弱弱点点头，脸颊滚烫。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
帝临故渊感觉得到华灼灼没听他话跑去看了，帝临故渊也不能撂下她不管，打算去看看。
毕竟他们六个人都做不到六界的异能相通，就算她几百岁或者几千岁说不定能有不同的眼界，但绝不是现在。
帝临故渊听见有声音，地上依稀滴落几滴血，越过血迹，辞月手钳着南际夜的脖子，辞月身上被划伤了好几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月既掉落在地上，剑刃是白色发光的血液。
妖界中辞月独有的血液，听见帝临故渊过来了，他莫名紧张了起来。
辞月：主人，我只是想找他谈话，他突然要伤我，我真的没说什么。
帝临故渊这几天勉强高兴的脸又冷了下来，轻轻回答了个嗯。
辞月：主人，我真不是要伤他。
帝临故渊：我知道，把他给我，你先回去。
辞月还是有些不放心，辞月真的没做什么，只是来核实他和帝临故渊的关系，这“小姑娘”一见他就拿着剑伤他。
他当然不敢伤南际夜，给他三百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辞月走过转弯处，听见帝临故渊拿什么东西砸墙上的声音，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小姑娘”。
辞月：OS：主人该不会要教训她吧？
辞月轻手轻脚的躲在墙角听。
帝临故渊在妖界死之前，他对妖的管制没现在这么严格。
之前他除妖力高外和其他妖没什么区别。
就在那次死后，现在妖伤不了他分毫，靠近他身边的妖他轻轻松松就能察觉到，妖和他说的话就算再怎么心机深沉也瞒不了，能在他面前开口的只有真话。
帝临故渊已经很难再相信其他人。
……辞月、朝夕和天睨和其他妖不同，他们到底会不会背叛，帝临故渊一探就知道。
帝临故渊没说话，辞月这次瞒住了，他松口气。
南际夜头砸在墙上，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帝临故渊余光瞟到拐角处，又收回来。
南际夜看着手上的血，自己身上又没血，面前只有帝临故渊，他连滚带爬的去看他身体。
南际夜：老……老师，我有没有伤到你……
帝临故渊一甩手，南际夜倒在地上，他放心不下要再去看他的伤势。
帝临故渊：你伤的是月亮，不是我。
南际夜暗自松口气，又看看旁边。
南际夜：他怎么样了？
帝临故渊：他的伤过会儿就好，你伤他是因为我之前用的他的脸？
南际夜：不……不是的，是我……
帝临故渊：是你什么？是因为杀我一次还不够，和我聊了几次觉得我们关系已经好了，可以再杀我一次？我猜得对不对，南际夜。
辞月握紧拳头，跟着他们这么多天的“小姑娘”是南际夜，是任何人都可以，唯独这南际夜不行。
南际夜：老师我不是……
帝临故渊：明天我把你送回去，再让我看见你在妖界，就算我和帝城焕颜撕破了脸，我也要杀了你。
南际夜脸色惨白，手无力的搭在地上。
帝临故渊走了，帝临故渊是往辞月那边的方向走的，辞月把要杀南际夜的念头暂时放了放，转身走了，等再来这里，南际夜已经不在了。
——
遇见这么个事，帝临故渊回房里才想起来他出门是去找华灼灼。
帝临故渊扶额，他现在已经没精力出去了，用灵音吩咐天睨去。
帝临故渊坐在床上，外套脱掉一半，动作停了，一股妖力打在墙上，角落的人被打中吐了血。
他快步上前，抓住南际夜的衣领。
帝临故渊：滚！
南际夜：老师，听我解释好不好？
南际夜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嘴角的鲜血衬着南际夜的更加无力。
帝临故渊松开他的衣领，坐在床上，拿着酒壶喝了一口。
帝临故渊：说吧，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
南际夜：我身上有病，这个阿华知道，等她回来，你可以问问她。
帝临故渊：有病啊。
南际夜见帝临故渊相信了，怀着喜悦上前去。
帝临故渊：有病回去治病，别来我妖界。
南际夜：我……我病已经好了很多了，伤辞月只是意外，我不会……
帝临故渊摇晃着酒壶，另一只眼看着他，冰冷刺骨。
帝临故渊：伤月亮是意外，他身上可不止一道伤疤，在人界伤一次是意外啊，你能来到妖界，说明人界赦免了你。
帝临故渊点点头，手上的酒壶没了。
帝临故渊：毕竟在人界，我们妖就是异类，杀我们跟宰畜牲一个样，杀了一个畜牲怎么可能会惩罚。
南际夜仓皇失措去抓帝临故渊的手，他提前收了，南际夜的手僵在空中。
帝临故渊：你请求一个畜牲的原谅，传出去不怕被笑掉大牙？
南际夜跪在地上，嘴唇沉重的开口。
南际夜：你不是畜牲，我……我是畜牲，我杀了你，知道你还活着，竟然恬不知耻的来找你，还要来杀你，是我不要脸，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帝临故渊：贬低？
帝临故渊手肘放在膝盖上，轻蔑的笑。
帝临故渊：我闲着无趣，派妖去看了看你家，你猜它看见了什么？
南际夜的嘴唇微微颤抖。
帝临故渊：看见了同为人类的影末席把人类头颅收藏起来的爱好，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展示台，你再猜猜，上面写着哪三个字？
南际夜全身脱力，帝临故渊坐直，翘着二郎腿，地上出现了“岸朝辞”三个字。
帝临故渊：人类的文字我不太懂，我们的末席开开你的金口读一下。
南际夜迟迟没动，帝临故渊陪他演得也够多了，假意的表情收了，起身出去。
他现在不想看见南际夜，也不想再住在南际夜待过的房间。
帝临故渊：OS：明天就把他送回去，等他死了再考虑一下去不去人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