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大侦探】悲情玫瑰的葬礼(139)

季楠倒不是对穆之晚的真情流露有什么嫌弃或不满。

他只是不愿意将私人情绪带入到工作状态里。

季楠：你真的是老大最得力的助手吗？

终于还是绷不住。

贴近穆之晚身边，用手背挡在口与耳相邻处，季楠终于把自己困惑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透的疑问说了出来。

自己观察下来。

也没觉得她的工作能力有多强啊。

反而处处留有马脚。

甚至被子时空里重复剧情的影子影响自身情绪。

怎么着也算不上专业。

可这样的时空管理者居然是老大的左膀右臂，是管理局的二把手，季楠怎么也不肯信。

穆之晚：我当然是了。

穆之晚：不是我，难道是你？

穆之晚不耐烦地做了个鬼脸。

再也不想搭理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人了。

如果说大毛病和张变态的所作所为对甄作者的人生、躯体、精神等造成了真真切切的伤害。

那么季楠对自己的伤害，就是对自己情绪的伤害和剥夺。

原本自己正因吴沉睡的念念不忘而感伤，虽然是感伤，但她不觉得这份情绪有什么不好，自然的流露都是对的，也都是好的。但是季楠不合时宜的回应，莫名其妙的质疑，难以理喻的别扭，就像是烈焰高温将自己温温水水的情绪瞬间烤化，别说是感动啊、心疼啊之类的情绪了，现在可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穆之晚微润的眼眶被瞬间烧干。

而吴沉睡，只能依赖深呼吸和时间，让凝聚眼眶里的水汽满满消减下去。

吴沉睡：她说这里面有你今后生活学习等等所有的费用。

吴沉睡：让我自己计划用。

吴沉睡：但是我......

吴沉睡说着忽然略带不屑地“哈”了一声。

她越是想在大家面前表现得不在乎，就越是会从破绽百出的小动作和微表情里看出她的在乎。

泄了气似的塌下肩膀，仰头看天，眼睛溜溜乱转。

吴沉睡：但我就是不想接受这些钱。

吴沉睡：所以就如大家所见，我把这张卡剪掉了。

吴沉睡：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把它扔进垃圾桶，而是随时带在身边，我想大概是内心深处的自卑心和孤独感作祟。

吴沉睡：就是潜意识告诉自己......

吴沉睡：我不是......

再怎么掩饰。

吴沉睡终究没能忍住从回忆里汹涌而来的情绪。

既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

干脆就放任而为。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那是来自童年时打掉了牙齿还硬往肚子里咽的委屈。止不住的抽泣，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了她原本要说的话。

吴沉睡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只能闭着眼睛，不停地顺气，五指并拢贴在眉心，让时间抚平心绪。

戚神仙和鸥预言都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她。

“谢谢”。

“谢谢”。

声音小而且轻。

鸥预言：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鸥预言：可以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我们都明白。

鸥预言并没有因为她是嫌疑人，而对她的痛苦经历感到大快人心。

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落井下石。

更何况还是在吴沉睡那么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