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听话

　　【后准】

　　小歌。

　　改了名字，是想连你自己一同忘掉有我的过去吗。

　　我不允许。程斯年他，也必须死。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若不是那次任务——只有他死了，你才会乖乖地在我身边。

　　我要你，亲眼看见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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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睡？”我借着月光看着睁着眼睛是她，她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安静地让我想要把她一起埋进我的坟墓里。

　　她眨了眨眼睛，道：“睡不着。”

　　“你在想他？”我用力地吻了她的额头，我知道我的语气满是威胁，但我并不就此感到惭愧——是程斯年从我身边抢走了她。

　　没人比我爱她，没有人。

　　“没有。没想任何人。”她闭上了眼睛，“现在想睡觉了，我们睡吧。”

　　“小歌，别想着他来救你，他活不活的下去都是个问题。”

　　“你做了什么！”小歌挣扎着想要从我的怀里出来，但我哪里能让她得逞。我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她的手臂带动着链条碰撞的声音，好不悦耳。我道：“没什么，只是让ZK7把他抓起来，受受折磨而已。”

　　她咬了我一口，愤怒又恐惧的声音让她破了音：“啊——！后准！你这个疯子！！！”

　　“疯子？”我起身按住她的双臂，把她压在身下，“他是罪魁祸首！他折磨了我整整十年！小歌，十年！我变成这样是谁害得！”

　　“你不能伤他！后准！——放我出去！”

　　我又用一条腿压住她乱踢动的腿，道：“曲天歌！你不准想他！你要是再跟我提他，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她不知道，她对程斯年流露出的感情差点让我真的疯掉。我不敢看她充满恨意的眼睛，只能把她的眸子捂住。

　　反正她的手拷着手链。

　　“后准，你不会逃过法律的制裁的。”

　　“亡命之徒，我拍过谁。”

　　我能感受到有一股暖流从我的指缝中溢出来，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轻吻了她那久别十年的唇。

　　她抗拒，我便更汹涌，直到铁锈味在口腔中晕染开，我才发觉她咬了我的舌头。而且是不敢太用力的。

　　怕我会断舌而亡吗。

　　“怕我死吗？”我的拇指指腹摸着她带着血丝的唇。

　　“我……恨不得你马上就死。”

　　“犹豫了呢。不过我要告诉你小歌，我死不死的无所谓，只要你陪我，睡同一个棺材也很有趣呢。”

　　我要带你一起走，看看你的三生石上刻着谁的名字。若不是我，我就亲手把它改成我的名字，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喝孟婆汤，然后和你一起卷土重来。

　　“后准，你是真的疯了。”小歌喊累了也哭累了，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我摸着她的发，重新把她抱在怀里。

　　不反抗的她真的乖极了。

　　“小歌，别反抗我，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其实我也不确定ZK7有没有控制住程斯年，只是先吓唬吓唬小歌罢了。

　　真是可悲，要用另一个男人作为威胁才能把你留在身边。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接C的任务。

　　若我只是后准，而不是鹰九，没有进什么佣兵团，不接受训练——若家人都平安无事，我也就不用为了报仇而成为杀手，而也不用成为雇佣兵而谋生。

　　“要顺我意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