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掉你

　　【李望霄】

　　夜里寂静的只能听得到小孩儿的呼吸声。我听着小孩儿口中的杨秀空，让云竹去查了查这个人。

　　“你觉得他是你的大哥哥吗。”我这么问过小孩儿。

　　小孩儿摇了摇头，道：“总觉得不像大哥哥给我的感觉。我记得，大哥哥不叫杨秀空才对——但是，他知道我和大哥哥之间所有的往事。”

　　“所有？”

　　“嗯……我想我和大哥哥在添水边说过的话别人不会——咳咳……没，没什么。”小孩儿说着说着停下来了，我看着她闪躲的眼神不禁失笑，揶揄道：“看来深深和那个大哥哥之间有什么小秘密？”

　　“没有……没有。”

　　“心虚什么？”她的小脸在我手里。我似乎很喜欢把小孩儿的脸放在手心里，像是上好的温玉一般，手感上好。

　　看着小孩儿可爱的反应，我说：“那让我猜猜——不会是私定终身了吧？”我想起小孩儿的那句“要一辈子在一起”。

　　“怎么可能！”

　　“我们深深，没有偷偷地亲过他吧？”

　　在某个夏日的黄昏，我坐在添水边的树荫下闭目，装作睡着了的样子，感觉到小孩儿在我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那小唇的柔软如同现在，从未变过。

　　“没没没没有！”小孩儿作证似的在我下巴亲了一口，“我只亲过你。”

　　看着小孩“自证清白”，我不由失笑，没再逗她，把话题牵扯到我要跟她说的正事上，道：“风满楼公开的下一位继承人风欲雨，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

　　“……我，我也不知道。”

　　“风满楼眼里没有亲人。”

　　“……我知道。”

　　亲生女儿都能不管不问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曲阿姨风映雪把风家的荣誉抛在脑后。

　　“知道就别再去风家了。独立洲远比你想象中的可怕。我会生气，是因为我怕因为我的不留神而让你陷入险境。”

　　我希望这样说小孩儿能明白。

　　小孩儿点点头。模样乖极了。

　　“要开学了——报的什么志愿？”小孩儿报志愿那天还跟我别扭着，把她重新带回身边后却一时忘记了这回事。

　　是我疏忽了。

　　“老师建议我报造型艺术，但我选了设计，嗯……顺便带了个金融体系管理。”

　　“想学金融？”

　　“是呢，傅总家大业大，我要是什么都不会的话，那可说不过去。我得学习专业的知识才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嘛。”小孩儿软糯糯的声音满是坚定。

　　我的嘴角上扬，“曲总只要坐着数钱就行，我给你赚的，够你数几年。”

　　“不不不，虽然你是用我的名字注册的公司，但法人代表是你，所以你在我名下的股份我都不要，就想安安稳稳地给你当个小秘书，来个……嘿嘿……办公室恋情。”

　　“办公桌上也不是不能试试。”我捏了一下小孩儿的腰。

　　“你的脑子里除了那些黄色垃圾还有什么！”小孩儿恼羞成怒的样子更可爱了，我启齿：“还有你。”

　　“……我谢谢你让我在一堆黄色垃圾里面熠熠生辉。”

　　看着小孩儿一张一翕的小嘴，我像含糖果一般含住了。好久没有吻过这张小嘴了，也好久……没吃过了。

　　小孩儿回应着，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脏，我的手已经不知何时开始作祟了起来，声音也开始沙哑，我含住小孩儿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