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谢茹瞪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用一种“我真的非常同情你们这种脑残”的语气深情地说了一句：“您还站着呢？您怎么不干脆尬舞一段啊？”

南晨愣了能有十秒钟才突然笑了起来，靠着门框乐得停不下来。

“笑你妈逼！”谢茹指着他，怒火中烧，“你再笑一个信不信我抽你？个傻逼操的！”

“谢茹，”南晨抓住了她的手，往下按着，“谢茹，我没事儿。”

“你有事儿才他妈好呢！脑残1号！”谢茹骂了一句。

“我是真的没事儿，”南晨抬起左腿，往门框上撞了两下，“我没……”

“我操？”谢茹差点儿想伸手接一下自己的眼珠子，“什么意思？”

“我没受什么伤，”南晨抬了抬缠着纱布的右手，“就手伤了，还有点儿擦伤，我腿没有伤。”

谢茹看着他，感觉自己有些回不过神来：“腿没事儿？”

“嗯，”南晨过去把店门拉了下来，进了小屋，“我……”

“真没事儿？”谢茹看着他走来走去的确不像是腿上有伤的人，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激动感觉，就像是丢了一千块又发现这些钱都在洗衣机里漂着似的。

“真的。”南晨笑了笑。

“我操，真的？”谢茹过去敲了敲他的腿，“我操！”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南晨说，“别担心了。”

“那我都看见你腿……”谢茹比划了一下，“都那样了啊！”

南晨从墙边拿过来一截中间弯了的钢条：“这个，这是我用来防止扭脚和……”

“我操，”谢茹拿过来看了看，“这位小哥，你演技有点儿惊人啊？”

“我是想着应该会有什么地方骨折的，但是没想到摔下去又滚了几圈都没事儿，”南晨说，“就只好演了。”“我看不是还有人检查你伤了吗？”谢茹来来回回地看着那截钢条，“他没发现您的骨头整根都长外头了吗？”

“应该是发现了，”南晨靠到床头，“但是他没说。”

“……明天得去送个锦旗，感谢活雷锋。”谢茹说。

“谢谢。”南晨说。

“什么？”谢茹看着他。

“谢谢你百发百中。”南晨笑了笑。

“……没什么，”谢茹摆了摆手，“我都快……吓死了。”

南晨继续笑着，谢茹看了他一眼：“又要傻笑吗？我们好歹都是马上要跨入成年人队伍的人，能不能……”

南晨按着脸上的伤，笑得更厉害了，谢茹被他带得话都没说完，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冲着地就是一通狂笑。

像是庆祝，也像是发泄，更是真实的因为南晨的腿没有受伤而觉得愉快和轻松。

笑完了这一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南晨靠在床头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谢茹低着头，用手在脸上搓了搓。

“你没哭吧？”南晨转头看着他，坐了起来。

“没，”谢茹低着头，手握在一块儿来回捏着，过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吸了一口气，“南晨。”

“嗯？”南晨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