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

唐忆回神，他怕是魔怔了。再怎么赏心悦目，那也是男生！他欲盖弥彰地拿起试卷，“你数学作业做了吗？”

张行闻言翻出卷子，卷子还是崭新的，“还没。”

“比比？”唐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拿起了笔，眉眼带笑。

“赢了有什么奖励？”张行看着他的动作，并不急着动笔。

唐忆却急着做卷子，“赢了再说吧！”

张行勾唇，“赢家说了算。”说罢，也拿起了笔。

唐忆思考的功夫，一旁笔尖“唰唰”的声音不断。一张唐忆最快也要做一个多小时的卷子，四十分钟左右，张行停笔了。耳边的“唰唰”声停了，唐忆好奇地抬头。张行正托腮看他，模样说不出的慵懒。

“你做完了？” 唐忆狐疑道。

“嗯，检查吗？”张行将试卷随意推到唐忆面前。唐忆看着他的动作半信半疑。

唐忆同时翻过两人的卷子，从头比对。一路比对下来竟然相差无几，唯有最后一道大题还有倒数第二道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题唐忆还没做。他快速地用草稿过了一遍，发现张行的答案是对的。而前面不一样的地方，竟然也是张行对了。他将试卷还给张行，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你赢了。正式考试的时候，步骤需要再详细些。”

张行轻勾起唇，瞳仁中的光彩摄人心魂，“好，那奖励先留着。”

他这么较真，唐忆倒是好奇了，笑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张行盯着他的笑，神秘道：“暂时保密。”

唐忆笑了笑，“好。”他依次拿出剩余的作业，看向张行，“比比？”

张行：“……”

张行看着他手里的一摞作业，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睡觉？”

“啊？你困了？”唐忆看了一下桌上的小闹钟快九点了，不算早，也不算晚。只是不知道张行睡觉早不早。

张行也翻出作业，“没有。”只是清冽的声音有点闷，“赢了有奖励吗？赢一科算一个？”

唐忆这才感觉到张行对奖励的执着，不由提醒，“倒是可以，前提是我能提供。”

张行没有半分迟疑，“你能提供！”

唐忆一愣，不免想了一下他拥有的什么是张行没有的。或者什么会让张行感兴趣，结果想了一圈都没想到。于是更加好奇了。一双秋水剪瞳直直地看着对方，揣摩着张行的想法。

张行跟他对视了一会，偏开头，耳朵尖尖儿微红，“你先把剩下的数学卷子做完。”

“嗯。”唐忆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揣摩，揣摩在他看来变幻莫测的张行着实很难，“你可以先做一科，我们比剩下的。”

“不行。”张行拒绝地干脆利落。

唐忆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不是他能揣摩的。“你先看书，我做完卷子叫你。”

唐忆做完卷子，刚想叫张行。一抬头瞥见张行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的字迹潦草，但唐忆还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符号。张行之前的草稿上经常会写。只是匆匆一瞥，草稿纸就被张行收了起来。“你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