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无法爱(内有多次记忆回溯,有标出)
7 无法爱
短视频软件上精致的西式婚纱照,教堂,白裙,西装,玫瑰,配上动人的背景音乐,是很令人向往。
可是Yeod无法想象自己的那一天。
★见4(第一章)(Yeod视角)
“砰”瓶子被摔碎了,一股浓郁的,闻了昏昏沉沉的香水味散发出来。“离婚。”“叶太太发现了与叶先生共度昨夜的女孩儿的廉价香水,他们现在已经吵起来了。”YVI把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嗯。”我不想再说什么。
2016 / 3 / 31
★见43 (第六章)Babe don’t cry——Yeod被删除的
二零一六年九月七日,小雨转多云,温度约十九摄氏度至二十摄氏度。
JON市ALK区第十一精神病院迎来了他们的贵宾:YA。据说是个有轻度臆想症和自卑抑郁情绪的孩子。
[医院 6:31
苍白的方瓷砖,一间新腾出来的病房灯光亮着,里面的患者正在无知地撕扯自己的病号服,像春天发情的母猫发出尖细婉转的尖叫,“I,I'm…”YA想上前把头贴在铁门上听清楚他的诉说。
“他们经过了治疗抑郁症的地方,人们在一个个格子里面好安静好安静,是被抽取了灵魂的游尸。”YA不相信自己会被“流放”到这种监狱。
叶程笙注视着一群跟YA同岁的少年少女坐在银色靠背镂空椅子上,心赃抽痛:“如果这孩子没在一零年……如果我没在更早时候结识严和余千幂两个神经病……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舒清溪突然抽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你以为我会可怜你?”叶程笙后退一步,没还手,只是蹲下楞楞地看YA从右锁骨延伸至耳下的红黑色伤疤。虽已缝制过包扎过不再流血沾染病毒,但依旧狰狞。
疯子,他们都是疯子。他们想把我关起来让我在监狱里消亡,他们不在乎我,我只是一团肉,白色的肉,骨头脆弱。我想回去,想见到……他们,可是我做了很长的梦,在梦里我把他们全忘了,我醒来后也不记得了,是魔术吗?右耳脖颈锁骨的皮肉“……记住我”是谁?谁说的?记住伤痛?你去死啊
黑红色伤疤如何抹去,为什么我会长出蜈蚣一样令我疼痛的胎记?这不是胎记吧,是父亲为了让我不多想撒的谎。它为什么要长在我的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割到大动脉。
父母后来拉拉扯扯地复婚了,可能是后来自己得了病,那个女人觉得叶程笙太不像个父亲,把他抛下了。而本来准备带一半财产远走高飞各地旅行享受生活的母亲在外地接到电话,实在看不下去,本想回来把她带走的。不过看她的精神病实在是太严重,感觉任何一方的在她眼里的“抛弃”都能带来灭顶性的灾难。
抑郁症?什么情感什么闭塞……双向?叶泛蒋(Yeod母亲)也记不清那个复杂的病名,只知道一张又一张的报告。
不过她在院里没待多久,七号的时候她就跑出来了。她父母也不想逼她,让她回家了。
Yeod现在回想起这段往事头都要晕一阵,父母现在没复婚,没和好,关系如同朋友,母亲整天在世界各地游玩结交朋友,一个月给她打十五到一百五十次电话说想她,父亲留在OBR区搞他的事业,不时去国外出差。平时最多就在聊天软件上互相跟她斗几个图表示平安。
其实,叶程笙不是不负责,他也慌。Yeod虽然不觉得他有错,但是感觉那“一个月的后妈”扇他那一下挺解气。他第一次做父亲,被母亲揍多了丧失主见是常态,他实在想不着法子,就把自己送精神病院看看这条路可不可以走,也不是无理的行为。
家庭环境还是很轻松的,至少一六年前,她读初中前的时间内,还没看过他们吵架。
一七年后,因为他们不在乎了,跟对方也吵不起来,就成了最好的姐妹。Yeod莫名喜欢他们这个不太正常的关系,可能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叶泛蒋和叶程笙就这样单身了。
Yeod想过为什么会有奇怪的病降临在自己身上,但好像被抽掉了那时候的记忆,回想起来都是碎片,好像Yvel那时候跟自己是,唯一的朋友,但是他在毕业典礼之后说了过分的话,他们虽然初中有一段时间同班,他还想嚣张,被自己一黑板擦打乖了。
★见20(第九章)
2016.12
毕业典礼上盛气凌人的Yve怎么也没想到,跟Yeod进了一个学校。
只不过最开始她被分在最好的十一班,他被安排到最差的班精准扶贫。
他也猜到,大多也是因为自己父母讨厌自己性格故意这样做……
不过经过好心的梁老师的帮助,他没在那个班呆够四个月就进了十一班。
又是一次自我介绍——
2016/12/03
Yvelhn把单肩包往肩上抬了抬,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跟着老师走上讲台。
“我是Yvelhn,现在的年——级——第——1——”他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我会弹钢琴/画画/写作/玩滑板/演讲/散打”清冽的少年音如同气泡水里的碳酸一样,与语气实在不符合。
真的很傲啊这人,同学们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不过除了话少的性格之外,没过几天他就跟他们混熟了
“喂,Yeod,把我本子给我”有次Yvelhn在和新认识的同学溧侃侃而谈对音乐的看法时,他看到酒伺对Yeod喊到。“自己拿。”她闷声来了一句,忙着在黑板上写作业没交的人的学号,连头也没回。“喂,废物。”他突然也跟着他叫了一声,转头扯开一个无邪的笑。
Yeod没回头,冷静地转头拿上黑板擦,抹去写错的学号“36”改为“29”。
Yvelhn笑的劲过了,准备从桌子上下来写点题目。不过眼前马上一黑,他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就是一阵钝痛
随后鼻梁骨上的皮肤好像被玻璃割开,感觉骨头被砸出了一个凹下去的角。肇事物砸到他脸之后直直的掉了下去
随后Yeod拽起黑板擦,铆足劲直接朝他头砸过去,也不管后果是他受伤还是毁容还是死亡。粉笔灰在碰到脸的那一刻也炸开了,就像五彩的烟花绽放
Yvelhn先是顾不上疼痛,被呛得眼泪润湿眼眶,随后额头也开始火烧一般地疼。他把手往脸上抹了抹,也看不出是哪儿流的血,不一会儿就流到下巴顺着脸的弧度滴下去。
“Yeod……”他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滴落。
Yeod快速从讲台上走下来抓住本准备偷溜的溧的领子一使力,他就完美地正面朝下平面摔倒在地上。“喂什么?”Yeod按着他的后脑勺,他的鼻子狠狠地被按在地面上摩擦“你喂什么?”“是他妈不长个b手不会自己拿本子是吧”
是的,Yeod每次会想到那血肉横飞的场面都要感叹一句揍得好,幸好没把帅哥打残了,自己太棒太会打架。
那问题一定出在六年级的期末,也就是16年六月份发生的事,让她彻底崩溃。
那时候正好对应着Yurkeog的叛逆期,要知道,他叛逆期是活活的疯子,骂街打架斗殴都靠着成绩和关系压下去,当然也不知道他会对那“唯一的朋友”做什么“好事”。
但是肇事者本人肯定不会告诉她真实情况。Yeod是想不出有谁能比他更容易伤害自己的了,所以她肯定是他影响的自己。
她高一刚开学时候问过,因为初三的时候他也搞幺蛾子,后来后悔跟着自己到BSS区上了同一所高中倒追,他自己也说他青春期脑袋里都是水。
Yeod相信这两年他的嘴一点没松,就算相信自己。因为更爱,更怕失去。
“Yvelhn,六年级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得了。”她还没点出具体时间段,他就自投罗网地说没事。
“你那时候是不是又在毕业典礼上发言了?”“嗯……”
她一步一步让他看着她推导,Yurkeog表面上镇定自若,已经不自然地把手指交叉着放在腿上心里闹腾。
“你不会在演讲台上骂我吧?”“没有(;´Д`) ”
“那就是在毕业典礼后咯?”“不是!”
“是咯?”小学叫啥名字来着,JON市OBR区实验附小?对。幸好小学名字很好记。
2021年11月13日,她回了小学,美名其曰隔了那么久来看望小学老师。当她问起一些当年的事,曾教过11班的老师们都说觉得他们感情很好,只不过两个人脾气都不怎么样之类的换汤不换药的话。
她本想放弃,却想到了一个关键性人物,她的十几年老友崔雪阳
★见[上帝视角(第六章48)
Yeod在朝傻白甜的方向努力发展,她上课时也不安分的很,满脑子想的都是Yvelhn脸上的愁绪变淡和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她在心里承认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次次被拉进幻想的金粉巧克力玫瑰世界出不来
“Yeoder,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崔雪阳嬉皮笑脸地把头塞进十一班窗户,“我刚刚在我们班门口看到——一件会让你很伤心,很伤心的事!”他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快说”Yeod拿拳头砸他脑门,默默记上了一笔崔雪阳老不正经的样子以便给他们班主任生动描述。“唉,就是余余把你的傻礼物当垃圾丢了,不信你可以去调监控”Yeod揪他的炸毛:“撒谎也要有个度”Yeod知道崔雪阳虽然老不正经,但是从不撒这种无聊的谎。她在心里一直恐慌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反而,反而感到一阵解脱,鸡皮疙瘩也消退了。
她不想把崔雪阳这句话记太久,但那时她知道他从不轻易撒谎,也没心情搞乱同学之间关系。她在心里留的隐患到现在倒是派上用途了。
她一个电话拨通崔雪阳的iPad,对方刚睡醒的声音软绵绵从手机上传来:
“我们的大忙人,终于有一天想到早被打入冷宫的崔贵妃了?”
“十一点了,你两顿并一顿吃,健康人健康生活?”
“什么!十一点了!!”
一阵掀开被子的声音。
“干什么嘛,每次有事找我,没事给你打五百个电话都不理”
“你在撒娇吗?”
“去你的,娘跑才撒娇”救命,他还知道他不是娘炮。
“嗯,是这样,”
“怎么样啊?你一个屁能不能一下子崩完??”
“六年级那时候,不是毕业典礼结束了嘛,你突然趴我们班窗口跟我说了两句话。”
“对对对我就记得!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对!你现在知道了!你终于相信我了啊你这个死渣女呜呜呜呜”
Yeod已经想象出崔狗在电话外抱着陈文岚的大腿一边抚摸一边哭的场景了。
“你说,Yvelhn……”“对啊他把你那个那个什么手链,扔!了!”
果然,这家伙记起自己的仇难,替别人记仇是一等一的绝。
“他凶我,让我别管,我以为那时候我就要死他手上了!”
果然惜命崔雪阳,她有点心疼。
“你这个恋爱脑……我真的,我不相信他。”
虽然平时可以装着跟他们玩在一起,但是崔雪阳心里肯定有一层阴影。
“你还记得什么吗?”
“初中我走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崔雪阳好像在叹气。
“没什么,问问而已,放心啦。”
两人互相疗伤着挂了电话,好像关系回到了从前,以后也会如此好下去。
监控最多只能存在半年,所以具体的她也想不起来。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Yeod真的不相信自己会因为礼物被丢而患病,就算是重要,唯一的朋友,她的性格一定会问清楚对方有没有别的原因,再难过几下就忘了。
她不会放下的。





