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9)

回到达班的时候沈星也跑完小水单回来了,正一脸疲惫地跟但拓抱怨他以后还是去跑边水吧,走.私这事他真干不来。

但拓从车里拿出一盒平平无奇的饼干,来仪瞅着四下无人,刚想晃荡过去偷几块吃,就被但拓抓住了乱摸的手。

她吹着口哨,把手收回来,一个转身又晃荡走开,丝毫没有偷吃被发现的窘迫。

沈星忽然开口问:“这东西怎么打佛像?”

来仪来了兴趣,又吹着口哨几步退了回来。

但拓把饼干对半掰开,她借着达班明亮的灯光看清里面不仅仅是巧克力夹心,一片黑糊糊中间夹杂着几粒不怎么起眼的金光闪闪。

是金子。

来仪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视线恨不得黏在金子上面。但拓把巧克力刮下来,刮进网纱,劣质巧克力遇水即融,化作褐色的水流进达班肥沃的泥土里,只留下一颗颗圆滚滚的金豆子。

沈星在她视线里晃了晃手:“别掉钱眼里了,这是猜叔用来打佛像的。”

来仪抬头望天,天也是黑黢黢一片,那些星星就和金子一样镶嵌在这一片夜色中。

她叹了口气,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貌巴同时在她身边叹了口气。

来仪狐疑地看他一眼,只见对方头发乱糟糟一片,看上去委屈极了。

“你说我哥啥子时候就和这个沈星关系这么好了嘎?”

貌巴愤愤盯着眼前这个剪着学生头的毛头小子,颇有些不开心。来仪浑身抖了抖:“你像那个深闺怨妇。”

沈星看不见貌巴也听不见貌巴,还以为郭来仪是在说他,立马回应一张扭曲的脸:“这和深闺怨妇有什么关系?”

“你们在说啥子?”但拓抬头,停了手上的动作。

“没什么!”来仪忽而殷勤地挤到他身边,“拓子哥你累不累呀?要不要我帮忙呀?我帮你把这个金子洗干净!”

貌巴幽幽凑过来:“我盯着你,别想偷——”

但拓看了眼寨子里已经围成一桌的兄弟们,又看了眼旁边跃跃欲试的来仪,问:“你咋个不克吃饭?”

“吃饭哪有帮拓子哥干活重要啊?”来仪已经迫不及待下手,“我——”

细狗一把拽过她往寨子里走:“你莫得想偷金子!”

*

今天的晚饭不是但拓做的,干巴巴一团,来仪吃了一口就想到了中午那个难以下咽的面包,瞬间也就没什么食欲了。

酒足饭饱,也正好没什么事,达班的兄弟们开始凑在一起玩牌,沈星和来仪被迫拉着玩了几把,全输了。

但拓开了瓶酒,坐在一旁看两人毫无章法的出牌,几次三番笑出声来。

来仪似乎领悟得快,带着沈星三把下来已经让油灯倒欠两千。

“哦呦——”

旁边人不约而同地起哄,取笑油灯怎么能输给小娃娃呢,只有细狗一个劲怀疑来仪出老千。

来仪举起双手:“没有啊没有啊,细狗哥你不要乱说哇——拓子哥可是全程看着我的。”

她朝但拓使眼色,对方又喝了口酒,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笑。

貌巴撇撇嘴,来仪哪懂牌啊,还不是靠他哥悄咪咪给的提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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