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爱情

【陈念辞】

　　淅淅沥沥的雨冲刷着街道，每叶子都在接受着雨水的洗礼。

　　放学的时候小姑娘没带伞，在教学楼门前，像许多没伞的人一样，在等雨停。

　　那个叫洛晴的女孩子请假了，所以——小姑娘又是独自一人，旁边的男生们都跃跃欲试地，想去搭讪，可又不敢。

　　“一起走吗？”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她回过头，见到是我，便问：“你有伞吗？”

　　我耸了耸肩，道:“没有啊。”

　　她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我配合着这沉默，想起了二零一九年的十月十一日。

　　那天依然是雨，也是在这学校，只不过教学楼是对面高一的那栋。

　　——“一起走吗？”

　　——“你有伞吗？”

　　——“没有啊。”

　　——“那等雨停吧。”

　　——“在雨里跑回去，多热烈。”

　　之后小姑娘嫌弃地白了我一眼，却在人群中把手给了我。

　　所有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在人群中悄悄牵起手就像在做一件十分重大的秘密行动，不让别人知道。

　　很刺激。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头上，一只手紧拉着她，带着她冲进大雨里，像在大雨中私奔一般。

　　那时，我们瞒着家里人住在学校对面的森林公寓。

　　一口气跑回家里时，小姑娘已经气喘吁吁了。

　　我永远忘不了，在跑出校门的时候，小姑娘把披在头上的外套拿了下来，说：“念哥哥，牵着我的手一直跑吧，雨再大也别停下。”

　　“好，我会牵着你的手，不停下。”

　　——可我说在倒食言了。

　　我们谁都没能履行儿时对对方的承诺，谁也都没有停下，只是渐行渐远。

　　我今年许了生日愿望，不求长命百岁，我只希望我身体健康。

　　那日回家，全身都湿透了，小姑娘的衬衫都打湿了，我别开了头，去给她放洗澡水了，“先把温衣服换下来，浴袍在衣橱左边第二层。”

　　我像极了落荒而逃的人。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换上浴袍了。好在当时买的是长款。我没敢再看她，说了句，“小心点，别滑倒了”后，我就去了厨房熬姜汤了。

　　太热，我脱了上衣，后觉得不妥，又给穿上了那还湿着的衣服。我用毛中简单擦了下，等姜汤熬好，后头发也干了不少。

　　看着小姑娘喝了美汤，我才放心地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却被小姑娘一把抱住了，我摸了摸她的脑袋，俯下身子问她怎么了时，却被她吻住了。

　　那的吻简直像干柴与烈火的碰撞，我的脑中是一片空白的。当小姑娘的浴袍被解开时，我才回过神来。飞快地把她的浴袍裹紧，死死地抱在怀里。

　　我的下巴抵在她的发旋，能感受到两颗扑通直跳的心脸。

　　“为什么停下？”小姑娘问我。

　　“在我娶你之前，我不会碰你。我想……留在我们的新婚夜。”

　　——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依旧长发飘飘，依旧气质出挑，依旧说了那句，“那等雨停吧。”

　　“好啊，等雨停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